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家在青山市有著很強的人脈關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龔家人最注重的就是顏面。
哪怕設備的事情是龔嘉權的錯,但他都不能說這樣認栽,他必須將這個面子給找回來。
要不然那就是丟了龔家的顏面,會讓大傢伙笑話的。
「這事我覺得要不要給魏吳蜀說聲?畢竟當初可是他牽線搭橋的。而且他和趙山河還是同學關係,要是說被他知道這事變成這樣,會不會多想?」楊秀容輕聲細語地說道。
「魏吳蜀?」
龔嘉權聽到這個名字後,滿不在乎地一揮手。
「管他作甚!」
「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真的當我和他是兄弟啊!我也就是覺得他能夠給我帶來好處,所以說才會和他說說笑笑,真的遇到事,他算老幾!」
「還有你不說這事我還想不到,是啊,他和趙山河是同學,如今趙山河把事情做成這樣,那他也別想逃掉責任。我是不能對付趙山河,但我能對付他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我對付他就是在扇趙山河的臉。」
龔嘉權越想越興奮。
「真的要這樣做嗎?」
楊秀容看到龔嘉權這麼亢奮後,微微皺眉。
「怎麼?你覺得這樣做不對嗎?」龔嘉權看過來。
「是。」
楊秀容遲疑了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魏吳蜀再怎麼說都是一個小人物,你收拾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問題是,他以前和你的關係不錯,蒙牛奶業的設備又是他推薦的你。要是說你對付他的話,我怕傳出去了影響你的聲譽。」
「哈哈!」
誰想龔嘉權聽到這個後,走上前來,抬起楊秀容的下巴,狠狠地親吻上去。在楊秀容的驚愕眼神中,他傲然說道:「你真的當我傻嗎?我會用我的名義做這事?別逗了,這件事我會安排別人去做的,你就等著看戲吧。」
「就算是暫時不能收拾趙山河,也要給他添堵。」
「趙山河,要是魏吳蜀知道他的倒霉全都是因為你,你說他還會不會拿你當兄弟?桀桀,我很期待看到你們兄弟相殘的畫面。」
楊秀容不再勸說。
就在她剛想要說點別的事情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突然從外面敲響,然後都沒有等到龔嘉權答應,房門便被蠻橫地推開。
魏吳蜀滿臉怒火地衝進來。
「龔總,他硬闖進來的,我們沒有攔住。」
在魏吳蜀後面跟著幾個人,神情驚慌地解釋。
「沒事!」
龔嘉權擺擺手,滿不在意地說道:「你們出去吧。」
「是!」
魏吳蜀卻是不管這些,他抬手指著龔嘉權,憤怒地喊道:「龔嘉權,你什麼意思?我有沒有給你說過,趙山河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你怎麼能坑他?」
「你給他的設備根本不能用,這就算了,你說你維修啊。一個維修你要兩萬,你是窮瘋了嗎?什麼破玩意值兩萬的維修費?」
「我給你說,我是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所以才讓趙山河和你簽約的,你不能這樣坑我啊,你這樣坑我,我哪裡有臉去見他?」
「坑你?」
龔嘉權拍桌而起,指著魏吳蜀的鼻子不屑一顧地說道:「魏吳蜀,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這裡大呼小叫!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家的後花園?外面的菜市場?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龔嘉權,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咱們不是兄弟嗎?」
聽到這話的魏吳蜀,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瞪視著。
「兄弟?」
龔嘉權冷笑連連,眼中流露出一種高傲的光芒。
「你也配和我稱兄道弟?」
「魏吳蜀,你這樣的人,我可高攀不起!你不是說趙山河是你的朋友,說和他合作,我的設備沒有一點問題嗎?現在呢?還沒有怎麼樣,就說我的設備有質量問題,我的人過去維修,又嫌棄維修費貴。」
「怎麼個意思?敢情他是想要白嫖啊?休想!他這樣,你和他當兄弟,也不是什麼好鳥,所以你趕緊的哪涼快哪兒歇著去!」
「你!」
魏吳蜀傻眼了。
他是真的被氣著了。
他一廂情願地認為龔嘉權就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朋友,所以說才會給趙山河引薦。可誰想到,在龔嘉權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小丑。
「我怎麼了?看你的模樣還想要動手不成?行啊,有本事你打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龔嘉權恥笑著。
「揍死他!」
看著龔嘉權那張猖狂的臉,魏吳蜀是真的很想要動手,但他不是小年輕,在關鍵時候還是能夠控制住的。
他知道龔嘉權是誰,也清楚龔家背後的能量有多強,自己要是說真的動手,是絕對會被收拾的體無完膚。自己倒霉倒是小事,可家人呢?
想到這些,魏吳蜀就深吸一口氣,語氣冰冷。
「龔嘉權,今日之後,你我恩斷義絕。」
說完魏吳蜀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龔嘉權不屑的一笑。
「魏吳蜀,我知道你和趙山河的關係好,你肯定會去找他說這事。要是這樣的話,我托你給他帶句話,就我的那台設備,十萬塊錢一分錢都不能少,他必須都給我打過來。還有就是想要設備正常運轉,兩萬的維修費也是必須的。」
「他願意擺茶道歉,這事就這樣算了。」
「要是不然的話,別說是十二萬,就算是二十萬,我都會和他玩下去的,我會讓他知道,別以為收拾了一個黃風華,在這青山市就能夠橫著走。青山市的水到底有多深,他永遠不知道。」
「哼!」
魏吳蜀冷哼一聲,沒有回頭的離開。
「龔總,沒想到啊,事情變成了這樣。既然魏吳蜀都說了和你恩斷義絕,那你還需要假手他人收拾他嗎?」楊秀容問道。
「當然。」
龔嘉權笑眯眯的說道:「我這個人說話算話,說讓別人動手,我就絕對不會親自出面。這事啊,還是交給別人辦,我安心。」
「我這人啊,見不得這種刀光劍影。」
楊秀容:「…」
……
入夜。
青山市的一個燒烤攤上。
魏吳蜀和趙山河相對而坐。
桌下面已經擺上了七八個空啤酒瓶,喝的有些臉紅的魏吳蜀,端起來杯中酒,悶聲說道:「山河,來,我再敬你一杯。」
「你少來了。」
趙山河看到這樣憋屈著喝酒的魏吳蜀,將酒杯直接放到旁邊,神情嚴肅的說道:「魏大將軍啊,你要是有什麼話,現在就可以說了。省的你喝著喝著醉了,想要和我說話也說不利索。」
「我!」
魏吳蜀臉色愈發漲紅。
在這種憋屈中,他使勁嘆息著,抬頭看向趙山河,搖搖頭說道:「山河,你說對了,我是真的有話要給你說,可我又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我理虧,我心虛啊,我……」
「你說的是天華機械的事情吧?」趙山河擺擺手打斷。
「對!」
聽到趙山河直言不諱的說出來,魏吳蜀也就不藏著掖著,他漲紅著臉說道:「山河,天華機械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是我沒有想的太多,是我錯信了龔嘉權。我要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推薦給你的,現在卻是將你給坑了。」
「你的設備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你放心,這事既然是我做的,我就會負責到底。」
「我會聯繫別的生產廠家,看看能不能在最短時間內給你找到配套設備。這個設備的錢,你不用管了,我來出。」
「你來出?你說什麼胡話呢,怎麼,剛喝幾瓶就醉了?」
趙山河無語的一笑。
「不是,我沒有喝醉,我是認真的,我是非常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事。你就讓我替你買了這台設備吧,要不然我心裡難受的很,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關。」
魏吳蜀雙眼血紅。
「老魏!魏吳蜀,你給我聽清楚,天華機械的事情,是你我都沒有想到的。我是因為你的推薦才和他們合作的,但這並不是你的錯。因為我就算是和他們合作,也的確應該提前考察下他們的資歷,我沒有這樣做,這就是我的過失。」
趙山河猛地一摔酒瓶,神情肅穆。
「你別這樣說,你越是這樣說,我心裡越難受。」
魏吳蜀整張臉羞愧的通紅。
「還有,我聽說你不準備給天華機械結清尾款,也不答應掏出那筆維修費。我給你說,你這樣做,我是絕對支持你的。」
「但是這個龔嘉權不是一般人,他背後的龔家在青山市是很有能量的一個商業家族。他今天當著我的面說,會對你打擊報復,讓你小心點。」
「所以說這事你真的得小心應付啊。」
「是嗎?」
趙山河慢慢的翹起唇角,隨意拿起來一個鹽水花生吃著,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要是真的敢這樣做,我也不怕。」
「不就是一個龔氏家族嗎?無所謂的,我能走到今天,又不是說被嚇大的。」
「他龔家就算是再有勢力又能怎麼樣?要知道現在是依法治國,他們要是不怕違背法律的話,那就來吧,看看誰能碰的過誰?」
感受著趙山河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豪氣干雲,魏吳蜀心中的那種豪情也油然而生。
他不由得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酒杯,大聲說道:「說的沒錯,咱們兄弟兩個當年又不是沒有鬧過大事,當年那場面都沒有能嚇唬住咱們,現在一個龔家也無所謂。」
「不管什麼事,咱們一起扛!」
「好!」
趙山河也舉起酒杯,兩人碰了下後,一飲而盡。
……
第二天。
當趙山河剛剛走進蒙牛奶業的大門,便發現縣府的錢君恆早就在樓前等著自己,他便快步走上前來。
「呦,錢縣,您什麼時候來的?您來之前說聲,我好等著啊。」
「別,我就是不想讓你鬧騰出大動靜,才自己過來的。趙廠長,有沒有時間,咱們說兩句話?」錢君恆爽朗的笑道。
「當然有了!」
兩人也沒有說走進辦公室,而是沿著眼前的小道向前走去,沒有走兩步,便來到了生產車間前面,看到了那台已經被折騰出來設備。
錢君恆停下腳步,指著這台設備直截了當地說道:「趙廠長,你們蒙牛奶業和天華機械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的矛盾點就是這台設備吧?」
趙山河聽到這裡,眼含深意的看過來,若有所思的說道:「錢縣,你是來為天華機械當說客的嗎?」
「說客?」
錢君恆搖搖頭,心平氣和的說道:「我不是為天華機械當說客的,天華機械也沒有這個資格。」
「雖然說龔家在青山市是有不小的能量,在商業圈尤其是很厲害,但不要忘記,我是皇安縣縣府的主官,他龔家再如何,還請不動我當說客。」
「你要是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真的怕你來當這個說客,讓我將這台設備的錢拿出來,讓我就這台設備的事情給天華機械賠禮道歉。真要是如此的話,錢縣,我只能說對不起了。」趙山河鬆了一口氣後舒心一笑。
「你呀!」
錢君恆搖搖頭,無語的說道:「你想的真多,你覺得我可能那樣做嗎?別忘記,我是皇安縣的主官,你的蒙牛奶業現在是我皇安縣的企業,我再怎麼都不能把你往外推?」
「我給你說這事,只是想要告訴你,這台設備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
「我覺得你做的非常對,畢竟任何一家企業想要發展,設備的質量是必須要保證的。一台有問題的設備,光是折騰出來的麻煩,就會耽誤進度。」
「所以你在這件事上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皇安縣縣府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
「謝謝錢縣,真心的感謝。」
趙山河感動的道謝,謝意由衷而發。
畢竟在他看來,龔家這個龐然巨物盤踞在青山市那麼長的時間,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錢君恆的選擇,錢君恆就算是來當說客的,他也是能理解。
誰想竟然不是。
這種巨大的落差,的確是帶給趙山河一種意外之喜,而也是今天這種意外,在不久的將來,回饋給錢君恆難以想像的好處。
「不用謝。」
錢君恆手臂一擺,再說出來的話,一下就讓趙山河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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