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還真就潛逃了。Google搜索
當老劉帶領的抓捕小隊,趕到明陽服飾城時,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倒是他手下那個狗腿子經理,挺倒霉的,躲在狐朋狗友家,結果被朋友給賣了,現在已經抓捕歸案。
江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呂尚這一跑,倒是成了一個隱患,他自己不怕,但擔心這個無恥的傢伙,報復他家人。
看來搬家的事兒,得抓緊了,他需要給家人換一個更安全的環境。
「江總,你也別擔心,我們已經發布了通緝令,相信用不了多久,呂尚就會抓捕歸案。」
葉冉臊眉耷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不管怎麼說,讓犯罪嫌疑人給跑了,終究不是光彩事兒。
「他跑了,那我的損失怎麼算?」
江華沉默了一下。
呂尚那傢伙,有他姐夫撐腰,估計沒那麼好抓。
這些是次要的,他現在關心的是,能不能從呂尚遺留的產業中,分一杯羹。
「這個你放心,他的服裝廠,還有明陽服飾城,我們已經查封了,具體怎麼賠償你,市裡的領導,一定會給個說法的。」
葉冉抬頭挺胸說。
「那行,有消息通知我。」
江華說完,匆匆騎著摩托車離開。
他現在心裡,有些掛念家人,急著回家看看。
江華的農家小院。
蘇芷柔臉色憔悴,從昨天夜裡被驚醒,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怎麼睡,心裡總是掛念著丈夫。
聽到小院外,傳來的摩托車聲音,她神色匆匆,快步向小院門口走去。
「臉色怎麼這麼差,你一直沒休息?」
江華把摩托車停在門口,看見妻子憔悴的樣子,滿是心疼地問。
「你那邊怎麼樣?」
蘇芷柔快步走過去,抓住丈夫的手。
她真的太擔心了,丈夫的事業,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她怕他受不住這次打擊。
「我這邊沒事兒,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去休息。」
江華霸道的拉著妻子,強迫她立刻去休息,她臉色真的太差了。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蘇芷柔掙脫丈夫的手,轉身走進屋子。
江華愣了一下,不知道妻子有什麼事,但他很有耐心的站在原地等待。
女兒的小臉,從窗戶悄悄探出來。
小傢伙挺機敏的,察覺到今天家裡氣氛,有些不對勁,表現的特別乖,睡醒了也沒吵鬧,一個人玩自己的,沒去打擾任何人。
她現在,正在悄悄的觀察爸爸,猶豫要不要去撒個嬌。
江華的注意力,都放在妻子身上,沒注意到小傢伙的窺探。
沒過多久,蘇芷柔拿著一個紅綢布包裹的東西,走到小院。
「阿華,這是當初結婚,婆婆給我買的金首飾,你拿去賣了,或多或少,能讓廠子緩口氣。」
蘇芷柔眼中閃過不舍,一咬牙把紅綢布包裹,塞到丈夫手中。
都說女人新婚,是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她新婚的記憶,並不快樂,那天丈夫喝醉了酒,還把她打了一頓。
這一套婆婆留給她的黃金首飾,可能是她對於新婚,唯一的美好印象。
但是現在,為了幫丈夫度過難關,她願意賣掉這唯一的美好記憶。
江華盯著手裡的紅綢布包裹,手有些顫抖,眼神無比複雜。
記憶的閘門,不可抑制的打開,一些不美好的回憶,湧上心頭。
他記得,在他重生前,有一次他賭博輸光了錢,紅了眼想要翻本,回到家裡逼著妻子,把母親給她的金首飾拿出來,他要拿去賣了,好拿錢去翻本。
蘇芷柔當然是不願意,兩人發生了爭執,脾氣暴躁的他,把妻子打的頭破血流。
他到現在,依然能很清楚的記得,蘇芷柔嘴角掛著血跡,用倔強的眼神,恨恨瞪著他,絕不妥協的樣子。
江華抬起頭,盯著妻子近在咫尺的容顏,忽然顫抖著抬起手,向她嘴角伸去。
或許是幻覺,也或許那天的記憶,太過刻骨銘心,他仿佛又看到了,妻子的嘴角,掛著血跡。
「痛嗎?」
他聲音都在顫抖。
有些東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前世在妻子投河自盡後,他只要一閉上眼睛,腦中總是浮現出,自己毆打妻子的畫面。
這些不美好的記憶,如毒蛇一般,時時刻刻,噬咬著他的心。
「早就不痛了,你今天怎麼了?」
夫妻間心有靈犀,蘇芷柔知道丈夫話里的意思。
「芷柔,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江華用力抱緊妻子,特別慶幸,老天能給他一次還債的機會。
蘇芷柔不知道丈夫,這是怎麼了,還以為他廠子被燒,給他打擊太大了,心痛地反抱著他,安慰:「沒事的,就算你一無所有,我也會陪著你。」
另一個屋子,蘇淡月杵著盲杖,摸索著走過來,她手裡拿著一對玉鐲。
站在一旁,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姐夫,這對玉鐲,是媽媽留給我們姐妹的,你拿去賣了吧,不管怎樣,我和姐姐都會站在你身後,支持你的。」
蘇家姐妹父母早逝,她手裡的玉鐲,是兩姐妹的母親,留給她們的遺物。
江華拼命眨著眼睛,他不想哭出來,有一口氣梗在咽喉,堵的他心裡難受。
「小月,芷柔,你們別這樣,我廠子沒事兒,真的,不騙你們。」
江華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特別沙啞。
「阿華,物件是死的,賣就賣了,只要我們能珍惜未來就好。」
蘇芷柔還以為丈夫在強撐。
倉庫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怎麼可能沒事呀。
「不能賣,相信我,我真的沒啥損失。」
江華苦笑著解釋。
他習慣了撒謊,難得說句真話,可偏偏沒人相信。
為了不讓妻子擔憂,他只好說,市局查封了呂尚的產業,市領導那邊,正在商議如何賠償他,服裝廠不會破產倒閉的。
得知這個消息後,蘇芷柔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稍稍回落。
「阿華,不管有錢沒錢,我只要你平安就好。」
她揚著臉,痴痴地盯著丈夫。
商路坎坷,從丈夫開服裝廠後,家裡的日子,就沒有平靜過。
她有時候真的很擔心,丈夫會出什麼事兒。
江華眼神複雜,人在商場,就不可能歲月靜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家人。
買房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明天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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