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別捂了,我要掀蓋子

  下午,江華喝了個七八分醉,還是許芯苒開車,帶他回的酒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用你扶著,我又沒喝醉。」

  江華走路有些飄,但堅決不承認自己喝醉了。

  他今天高興,打了魏鼎的臉不說,還認識了兩位新朋友。

  最重要的是,蓉城機械廠的事情搞定了,趙大佬說一句話,可比他跑斷腿都好使,他只需要靜候佳音就行。

  他挑的這家酒店,在蓉城來說,算是檔次非常不錯的了,豪華套間是二十四小時供應暖氣。

  進了房間後,他就把外套脫了,外面是大冬天,寒風刺骨,房間裡面卻是溫暖如春。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許芯苒居然也把外套脫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呢子風衣,裡面是一件薄款的修身毛衣。

  一身打扮倒是挺洋氣的,就是有些不保暖,剛才在外面,就看她凍的不停搓手。

  江華多看了她一眼,感覺她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平時哪怕房間開著暖氣,她也不會主動脫外套的。

  「我扶你去臥室躺會兒。」

  許芯苒扶著走路帶飄的江華,進了臥室。

  「我真沒喝醉。」

  江華感覺自己大腦挺清醒的,走路飄一點又怎麼了?

  就黃勝利和邱光復那兩個慫貨,還能把他灌醉了不成?

  躺在床上,人就開始迷糊起來,他看到許芯苒扶他躺下後,也沒有離開臥室,居然準備脫毛衣。

  「你什麼個意思,床就一張,你要是困了,去外面沙發上眯會兒。」

  江華感覺睡意,被驅散了一點點。

  許芯苒沒有理會他,把毛衣脫了,疊的整整齊齊,然後穿著一身秋衣,鑽進了被子。

  她身上有一股清香,江華說不上來,那是什麼香味,就是感覺挺好聞的。

  「許芯苒,我沒有喝醉,你是不是喝醉了?」

  江華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就納悶了,許芯苒因為要開車,一杯酒都沒沾,難道是酒氣把她熏醉了?

  「江總,我想讓你幫我父親,恢復名譽。」

  許芯苒從後面抱住了他。

  「我不是說了,會幫你查這事兒嗎,你這是什麼意思?」

  攤牌的那天,許芯苒就說了,她父親是蓉城機械廠的前廠長許國,江華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還順嘴說了句,如果有機會,會還她父親清白。

  也就是一句安撫人心的客套話,畢竟當時,她差點要跳樓。

  「我知道你在敷衍我,我除了我自己,沒有別的資本,和你談條件了。」

  許芯苒把江華抱得緊緊的。

  「你把衣服穿好,我是個很正經的老闆,你別在我面前搞這一套。」

  江華本來想睡個午覺,被許芯苒這麼一鬧,瞌睡全跑了。

  「噗嗤!」

  許芯苒突然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

  然後,就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在那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

  江華黑著臉問。

  「就你,還正經老闆?」

  許芯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這麼一笑,反倒是讓剛才尷尬的氣氛,一下子都消散了。

  「你父親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以後別整這一套了。」

  江華披著衣服起身,去外面小客廳抽菸。

  許芯苒看著江華的背影,眼波閃動,良久才輕笑一聲,自語:「人不錯啊,以前怎麼就裝的那麼人渣呢。」

  江華沒有趁人之危,她心裡當然是感激的,猶豫了一下,穿好衣服走到客廳。

  「江總,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咬了咬嘴唇,語氣帶著幾分遲疑。

  「說唄。」

  江華懶洋洋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抽菸。

  「上次在旋轉餐廳看見的田滿堂,我覺得跟魏鼎背後那個人有點像。」

  許芯苒猶豫了一下說。

  「那個老頭?他一個商人,就算是商會的會長,憑什麼能當魏鼎的保護傘?」

  江華眼裡充滿不信。

  「聽說田滿堂有個哥哥,是蓉城退休多年的老領導,這個人很神秘,不到一定層次的人,接觸不到他。」

  許芯苒是土生土長的的蓉城人,聽說過很多市井流言。

  她以前聽他父親講,這位退休的田領導,有次過生日,好傢夥,那場面真叫一個熱鬧。

  「你等我打個電話。」

  江華愣了一下,露出幾分認真的神色。

  他現在和魏鼎徹底撕破臉了,單單一個魏鼎,他沒放在心上,但對方不是單獨的一個人,背後有關係,更有一張利益網。

  「李領導,在忙呢?」

  電話接通後,他樂呵呵地說。

  「今天會見大領導,有何感想?」

  李權生語氣帶著三分打趣,還有七分則是羨慕。

  「嚇出一身汗,問你個事兒,蓉城是不是有個姓田的退休領導?」

  江華故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

  「那可是我的老領導,你問這個幹嘛?」

  李權生愣了一下。

  「今天吃飯,恰好聽人提起了,聽說這位老領導雖然退休了,但影響力不小?」

  江華故意試探。

  「那是,蓉城好多幹部,都是他提拔起來的,你說呢?」

  李權生笑著回答。

  江華聽了這話,心裡哇涼哇涼的,他是真沒想到,魏鼎身後,還站著這麼一尊大佛。

  不過,他迅速冷靜下來,魏鼎固然身後有人,但他不一樣,也傍上了一位大佬麼?

  過江龍夠強,也能壓死地頭蛇。

  「你問田老乾嘛?」

  李權生語氣不解地問。

  這位田領導退休多年,按說不應該和江華有所交集。

  「沒事兒,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江華又不傻,隨意敷衍了過去。

  掛了電話後,江華就坐在沙發上,皺眉沉思。

  「江總,我聽有人說,這位退休的田老,才是蓉城背後的太上皇,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投資?」

  許芯苒膽怯了。

  她希望江華帶著她們母女,換個城市,魏鼎的威脅,讓她寢食難安。

  「怕個錘子,都退休了,還不安分的攪風攪雨,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晚節不保。」

  江華眼神一寒。

  他現在手裡還有一張王炸,都沒有打出去,哪裡甘心退。

  臨近傍晚,他出了一趟門,把張家兄弟約出來,見了個面。

  「江總,我們兄弟已經在拆遷隊站住腳,您放心,打聽到什麼消息,肯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張昌龍坐在大排檔,吃的滿嘴流油。

  「打聽消息的事兒,先不急,我想請你們幫個忙。」

  江華中午喝多了,晚上滴酒不沾。

  「江總,您這話就客氣了,有事儘管吩咐。」

  張昌虎雙手各拿著一根烤串,嘴就沒停過。

  老三張昌豹看著兩個哥哥,眼裡有些羨慕,他來了蓉城後,除了配合江華演了一場戲,一直閒著,無事可做。

  「魏鼎的拆遷隊,現在的主要業務,是蓉城機械廠吧?」

  江華不疾不徐地問。

  「對,聽隊長說,明天有個針對機械廠的大行動,但沒打聽出來是啥。」

  張昌龍咕嚕咕嚕喝了一罐啤酒。

  「這樣,明天你們去的時候,想辦法搞點動靜出來,要能上報紙新聞的那種,但別胡來,要注意安全。」

  江華打算趁著趙大佬的目光,關注著蓉城機械廠,直接把蓋子給掀了。

  魏鼎這些年,能夠在蓉城橫行無忌,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給他捂蓋子,他這次要借著張家兄弟這張牌,打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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