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緊張,江華翻來覆去,一夜都沒有睡好。Google搜索
他知道大佬召見,肯定會聊起他發表在報紙上的那篇文章,整整一晚上,他都在回憶,招標、拍賣、掛牌三種土地轉讓方式的流程,爭取在大佬面前,不掉鏈子。
「咚咚!」
許芯苒一大清早,在外面敲門。
跳樓事件後,她和江華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兩人拋開心結,現在算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夥伴。
她需要江華的庇護,江華需要她來揪出魏鼎身後的保護傘。
江華頂著一個黑眼圈開門,看到許芯苒和他一樣,也頂了個黑眼圈,頓時樂了:「你也沒睡好啊?」
「被你坑的這麼慘,我吃不香,睡不著。」
許芯苒沒好氣地說。
昨晚母親給她下了最後通牒,必須要見江華。
「一會兒我要去見個領導,你準備一下。」
江華揉了揉腰。
昨天抹了點紅花油,今天好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得勁。
許芯苒看他這個可憐樣子,心軟了,輕聲說:「你躺下,我再給你揉揉。」
說著,她走過去拿紅花油,倒了一點在手心,快速搓熱。
「可以,知道心疼老闆,沒白給你開工資。」
江華樂呵呵躺下,感覺現在她才有點秘書的樣子。
雖然兩人相識之初,彼此各有算計,但是開誠布公後,江華還是認可她能力的,這年頭高學歷人才難招,想找個能分擔他工作壓力的下屬,還是挺難的。
許芯苒的小手很柔,如果不是一會兒要去見領導,江華感覺讓她按摩一下,然後睡個回籠覺,是不錯的選擇。
「江總,跟你商量個事兒。」
許芯苒給他抹著紅花油,用討好的語氣說。
「就知道你不對勁,一進門就把外套脫了,還主動給我抹紅花油,無事獻殷勤。」
江華側臉看了她一眼,笑著說。
她今天穿了一件薄款的低領毛衣,非常顯身材,坐在床邊,給他抹紅花油。
斜劉海遮住了她半邊臉,一副猶抱琵笆半遮面的嬌弱風情,換作定力差一點人,肯定會心猿意馬。
不過,江華天生抗力高,她這點小心思,對他來說,起不到太大作用。
「我媽一直在追問那十萬元的來歷,我撒謊說是你借的,你能不能幫我圓了這個謊?」
許芯苒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為啥要幫你?」
江華感覺自己能原諒她,已經夠大度了,沒想到她還得寸進尺,提要求來了。
「我以後努力工作,來回報你。」
許芯苒知道自己,沒有和他談條件的資格。
「這事兒回頭再說,今天要見的這位領導,非常重要,可別遲到了。」
江華感覺推拿一番後,他的腰好受多了。
許芯苒很有眼色的幫他拿起公文包,兩人攤牌後,她倒是表現的越來越像一位秘書。
「魏鼎沒找你麻煩吧?」
下樓的時候,江華語氣隨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他這人心眼小,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許芯苒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兒。
魏鼎找個那個當托的王總,因為花了七千萬高價,拍了一塊用處不大的土地,「高興過度」暈倒了,這事兒已經在蓉城傳為笑談。
她心裡清楚,吃了大虧的魏鼎,不會就這麼算了,她現在走路都不敢去人少的地方。
「別擔心,等把他解決了,他就威脅不到你了。」
江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很喜歡這輛新買的陸巡,車裡空間夠大,這才是老爺們兒該開的車。
「江總,只要我再看見那個人,肯定能把他認出來。」
許芯苒說的是魏鼎身後的那位保護傘。
這人還挺神秘的,把自己隱藏的特別好,她也是機緣巧合,看見過對方的一張側臉。
半個小時候,江華把車停在武侯祠。
那位大佬還真是個怪脾氣,居然約了江華在這裡見面。
這裡本來是一處旅遊景點,不過今天卻掛了停業修葺的牌子,江華還看到,在隱秘的角落,有背著槍的戰士站崗。
「不愧是大佬啊,這保衛還真是森嚴。」
江華感慨了一句,打開車門。
「江總,您這是要見誰呀?」
許芯苒起了好奇心。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江華賣了個關子。
入口有站崗的戰士守著,在檢查了江華的證件後,才敬禮放行。
許芯苒被這一套給整蒙了,回過神後,心裡隱隱有些激動。
她知道今天約見江華的這位領導,身份肯定不同尋常,如果對方能為父親主持公道,那冤死的父親,是不是有機會平冤昭雪?
江華沒注意到秘書的小心思,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漢昭烈廟前,那個背對著他,負手而立的老者身上。
老者身邊,站著一名警衛員,看到江華後,低聲在老者身旁提醒了一句。
頭髮花白的老者轉過身,伸手指了指江華,笑著說:「我知道你,國內希望工程第一人,還成立了留學生助學基金,前段時間的那台五軸聯動工具機,也是你幫忙弄回來的,年少有為呀。」
「趙老,您過獎了。」
江華受寵若驚,主動走過去伸出雙手。
他對這位可是聞名已久,這是京城趙家的擎天柱,沒想到他會來川省。
「你在報紙上的那篇文章,我反覆讀過,引人深思啊,就是有些地方,感覺講的不夠透徹。」
趙抗河示意警衛,把那份報紙拿過來。
「一些粗陋的想法,讓您見笑了。」
江華神色訕訕,很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說。
他當初發表文章,是為了給魏鼎做科普,哪知道那篇關於土地轉讓的文章,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
「這可不是粗陋的想法,你說的這三種土地出讓方式,我非常感興趣,正好現在有時間,你仔細給我講講。」
趙抗河指了指手中報紙。
這個年代,大家都在摸著石頭過河,拍賣土地之前不是沒人做過,但是很少有人像江華這樣,把土地出讓方式,劃分的這麼細緻,而且迎合了大佬心裡,公平公正公開的需求。
「那我就班門弄斧了?」
江華肚子裡存貨也不多,搜刮著記憶,把招標、拍賣、掛牌三種土地轉讓方式,詳細講了講。
趙抗河聽得很入神,這裡面有些東西,是他了解的,還有些東西,在國內卻沒有先例,在江華之前,還沒有人系統的把這些東西歸納到一起。
「了不起,你是我見過最有眼光的年輕人。」
他聽完江華講述後,誇讚了一句。
「我也是借鑑了國外的一些經驗。」
江華愧不敢當。
他就是個搬運工,把後世土地轉讓的那一套制度,原封不動的搬了過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