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鐵石唱片是吸血鬼，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過要我說的話，你們可比吸血鬼要狠得多，吸血鬼吸的是血，你們吸的是命。」
趙山河神情冷傲。
「你胡說什麼！」
丁光明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臉色惱怒地喝道：「你這是對我們鐵石唱片的羞辱和誹謗，小心我們告你。」
「告我？」
趙山河譏誚地揚起合同，直接丟過去，嘲諷地說道：「我隨時歡迎你們來告我，我倒要瞧瞧，到時候法院會判你們有罪還是我有罪！」
「你！」
丁光明一時語塞，他氣急敗壞地看向金昌時，冷聲說道：「金主任，你們東州大學就是這樣辦事的嗎？」
「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只要是你們歌唱比賽的第一名，是都要和我們鐵石唱片簽約的，怎麼？你們現在是想要食言嗎？」
「丁總，你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吧？」
金昌時看了一眼趙山河後，再看向丁光明時，神情已經變得平淡許多。
「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剛剛還說了就算是第一名，也得通過你們的考核才行。所以丁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也得公平點，讓學生可以自己做出選擇吧？」
「你！」
丁光明聞言一下愣住，看著金昌時的表情有些意外。
很意外吧？
要的就是你意外。
金昌時心裡不屑一顧地想著，尼瑪的，老子好歹是東州大學辦公室的副主任，是負責這事的校領導。
你只不過是一個唱片公司的副總經理，見到我不說多尊重吧，最起碼面子上你得能過去。
可你是怎麼做的？
你從見到我的第一眼開始，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眼裡根本沒有半點瞧得上我的意思。
我一直忍著不說也就算了，你現在竟然還搞出一個什麼二十年的合同。
我去你的吧！
你以為你鐵石唱片是鐵飯碗啊！是個人就得迫不及待地和你們簽約？何況這哪裡是簽約！分明是簽的賣身契！
「金主任說得好，這才是東州大學該有的氣度。」
趙山河看過來的眼神帶出一種欽佩。
我就說的吧，金昌時再怎麼說都是東州大學的領導層，就算是有求於丁光明，都不會說表現得多卑微。
何況按照常理來說，他也沒有任何事情會有求於一個唱片公司的人。
無欲則剛。
這才是金昌時應有的氣場。
「哼！」
丁光明眼瞅著趙山河和金昌時在這裡一唱一和，鼻腔中發出一道冷哼，看著趙山河就直接問道：「你是誰？你能做得了陳瀟的主嗎？」
不等趙山河答話，丁光明又看向陳瀟：「陳瀟，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要拒絕我們鐵石唱片嗎？」
「確定。」
陳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丁總，你們鐵石唱片要是說對我有意思的話，咱們的合同是要重新商量後簽訂的，要還是這份的話，不好意思，我只能拒絕。」
「二十年，那不是合約，是賣身契。」
「說得好！」
趙山河滿意的一笑。
「我也沒見過哪家的合同是這樣簽的，你們鐵石唱片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做事情就要這樣沒臉沒皮嗎？二十年的簽約時間，這分明就是賣身契。」
「很好，你們都很好。」
丁光明氣得直哆嗦。
他掃視全場，怒氣沖沖地說道：「陳瀟，這是你自己拒絕的，以後可不要後悔。哼，沒有我們鐵石唱片，我看你能走多遠！」
說完丁光明扭頭就要走，但剛邁出去兩步，便又回過頭來盯視著趙山河問道：「我能知道你是誰嗎？」
「趙山河！」
趙山河微微一笑，雙手後負著說道：「山秋食品的趙山河。」
「山秋食品的趙山河？那豈不是說這個香飄飄奶茶也是你的，這首歌也是為你們奶茶演唱的？」丁光明頗感意外。
「對。」趙山河笑道。
「我記住你了。」
丁光明深深看了趙山河一眼後，便不再猶豫，大踏步地離開。
「後悔嗎？」
趙山河看著陳瀟問道。
「不後悔！」
陳瀟果斷地搖搖頭，冷靜至極地說道：「我是想要簽約唱片公司，想要唱歌出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要簽下賣身契，這樣的唱片公司我寧可不要。」
「說得好。」
金昌時鼓著掌走過來，看著趙山河笑著說道：「趙廠長你好，自我介紹下，我是東州大學辦公室副主任金昌時。」
「金主任好，山秋食品趙山河。」
趙山河握住金昌時伸過來的右手，也非常正式地自我介紹道。
「早就聽說趙廠長的那些英雄事跡，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的話能夠見上一面，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趙廠長，你很厲害啊。」金昌時微笑著讚揚。
「金主任過獎了，我只不過做了我應該做的。」
兩個人就這樣簡單地寒暄了兩句。
趙山河忽然間笑著說道：「金主任，咱們東州大學的這次校園歌唱比賽舉辦得很成功，我那，看到這些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們，心裡是很佩服和羨慕的。」
「我覺得他們積極向上的這種正能量，這種生機勃勃的新時代氣息，不應該只局限在學校里，應該走出校園，讓社會上更多的人見識到他們的風采。」
「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著聽聽你的意見。」
「你說。」金昌時點點頭說道。
「是這樣的，我想明天讓這屆校園歌唱比賽的前十名都能去大洋百貨，參加我們香飄飄奶茶的宣傳活動。」
「當然作為答謝，我們山秋食品和大洋百貨都會為他們準備一份禮物的。」趙山河沒有把話說得多直白，他相信金昌時能領會。
「這樣嗎？」
金昌時聽到這個，稍作沉吟後便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原則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樣，我現在就去向校領導匯報下，聽聽他們的意思。」
「要是說他們沒什麼意見，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好！」
趙山河微微點點頭後說道：「那我就等著金主任的好消息了。」
「好！」
金昌時轉身就離開。
這裡很快就只剩下趙山河他們幾個人，看著陳瀟有些複雜的表情，趙山河心領神會地一笑，「是不是覺得現在的心情挺膩歪的？」
「是有些膩歪。」
陳瀟當著趙山河的面，沒有掩飾隱藏的意思，很坦率地說道：「原本挺高興的事情，被丁光明這麼一鬧，整得挺沒勁兒的。」
「那咱們就說點有勁兒的。」
趙山河說著就拿出來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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