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瑤心裡,陳澤是她崇拜的對象,她覺得他太優秀了,所以很多時候會有患得患失的感覺,因此才會想著工作,儘可能多的展現自己的價值。
這就是她堅持工作的原因,當然,勤工儉學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因為大多數普通家庭的孩子多會經歷這條路。
可陳澤不知道這些,他也只是覺得顧瑤在有些方面比較倔。他很想告訴顧瑤,我負責賺錢,你只管美麗就好了。但他有自知之明,裝逼要有度,而且顧瑤現階段鍛鍊鍛鍊也挺好,與其去找別的兼職,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還放心。
見陳澤答應,顧瑤得意的擠擠眼,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勝利。
本來說好帶顧瑤來參觀男生宿舍,結果乾了一個小時的活,頭上都浸出汗了,陳澤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
「問你個問題,來男生宿舍是一種怎麼的體驗?」陳澤玩笑式問出了知乎語。
顧瑤幾乎不假思索的道:「臭!」
陳澤哈哈一笑,湊過去聞了聞顧瑤身上,「確實臭,你都被污染了。」
「啊?真的?」顧瑤急忙抬胳膊嗅。
「沒事,堅持堅持,晚上我給你洗香香。」
顧瑤紅著臉嗔怪道:「一點都不臭。」
……
從宿舍出來已經是五點半了,陳澤等在樓下,顧瑤回女生宿舍放行李,她的行李又變得鼓鼓囊囊了,不是把特產又裝了進去,而是裝的陳澤要洗的髒衣服。
陳澤在樓下一側的台階上蹲著,安靜的抽著煙,於他一般無二等在女生宿舍樓下的男生有三四個,多是二三年級的,大家眼睛如果對上,就會心領神會的相視一笑。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男人成熟的一種沉默。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些剛步入大學的新生,個個意氣風發,穿著時髦,為數不少的還頂著一頭08年流行的煙花燙,而且彈個菸灰都要姿勢一定帥,打個電話都要不停的晃來晃去……
看在高年級學長眼裡,卻是一種回憶,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個樣子,一樣的意氣風發。他們沉默,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學生從踏上列車那一刻起,就再也不知故鄉春秋,只知夏冬。
就連陳澤這位兩世老油子,看到新生的年輕活力也不禁感慨,真是一歲一歲月,以前不懂,現在還有點不懂!
人就怕感慨,陳澤也不例外,感慨著就不自覺的開始審視自己,前世他不是什麼商業巨子,只是商海中微不足道的一顆卒子,還是隨時被浪拍翻的那種。
重生這一年,仔細想來也沒多大成就,也沒有點石成金的金手指,只是用自己微不足道的經商經驗在奶茶行業最好的時候插了一腳,這個行業競爭激烈,大魚吃小魚,現在正是爭碼頭的時候,不說十年,五年後,剩下的基本就是大鱷了。
而那時自己的品牌還存不存在都未可知,而目前的規模在那些動則上千家上萬家店的品牌眼中連螞蟻都算不上。也就是說,連被關注的資格都沒有。
多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覺得壓力山大,陳澤也不例外,但他只會說:「老子的進步空間還很巨大!」
一根煙抽完,正準備續上一根,顧瑤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一把給奪了。
「不要抽這麼多煙。」
陳澤笑笑,「聽你的,你下來的還挺快,走吧,咱們去找張偉,他說他對今晚的安排有了想法,咱們去聽聽,沒意思就單玩。」
顧瑤點點頭。
由於現在是新生報到時間,學校特別規定私家車不准入校,所以家長們多是送到門口,然後走進來,所以,陳澤的車從學校開出去就顯得格外顯眼,多數人會以為是學校領導,但陳澤偏偏開著窗戶,而且門崗態度奇好,這就給了人無窮的想像空間。
但陳澤不知道的是,在人群中一對母女恰好看到了他,正是程洛和她媽媽,剛收拾完東西,程洛送她媽媽出校門。
在見到陳澤那一刻,程洛眼中好奇的意味更濃,就是這個人無緣無故的找了自己多次,害的自己沒少被老媽懷疑早戀,程洛疑惑,這個人身邊的女孩是她女朋友嗎?跟那一天見到的好像不是一個人,她不經意的看了老媽一眼,馬上詫異起來。
程媽此刻神情凝重,她對陳澤印象深刻,三番五次的打聽自己的女兒,作為母親來說,她對陳澤又很深的防備心理,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而且她一直覺得自己女兒跟這個男孩不清不楚,而她最大的懷疑就是網戀。
別的先不說,這個男孩身邊的女孩至少換了兩個了,而且都還挺漂亮,這人人品有問題啊!
程媽一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像是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小綿羊送進了狼嘴,她現在有點後悔逼著女兒選江財了,身為老師,她對陳澤的身份想的更多,能自由出入學校,還有車,雖然不是什麼豪車,但至少說明家裡應該算是個小富,而且跟學校還是有關係那種,這年頭不怕巨富的富二代惹事,就怕這些小有資產就跋扈的所謂的富二代,所以,她擔憂的看向自己女兒……
另一邊,陳澤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場偶遇,到了商業街,找車位找了好半天,新生開學的學校不少,商業街作為方圓十公里唯一的一處商業集聚地,頓時人滿為患,不過對陳澤來說這是好事,店裡的生意直達高峰。
張偉和梁茹就等在冰激凌店門口,陳澤先跟二人打了招呼,然後今天轉了一圈,店裡的店員和店長都是新招的,原店長褚珂領著店員整體去了市裡的旗艦店,之所以讓褚珂去,就是因為她對店的管理經營方面的優秀表現。
從店裡出來,就見梁茹正和顧瑤說話,應該是商量晚上的安排,陳澤走過去,「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張偉率先道:「簡單三步走,吃飯,玩或看電影,然後…哼哼……」
陳澤給了他個白眼,「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