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由於現實原因,接下來的幾年,這位教授至少還要當魯爸公司好幾年「顧問」。
那魯爸讓他幫點小忙,提高一下魯深在公司的影響,又有什麼難度?
這幾年金陵各大學獲得的經費是真少,像葉志光這類業內頂尖的大牛還好說,雖然也不寬裕,但是至少必要的經費短缺不了。
而像魯深搭上的那位教授,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沒認識魯爸之前,他連摩托車都不捨得騎,加不起油啊!
每天騎二十公里自行車上下班,忒苦了點。
像他這樣不怎麼出名的教授,雖然有職稱,但工資太低了,再加上研究的是理論經濟學,想撈外快都難。
甚至過得還不如褚青,至少人家背靠金陵大學,牌子硬。
現在魯爸拋出了橄欖枝,那他有什麼理由不接住?
是四個輪子的小汽車不比兩個輪子的自行車香,還是顧問津貼拿在手裡嫌燙?
所以,吹捧一下就吹捧一下唄,反正這公司搞得也確實還不錯。
不算昧著良心。
「……」
袁芷無語地瞪了兩人一眼,「先是褚青,再是這位教授,學風都被你們這群滿身銅臭的商人帶壞了。」
「怎麼就是我們帶壞了?」
秦林不服氣,「學者就不吃飯了?搞學術的就不需要養家餬口了?」
「就是,說的沒錯。」
在袁芷面前一向沒有任何發言權的魯深難得跟秦林站到了一邊,「我們就是給他們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而已,更何況我們公司發展地那麼好,難道不該宣傳宣傳?」
「當然該宣傳。」
秦林再次接過話題,不讓袁芷有辯駁的機會。
「你可別忘了,公司的管理制度可是我們指定的,你覺得不好嗎?如果好的話,難道不該宣傳一下,讓更多的人知道?」
「這可是有機會促進國內各公司管理制度完善的大事,有益於國家經濟發展的,怎麼在你眼裡就成了銅臭味?」
「……」
袁芷被秦林辯地無話可說。
雖然她明知道秦林是在胡扯,但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秦林這個藉口實在是太偉光正了點,沒辦法針對啊!
你能說他這種想法是錯的嗎?
什麼時候,希望國家發展進步是錯的了?
袁芷可不是後世那些甚至連愛國都認為是錯的公知大V,秦林這種想法她當然不會認為不對,可正是如此,她也沒了反駁的理由。
豈有此理,惱羞成怒之下,在魯深看不到的桌子底下,秦林的腳就遭了大罪。
這女人,自從被秦林吃得差不多了之後,算是徹底放開了自我,對秦林照顧地越發體貼的同時,也越發有像河東獅吼發展的趨勢了。
這不行,必須得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
秦林強忍著腳上的痛苦,面不改色,繼續跟魯深吹牛,就是眼角一跳一跳的,像是抽筋了一樣。
「你眼睛怎麼了?」
魯深詫異地問道。
(下面沒寫完,廢稿先湊數,待會改掉。)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後的追求,至於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麼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為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別僅在於,自己的切入點是什麼,目標又是什麼。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為,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所以,別想太多。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麼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麼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為輕鬆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後人家火的一塌糊塗,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註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衝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並且,正在磨著刀。」
於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誇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讚祈禱,也能夠給宮裡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帳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活著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帳號,請人偽造ip,然後一個帳號一個帳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為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後,寸草不生的「蝗蟲」。
從第一個月只有寥寥幾個同伴,到短短一年後,一次集結就有上千號人同時出動,所到之處,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