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酒樓的時候,蘇芷柔悄悄拉住了江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阿華,你能騙到媽和爺爺,卻騙不到我,日元沒你們說的那麼不堪,你忘了我是學金融的嗎?再說如果你真的只是賺了幾千萬,人家一個商業銀行的行長,會對你巴結成這樣子?」
蘇芷柔把丈夫拉到角落,壓低聲音說。
剛才曹金濤配合江華,一通神忽悠,終於讓大家相信,其實他吹牛了,幾十億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
趙桂蘭和江易鴻信了,蘇芷柔沒信,她讀的就是金融專業,對各國貨幣的匯率,是有一定認識。
「也沒想騙你呀,都是一家人,我防的可不是你和媽。」
江華苦笑著解釋。
他雖然沒刻意在家人面前炫富,但也沒故意隱瞞,被老婆知道他有幾十億,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是在防大伯和姑姑?」
蘇芷柔特別聰明,一點就透。
「別,我可沒大伯和姑姑,媽不認這門親戚,我也不認,也不算防,就是不想惹麻煩上身,殺魚還惹一手腥呢,那兩條臭魚我不想沾。」
江華能夠接受江易鴻,但不願意接受江東林和江東晴。
這兩人對有養育之恩的父親,都能做到不管不問,可見人品差到什麼境界,這種極品親戚,他只會敬而遠之。
「那你當初,怎麼就能接受我姑姑呢?」
蘇芷柔眼神複雜。
說完,看到丈夫的眼神,她瞬間懂了。
丈夫與蘇萍非親非故,沒仇沒怨的,談不上接受,與不接受,是因為她原諒了蘇萍,丈夫才認這門親戚,這個男人很在意她。
「阿華,謝謝你。」
她感動地看著江華。
「夫妻之間,談什麼謝,蘇萍人雖勢利,但對我沒壞心,江東林和江東晴卻未必,這裡面的差別,你能懂嗎?」
江華嘆了口氣。
勢利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蘇萍是那種勢利,但是懂分寸的人,江東晴他沒接觸過,但是江東林卻打過照面,對方在醫院,對他們母子的惡言中傷,讓他非常介懷。
「江總,江太太,包間都安排好了,你們別光站著說話呀,快請進。」
曹金濤安置好了江華的母親跟爺爺,又轉過身來邀請站在外面聊天的江華夫妻。
「曹行長,你這太客氣了,我有點受寵若驚。」
江華說著客套話。
進來的時候,曹金濤就解釋過了,這家酒樓的老闆是他侄女,他算是半個老闆。
話雖這樣說,但對方在魔都,也是有身份的人,這麼巴結他,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江總,您可能不知道,咱們魔都馬上也要成立股票交易所,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有好多問題想請教您。」
曹金濤姿態擺的很低。
他心裡清楚,走到行長這個位置,他在事業上的發展空間,已經非常有限了。
但是,籌備中的證券交易所,讓他看到了機會,如果他想在金融領域更進一步,即將成立的證監會,能給他更大的舞台。
「我也就是運氣好,專家的稱呼,可不敢當。」
江華謙虛客氣地說。
兩人說說笑笑,走進雅間。
「呦,這麼豐盛呀,咱們這邊人不多,吃不完可就浪費了。」
江華看到滿滿一桌子的菜,驚訝挑了挑眉。
那麼大個的澳蝦和帝王蟹,價格可不便宜,對方真的是有心了。
「過年嘛,圖的就是個熱鬧氣氛,江總,您和家人請慢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曹金濤很有眼色的退出雅間,並且把門幫忙關上。
「這麼大的螃蟹,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江思琪坐在桌邊感慨。
跟著江華這位堂哥,她才見識到了,什麼叫有錢人的生活,桌上的這些海鮮,有很多她以前都沒見過。
蘇芷柔坐在桌邊,精神有些恍惚,她還沒從丈夫有幾十億資產,這個震撼消息中,緩過神來。
「小華,爺爺得感謝你,一家人坐在一起,才像過年的樣子。」
江易鴻心裡非常感動。
只有體會過了,一個人躺在醫院,那種孤零零的感覺,才知道這種一家人坐在起,熱熱鬧鬧的氣氛,是多麼讓人值得珍惜。
「老爺子,一家人之間,說謝太生分了,今年還是有點倉促,準備不足,明年咱們整個更有氣氛的。」
江華看著坐在桌邊的一家人,心裡特滿足。
雖然初見江老爺子時,還有些生分,但畢竟是自己親爺爺,看到老爺子開心,他心裡也挺有成就感的。
「唉,身體不行咯,這恐怕是我過的最後一個年,人得認命。」
江易鴻一臉唏噓,他身體的情況,他自己心裡清楚,是活不到明年了。
「別這麼說,只要換腎,還是有希望的,這個錢我出。」
江華看母親眼眶紅紅,知道她對江易鴻,還是有感情的,老爺子真要這麼死了,她心裡肯定會有遺憾。
「爺爺,您得活著,得看著我考大學。」
江思琪哽咽著。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雅間內傷感的氣氛。
一張胖乎乎的臉,從推開的門後,湊了進來。
江東林手裡端著一杯酒,他剛才在隔壁,就聽見這邊包間有動靜,心裡一直惦記著,攀關係抱大腿,趁著曹金濤去上廁所,他雞賊的湊過來,想要敬杯酒,再拜個年,順便看看能讓曹行長重視的貴客,究竟是誰。
他精明著呢,曹行長騙他,說這是訂宴席的客人,可訂宴席的客人,需要曹金濤親自招待?
「各位新年好,相逢就是有緣,我來給大家拜年。」
他笑眯眯端起酒杯,準備敬酒,看清坐在桌邊的幾人,一下子傻眼了。
「爸,你怎麼在這裡?」
他萬萬沒想到,讓曹行長無比重視,親自招待的貴客,居然是他父親。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大過年的,是不是就活該躺在醫院等死?」
江易鴻看見兒子就來氣。
本來挺開心的,一看到這個不孝子,什麼心情都沒了。
「不是,曹行長招待的貴客呢,不會是被你們給氣走了吧?」
江東林挨個看了一圈,就沒發現這桌上有哪位,是值得讓曹金濤親自出面招待的。
他父親一個過氣的退休教授?開什麼玩笑,一個教音樂的破教授,能有這個面子?
江華一家子?不可能,小地方來的鄉巴佬,不會跟曹金濤有交集。
至於他女兒和寧天,那就更不可能了,小毛孩子有個屁的臉面。
那麼,曹行長的貴客哪兒去了?他現在非常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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