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許芯苒站在酒店客房門口,有些緊張地敲了敲門。Google搜索
她特意看了看門牌號碼,確認自己沒有找錯房間。
「進來吧。」
江華從裡面把門打開,他穿著加絨的厚睡衣,頭髮凌亂,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他目前還不知道,魏鼎究竟想對他做什麼,但是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自大的花花公子,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江總,您昨晚睡得很晚嗎?」
許芯苒看了眼牆上的時間,這都九點多了,對方居然才起床。
「是呀,小妖精真磨人,昨晚三點多鐘才睡。」
江華裝模作樣,撐了個懶腰。
在許芯苒過來前,他就一直在思考,兩人之間的那個度,該怎麼掌握。
如果他一直不碰許芯苒,肯定會引起魏鼎懷疑,可和這個心懷不軌的女人睡覺,他心裡又很有障礙。
聽到江華這麼說,許芯苒眼中閃過厭惡,進了房間後,無意看到桌上的酒杯,還有上面殘留的口紅印,她確信江華昨晚確實和女人鬼混了大半夜。
「我房間開了暖氣,穿著外套幹嘛,脫了脫了。」
江華懶洋洋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江總,我不熱。」
許芯苒微笑回答。
「知道我上個秘書去哪兒了不?」
江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搖晃著酒杯問。
「高升了?」
許芯苒用試探的語氣問。
「不,我嫌棄她太保守,把她開了。」
江華沒心沒肺地笑著。
「狗東西,人渣!」
許芯苒俏臉一黑,在心裡罵江華。
如果不是有魏鼎在身後盯著,她現在轉身就走,這種人渣老闆,她一分鐘都不想多伺候。
「我覺得你穿衣服,也有點保守。」
江華盯著許芯苒說。
這個女人是他唯一了解魏鼎的渠道,他必須不斷的試探她,通過她的反應,來猜測魏鼎究竟想幹什麼。
「你這個毛衣款式太老氣,以後不許穿了。」
江華非常霸道地說。
許芯苒肺都氣炸了,她身上的毛衣,是她媽媽親手給她織的,這是她最珍視的一件衣服,江華居然說款式老氣,還不許她穿,這狗東西怎麼不去死?
江華用玩味的目光看著她,如果能把她氣走,那就說明魏鼎可能只是想從他身上打秋風,占點便宜,未必有什麼大圖謀。
但是反過來,如果這個女人忍辱負重,死乞白賴著不走,那就說明魏鼎所圖非小,那他就得警惕了。
「江總,您喜歡什麼款式的,我明天穿給您看。」
許芯苒深吸一口,壓住內心憤怒,強顏歡笑地說。
「我喜歡低開領,薄一點,款式時髦的。」
他說完就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我下了班就去買一件。」
許芯苒低著頭說。
她怕被江華看到她眼裡想殺人的目光。
「大冬天的,這女人不怕灌冷風,也要給我送福利,看來魏鼎所圖非小啊。」
江華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心裡想。
許芯苒的態度,陡然讓他警惕起來,這個內鬼還真是收留對了,魏鼎絕不是想從他身上敲點錢那麼簡單。
「昨晚沒睡好,過來給我按摩一下。」
江華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
他現在要好好琢磨一下,怎麼坑魏鼎一把,他這人心眼小,不管是誰對他心懷惡意,他都是要還回去的。
「江總,今天不工作嗎?」
許芯苒笑容牽強地問。
如果目光能殺人,江華已經涼透了,她現在感覺他的可恨程度,已經超過了魏鼎。
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她還是走到江華身後,伸出纖細的手指,給他按壓太陽穴。
「不急,先聊聊,我要了解一下你。」
江華一臉舒適地靠在許芯苒身上。
他對這女人的情況,了解一部分,但並不全部了解。
他知道她是魏鼎派過來的眼線,還知道她有個車禍住院的母親,除此之外,就是簡歷上那些不知真假的信息。
「江總,您想了解我什麼?」
許芯苒現在對江華的感官,已經降到了負值。
「你是聖彼得堡大學的留學生,挺厲害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吧?」
江華也不知道她簡歷的真假,如果一切屬實,那她還真是個高學歷人才。
「我家庭條件很普通,能去聖彼得堡留學,是因為父親是最早的那批公派留學生,他在那邊有朋友。」
許芯苒提起父親,就黯然神傷。
父親當廠長的這些年,可以說兩袖清風,她們家的日子,也就比普通工人強一點,但是沒想到清廉了大半輩子的父親,卻被冤枉貪污。
不甘受辱的父親自殺以證清白,母親又遭遇車禍,幸福美滿的家庭,一下子就破碎了。
可惜,父親雖然死了,卻還背著貪污犯的名聲,那些人說他是畏罪自殺。
許芯苒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有兩個願望,一是挽救母親的生命,二是洗刷父親的冤屈,她為此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要在蓉城投資一個大型的摩托車生產基地,急需有相關經驗的人才,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江華感覺許芯苒的小手指,按摩的還挺舒服的。
「蓉城沒有摩托車廠,但是有一家大型的國營機械廠,現在效益不好,很多職工都在找出路,我覺得江總可以去看看,也許能招到合適的人才。」
許芯苒心裡一動,她父親以前就是機械廠的廠長,父親自殺後,一直跟父親不對付的副廠長吳運來當了廠長,她一直覺得這裡面有貓膩,想要調查清楚。
眼前就是個好機會,江華真聽從她的建議,去機械廠挖人,她就有機會,從那些老職工嘴裡,打聽到一些內幕。
「你的建議很好,我考慮考慮。」
江華閉著眼睛,在心裡琢磨,這個蓉城國營機械廠,和魏鼎有沒有關係,許芯苒的這個建議,有沒有陷阱在裡面。
「江總,我下午能不能向您請半天假?」
許芯苒小心翼翼地問。
她母親下午要手術,她必須要去醫院陪著,醫生說了,手術風險很高,她很害怕這是和母親的最後一面。
「為什麼要請假?」
江華還以為她下午要去找魏鼎匯報進展。
「我媽媽在住院,下午要做手術。」
許芯苒有些擔心這個人品差勁的江總,不批她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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