第70章 69.你這秘密啊,我吃一輩子
在悶熱的夏夜,身側耳畔時而傳來炙熱氣息,以及幾乎覆蓋右側胸口的手掌下,石川里美抿著櫻色唇瓣,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在逐漸發燙。
而且從摟住的陌生感,再到持續幾分鐘的適應,她的身體都開始發軟。
說的是履行義務就得行使權利,瀧谷澤伸出手環過她的腋下,本來還算正常的攙扶,可還沒走幾步,那幾根觸感溫熱的手指卻不老實起來,掌心更是向中央挪移,直到覆蓋右胸口。
瞥了眼身後不遠處的人影,石川里美斜過眼睛似笑非笑道:「瀧谷君的權利.是不是有些超過履行的義務了。」
「超過了嗎?我可不覺得。」感受著一手托起的渾圓觸感,瀧谷澤笑道。
「替石川桑當了擋箭牌,惹了你那位不知道有什麼背景,又或者報復心究竟有多強的母親,即便是現在,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戲演完,免得讓你母親瞧出來端倪,換句話說,我現在也不算完全行使權利,還是在幫你。」
石川里美眼皮微跳,壓制著自己的不適道:「那怎麼才算行使權利呢?」
「當然是接著演戲了。」
「接著演戲是指」
「比如在石川桑的家裡做些丈夫和妻子該做的事,補上剛才我們對伱母親撒的謊言,讓真正的孩子誕生在燈火通明的房間裡,廚房或者是衛生間。」
瀧谷澤摟著她列舉了一下在家所能想到的地方:「石川桑覺得怎麼樣?」
「對不起,瀧谷君,是我的問題。」
石川里美微低下頭嘆了口氣。
很明顯,她覺得不怎麼樣。
雖然她心裡如同明鏡般知道瀧谷澤不會那麼做,但就以剛才的事平心而論,自己的確是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而這個人情,自己也不可能像對待其他人那樣隨意敷衍兩下就能過去。
所以哪怕現在第一次被人這樣明目張胆又得寸進尺的占便宜,她也只能在心裡嘆息,感覺時運不濟,同時也對本來不太在意的瀧谷澤更加好奇。
【摯愛提示:摯愛對象(石川里美)好感上升,請查看區間變化】
瀧谷澤瞥了眼突然蹦出的光幕。
這是好感度升階的提示。
當了次擋箭牌,又配合她演出的自己盡力表演,才從白色區間升到藍色區間,哪怕自己現在堅持等價交換的原則,但人情卻是實打實的欠下了。
所以僅僅只是升到淺藍。
就廢了這麼大的勁。
果然綠茶們的心都是黑的!
倘若不是知道她在茶道的路上走了很遠怎麼得罪也沒負罪感,再加上是個明顯的富婆,瀧谷澤還真不願意花這麼多心思,當然,身體接觸除外。
「先上車吧。」瀧谷澤摟著她終於走到了停車場,遙控鑰匙坐進主駕駛。
被漸漸熟悉的炙熱驟然鬆開。
石川里美剛怔然片刻,視線就停留在面前嶄新的黝黑色轎車上,目光微閃了幾下,深深地看了瀧谷澤一眼。
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領口。
面色坦然的繞車一周,視線掠過三叉星徽的標誌,坐進轎車的副駕駛。
車上兩人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瀧谷澤熟練的倒車駛出這家小型停車場,問石川里美要了地址之後開啟車載導航,瞧了眼後視鏡里跟著的轎車也不管不問,腦袋枕在座椅贈送的靠枕上,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開車。
東京的確跟琦玉不一樣。
只從街上巨大的人和車流量,以及年輕人居多的面孔,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座城市沒停止一刻的活躍氣息。
遠處的天空樹矗立在夜空之中。
與紅白色的東京塔遙遙相望。
兩座東京最高的建築,在夜晚散發出燈光之後,幾乎在東京各個角落都能看到這兩道異彩紛呈的絢爛光柱。
到處散發著溢彩光芒的霓虹燈牌將夜幕渲染,連雲霧都映的熠熠生輝。
為了增加剛才他們倆一塊演戲的可證性,瀧谷澤按照導航的方向開車時路過藥店停了下來,打開雙閃留石川里美自己在車上,他則是走進藥店買了根驗孕棒,還故意停留了兩分鐘。
買完之後回到車上,把驗孕棒往石川里美懷裡一塞,繼續往她家裡開。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之後。
台東區的一間高級公寓內,瀧谷澤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向下望去,親眼看著那輛從頭到尾跟蹤著自己的暗紅色轎車緩緩駛離,這才收回了視線。
他坐在窗邊柔軟的沙發上,這才好整以暇打量起石川里美家裡的環境。
這種高級公寓是躍層房型,分為上下兩層,下層是廚房衛生間和寬敞明亮的客廳,二層則是臥室,目測大概得有七八十個平方,而且透過落地窗向外看的外景很漂亮,大概是樓層較高的原因,能看到半個東京,光芒如星般點點絢爛,想來租金絕對不菲。
房間裡有種清新劑的味道,木製地板也很乾淨,看得出房主並不邋遢。
他倚靠在軟椅上略微出神。
可窗外卻傳來一聲爆鳴。
夜空中則綻放出墨綠的弧形花火。
瀧谷澤的瞳孔里映出墨綠,心裡有點訝異哪個不懂法的傢伙竟然敢在市區里放花火,估計沒一會就被逮了。
東京市區只能放手持煙花,而且還必須是燃放煙花須知規定的公園裡。
不過看見這道墨綠色的花火。
倒是提醒了他夏日祭這就要到了。
與老家不同,對於這種漂亮又能感覺到幸福的花火,日本並未採取一刀切的態度,平常自己想放就看燃放須知找些偏僻的公園,而到了夏日祭的時候,基本上各地都會自發的舉辦花火大會,集中在一起燃放,既顯得漂亮盛大又能收門票賺錢,一舉兩得。
漂亮總是會被人喜歡,有著賞心悅目的作用,哪怕只是一剎那的抓住。
瀧谷澤也不例外,兒時的回憶漸漸湧現出來,長大後因為客觀因素沒能在欣賞到漂亮的花火,這輩子在這邊能看到也不錯,他打算回頭查一查。
「瀧谷君是有什麼心事嗎?」
重新點了外賣,剛從門外拿回來的石川里美提著精緻漆盒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就看見了瀧谷澤的側臉,以及他現在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寂寥感。
「嗯?心事啊,倒也談不上。」
瀧谷澤聞聲回過了神,但視線依舊沒從窗外收回,只是遠眺城市說道:
「只是剛才恰好瞧見了一個不懂事的傢伙放了漂亮的煙花,心裡覺得很漂亮,但轉念一想,獨自欣賞一剎那的美景卻不能分享,所以有點惋惜了。」
石川里美從漆盒裡掏出昂貴的懷石料理:「那瀧谷君怎麼不交女朋友?」
「非得是女朋友才能分享嗎?」
瀧谷澤這才回過頭,半躺在軟椅上笑道:「我可是都有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妻子,肚子裡還有我們愛情的結晶。」
聽見這話的石川里美略顯沉默。
她見他現在沒有用餐的意思,循著軟椅側邊的沙發坐下,這個位置瀧谷澤眼角的餘光就能看到,不會讓人感覺到孤獨感,但再往旁邊坐一點,又會讓人感覺到一種被孤單掉的感覺。
瀧谷澤看懂了這個細節,心裡感嘆著對方一言一行都無愧於大拿之名。
「我母親她.」
石川里美微耷著眼皮準備開口。
瀧谷澤就抬起兩隻手掌,一橫一豎迭在一起比劃了一個手勢:「打住。」
「我沒興趣揭開你的傷疤。」
「前陣子我也遇見了另一個孩子跟你性質差不多的事,當然,具體經歷應該大不相同,但的確不想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最多也就幫忙演場戲了。」
世界上的慘事多了去了。
不願意聽清伊小泉的也好,不願意聽石川里美的也好,其實都是聽了就是徒增煩惱,影響情緒不說,自己還幫不上忙,就算幫得上也是個麻煩。
實際上小肥羊的話倒還好。
那孩子心思純淨,說些自己的慘事頂多就是傾訴,而且也不會想著借題發揮賣慘,估計他想要幫都不讓幫。
可眼前這位業界大拿就不同意。
悲慘,除了是顛沛流離的經歷外。
同樣也是博取同情的利器。
雖然剛才的突發事件讓瀧谷澤筆里的墨水狠狠在石川里美這張宣紙上揮灑了一把,但依舊沒放鬆警惕,逆風翻盤絕地反殺的例子可實在太多了。
「可不了解怎麼有判斷呢?」
石川里美語氣複雜的道:「瀧谷君,人與人之間最難的就是相互理解。」
「我明白,但我沒有和你在同一個家庭環境裡成長,沒有經歷過哪怕任何一件和你同樣的事情,甚至看見同一道花火的心情都可以截然不同,所以哪怕你告訴了我,我不理解又如何?」
瀧谷澤坐在軟椅上不緊不慢道。
「可就是這樣不同的兩個人,能夠成為朋友親人,甚至是伴侶之類的親密關係,難道不是嗎?」石川里美緊盯著他的側臉,像是傾訴一般的訴說道。
「所以,如果我想講,那是我對你的分享,而你如果也有,也可以全都告訴我,讓我也懂你,如果我們能夠共鳴的話,我能和你看到同一個月亮。」
她目光灼灼的像是能看透人心。
再配上她之前被貌似無賴的親生母親找上門的經歷,現在的這種坦然和不懼分享自己內心的言語,對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絕對算得上是記絕殺。
足以秒殺絕大部分人的姣好容顏。
有過苦厄經歷卻仍不放棄交心。
再加上她身上那學生時代亦或社會裡戴的光環,很難不讓人產生好感。
但她碰上了瀧谷澤,很可惜。
瀧谷澤聽完若有所思,對她投來的殷切目光直接視而不見,只是直接說道:「你說的對,那我們再接著剛才的夫妻繼續演吧,讓我準確的理解你。」
「怎麼繼續」
石川里美微微蹙眉,卻瞧見瀧谷澤已經將身體轉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介意一點身體接觸嗎?」
在用一秒鐘理解了他這個動作的意思之後,石川里美深吸了口氣,著實沒想到攻守易形後他的反差竟然能有這麼大,一時間身體就僵在了原地。
瀧谷澤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等了幾秒見她沒反應就知道了答案,隨即笑著問道:「後悔說了剛才的話嗎?」
「並不是。」石川里美眼底猶豫,緊攥著自己的手心:「我身上有些汗。」
「我不介意。」瀧谷澤笑著道。
其實他不喜歡所謂的香汗淋漓,黏糊糊的身體怎麼可能抱著舒服,哪有大家都洗了澡,把一具香香軟軟的軀體攬在懷裡更好,只不過他現在屬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自己現在稍微能夠鬆口,估計就咬不住這准帝。
見石川里美遲遲不入戲,還矜持著不知道玩著什麼心理,剛才甚至還妄圖拿對付別人那一套情緒共鳴感化自己,他就對這位業界大拿下了狠心。
「過來。」瀧谷澤的聲音很輕。
但從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本來還微蹙著細眉,猶豫該找什麼理由拒絕他的石川里美,則像動物得到馴獸指令一般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緊攥著手心平復心情,她接受了這份從未有過的形勢所逼:「失禮了。」
相比於水無月那座急噴水井,他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抱著年輕女性,大概是茶藝師都比較注意身材管理,石川里美的皮膚無處不散發著活力,更何況她才二十四歲的年紀,單薄的外衣根本就抵擋不住觸感的真實傳遞。
女人都是水做的,這句話其實不無道理,不能從生物學上去否決真理。
而且聞著石川里美脖頸間傳來的淡淡香氣,感受著腿上和懷裡軟玉般的觸感,再看向這間高級公寓落地窗外的夜景,瀧谷澤才知道人生的意義。
這才算作是真正的東京。
哪怕明知這位業界大拿兼茶道准帝難以拿下真心,可這種攬入懷裡欣賞美景的場景,才是他所享受的真諦。
錢是賺不完的,就跟能吃苦就有吃不盡的苦一樣,在追逐更高版本自己的同時留戀風景,並且定格風景,才是瀧谷澤不斷攀登事業最初的決心。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他能清晰感受到懷中嬌軀緊繃的身體,大概是他如果真的要對方今晚香汗淋漓,石川里美絕無同意的道理。
想想也是。
以勢壓人得格外注意拿捏分寸。
老實人逼急了還殺人呢。
更何況是一位茶道里的大拿準帝。
「對了,石川桑。」瀧谷澤看著窗外的夜景:「你母親的事需要保密嗎?」
「如果.瀧谷君願意的話。」
這明顯猶豫的語氣,當然是需要他進行保密,但又不想顯得自己過於廉價,甚至更像是哀求,所以石川里美才咬著銀牙裝出了不太在意的模樣。
她最明白一開始不適應,但只要是接受著接受著就會逐漸放鬆的道理。
所以到現在也緊繃著身體。
就是怕陷入到這不曾體驗過,但卻格外近似於被包裹的身體接觸和溫熱氣息之中,甚至不惜咬著舌尖來保持自己的冷靜與清醒,畢竟現在處於劣勢的她,可沒辦法欣賞窗外的夜景。
瀧谷澤當然猜到了她的意思,正色道:「我明白,既然需要保密,那我可以發誓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你發誓就發誓,你為什麼摸著」
石川里美本來還鬆了口氣,但忽然感覺一副熟悉的炙熱感覆蓋在了自己的鎖骨下方,甚至還有些過分的有意摁捏,她就皺著細眉的忍不住說道。
「發誓怎麼能不摸著良心呢?」
瀧谷澤神色一本正經的道。
「.可你摸的是我的良心。」石川里美眼神幽怨,像是能將他吞進肚裡。
「誰的良心大概都不影響誓言。」
「總之。」瀧谷澤把她抱緊,湊到她紅澤瑩潤的耳垂邊,意味深長的輕聲說了句:「你這秘密,我吃一輩子。」
這次石川里美沒有再說話。
只是身軀輕顫了一下。
而他則是將視線再次投向了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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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