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華沒想到在外避個難,也會遇到這麼複雜的事情。記住本站域名
這又是槍手,又是二小姐的,再加上這一家子奇奇怪怪的身份,難道是什麼豪門恩怨狗血劇,被他給撞上了?
「和你沒關係,不該打聽的別亂打聽。」
薛立明不耐煩地搖了搖手,皺眉看著刀疤男流血的胳膊。
「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死了我都懶得管。」
江華沒好氣地說。
他身體還沒恢復好,說幾句話的功夫,傷口就痛的厲害,挪到床上重新躺下。
「我走了,地契讓二小姐保管好,祖上傳下來的家族基業,無論無何,不能落在姓陳的手裡。」
刀疤男用手捂著胳膊,就要離開。
「走個屁,不把子彈取出來,你這條胳膊就廢了。」
薛立明煩躁地攔住對方。
江華因為剛才強行起身下床,動作太大,崩裂了傷口,腹部也在不斷往外滲血。
啞女著急地拉了拉薛立明,指著江華,讓他趕緊給處理一下。
「討債鬼,你們個個都是我的討債鬼。」
薛立明看了看江華,又看了看刀疤男,痛苦又煩躁地說。
「這次是我冒失了,沒想到剛混進來,就被發現了。」
刀疤男有些不好意思地找了個凳子坐下。
江華躺在床上,啞女正在幫他換藥,他不了解這一家子的情況,所以也沒說話。
「這裡不能待了,原本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燈下黑嘛,哪知道遇到你這個沒腦子的。」
薛立明剪破刀疤男的衣袖,正在給他取子彈。
「可是,被我這麼一鬧,城寨肯定會戒嚴,現在出去更困難了。」
刀疤男神色訕訕。
「幫我和外面聯繫上,我幫你們出去。」
江華打斷兩人談話。
「撲街,你剛才罵我,我還沒跟你算帳,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刀疤男怒目相視。
「你難道不是豬腦子,我罵錯了?」
江華這人,在嘴上是從來不吃虧的。
「找死啊!」
刀疤男舉起手槍,對準江華。
「夠了,不要吵,阿勛,他真的可以幫到我們。」
薛立明難得表現的一本正經。
「他連床都下不了,能幫到我們什麼?」
刀疤男明顯不信。
「人家是風雲人物來著,失蹤這幾天,整個香江都炸翻天,警署在找他,黑市也有人懸賞五百萬。」
薛立明用鑷子取出子彈,丟在一旁的盤子裡。
「他就是那個姓江的大水喉?」
刀疤男詫異看著江華。
江華翻了翻眼皮,盯著屋頂,懶得理會他,他一直覺得大水喉這個詞,是貶義的,和冤大頭有些類似。
「這裡是九龍城寨,他有錢也沒用,還受了重傷,純粹就是個累贅。」
刀疤男有些瞧不起地說。
啞女倒是挺護著江華的,有些生氣地瞪著刀疤男。
「二小姐,有錢的小白臉都花心,你千萬別被他騙了。」
刀疤男苦口婆心地勸著。
「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
江華心裡煩躁極了。
刀疤男一瞪眼,又要說話,卻被薛立明用力一扯纏在他胳膊上的紗布,痛的吸了口氣。
給刀疤男包紮好,薛立明站起身說:「你們安安靜靜,待在屋子裡,別再搞事情,我出去探探風聲。」
江華枕著雙手,愣愣看著屋頂出神,從他受傷後,意外就接二連三的不斷,這讓一直順風順水的他,特別不習慣。
「二小姐,你從小不在薛伯身邊,終究缺少些見識,像他這種小白臉,中看不中用的。」
刀疤男安靜了一會兒,絮絮叨叨又開始詆毀江華。
啞女無法說話,生氣地背過身,不理會刀疤男。
「薛伯是對不起你們母女,但他已經死了,你是薛家唯一的後人,除了要保住家族基業,還要給你父親報仇。」
刀疤男似乎有話嘮的潛質。
「九龍城寨是咱們薛家的,姓陳的白眼狼,忘恩負義,一定不得好死,二小姐,你身負血海深仇,一定要振作起來,千萬不能沉迷於小白臉,知道不?」
刀疤男也不在乎啞女理不理他,絮絮叨叨,自說自話。
啞女雙手捂住耳朵,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表情。
江華原本是不想理會刀疤男的,但是沒想到,啞女身上,還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他看了刀疤男幾眼,沉默了一下問:「我問你,她舌頭是誰割掉的?」
啞女一驚,轉身瞪著刀疤男,一副不許他提這事兒的表情。
「是陳天耀派人做的,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還能給她報仇不成?」
刀疤男斜睨著眼睛說。
「陳天耀是誰?」
江華思索了一下,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
「九龍城寨的現任坐館,一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他手下有五千多號馬仔,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怕不怕?」
刀疤男不顧啞女的勸阻,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江華。
「社團註定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人多人少,都是浮雲。」
江華不想跟刀疤男爭辯。
但是他記住了陳天耀這個名字,他不喜歡欠人情,特別是救過他命的人。
「呵,癩蛤蟆打哈欠,口氣還挺大,你們這種大水喉,除了有錢,屁都不是。」
刀疤男翻了個白眼。
「吵什麼吵,現在城寨徹底封鎖了,每個外出的人,都會受到嚴格審查,短期之內,咱們誰都別想出去了。」
薛立明推開門,走進來沒好氣地說。
「幫我弄一部手機,我們明天就能出去。」
江華強忍著腹部的疼痛說。
「你知不知道封鎖意味著什麼,除非踏平這裡,否則不可能出去。」
刀疤男一臉鄙視。
九龍城寨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一旦執行封鎖,就連一隻蚊子,想要飛出去,都有些困難。
「那就踏平這裡。」
江華語氣十分平淡。
「你以為你是誰,要不要我給你找一根蔥插在鼻孔,讓你裝一把大象?」
刀疤男被逗笑了。
「不能再拖了,如果陳天耀不是蠢貨,他可能已經意識到,你們就藏在九龍城寨。」
江華不想跟智商欠費的人爭吵。
「你真的有辦法出去?」
薛立明也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他剛才出去逛了一圈,外面風聲很不對勁,如果不是九龍城寨夠大,勢力劃分複雜,很可能已經有人找上門了。
「你看我像是拿命開玩笑的人嗎?」
江華很討厭這種一切不在掌控中的局面,他必須儘快和外面聯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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