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和木村中居這些人簽的勞動協議,都比較苛刻。Google搜索
可以說未來十年,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社畜,幫他賺錢的工具人。
在待遇上,江華倒也沒虧待這些人,直接把這些人帶到自己的海天一色大酒店安置。
「這家酒店檔次不低呀,你應該拿了不少回扣吧?」
陳藝函一臉羨慕地說。
在導遊圈子,不管是住宿,還是吃飯,又或是購物,導遊幫商家攬客拿回扣,已經是默認的潛規則。
「你想多了。」
江華無語地看了小姑娘一眼,他自己的酒店,免費給木村那伙人住,他拿個鬼的回扣呀?
酒店前台換了新人,似乎不認識江華這位真正的大老闆。
江華也沒大張旗鼓,直接按正常流程,付錢開了幾個套房。
「你告訴他們,這三天就老老實實,待在酒店,等我辦完事情,帶他們去香江。」
江華說完等陳藝函幫他翻譯。
「你有沒有搞錯,人家是來旅遊的,你把別人丟在酒店,小心被投訴。」
陳藝函瞪大了眼睛,像江華這麼囂張的導遊,她還是第一次見。
「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是導遊,他們也不是旅行團。」
江華把開好客房的鑰匙,丟給陳藝函,自己轉身走了。
在過來的路上,許莉就給他打過電話,說晚上有個飯局,老謝和老喬也在,大家一起聚聚。
謝元達和喬一州是江華的老朋友了,當初第一次來深市,江華一窮二白,老謝和老喬都幫過他。
陳藝函沒想到江華這麼不負責任,說完轉身就走了,面對木村那伙人眼巴巴的目光,她頭皮有些發麻。
「那個,大家好,今天大家暫時在酒店休息,明天我帶大家去逛街,購物,品嘗美食。」
陳藝函可不敢按照江華的吩咐,把這些人困在酒店,萬一人家抗議投訴,江華那黑導遊肯定不在乎,但她絕對要被吊銷導遊執照。
木村中居還以為這是江華的意思,感覺這位老闆,也太貼心了,立刻歡呼起來,背井離鄉的愁緒,瞬間消散了很多。
陳藝函並不知道,江華把木村中居這夥人安置在酒店,不讓他們到處亂跑,是有原因的。
因為明天,山城嘉麟摩托車廠那邊有個考察團過來,跟他商談合作的事兒。
這次是廠長郝振興親自帶隊,副廠長海廣富也會乘坐早班機趕過來,那邊對於山丘動力的重視程度,可以說前所未有。
這倒讓江華頗為感慨,在改革開放的路上,這些開拓者為了技術突破,所做出的努力,只有親身參與其中,才能體會到。
這次聚餐,還是大家以前常去的老地方。
一段時間不見,謝元達看起來更加富態了,剛見面就笑得嘴都合不攏,走過來握著江華的手說:「老弟,你這事業,可是越做越大呀,跳出服裝圈子,轉戰食品行業,你們的面達人方便麵,可都賣到咱們深市來了。」
「我那都是瞎忙,比不得謝廠長在國企清閒。」
江華有些意外,他之前還在琢磨,既然來了深市,當然要見見苗向偉,看看自己的分廠,建設的怎麼樣了。
現在看來,是他低估了人家,這才多久呀,連產品都出現了,他還真沒看錯苗向偉,不愧是締造了方便麵神話的人物,能力沒的說。
「江總,你現在的身價,和我們都不是一個級別了。」
喬一州神色複雜。
他和謝元達都不知道,江華在瓊州那邊的布局,否則肯定會更吃驚。
江華與兩人寒暄了兩句,一抬頭看見站在飯店台階上,俏生生的許莉。
她微笑看著他,穿著闊腿褲搭配絲質白襯衣,頭髮留長了,搭在了肩膀上,跟以前相比,少了幾分強勢,多了幾分女性的柔媚。
「弟弟,好久不見,你可真是大忙人呢。」
許莉似笑非笑,眼中藏著一絲複雜。
「姐,我這不是來看你了麼?」
江華走過去,輕輕與她抱了一下,感激她一個人在深市,幫他打理兩家企業的艱辛。
謝元達與喬一州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有點心照不宣的意思。
許莉和江華之間的那點事兒,他們猜來猜去,都感覺這對姐弟不純粹。
老友見面,當然是要喝酒的,江華本來想意思一下就夠了,可架不住老謝和老喬不停地勸酒。
許莉笑盈盈在一旁看戲,也不給他幫忙,於是江總又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
「你們不講武德,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江華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嘴裡含含糊糊地說。
「許總,時間不早了,咱們下次再聚。」
謝元達和喬一州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給了許莉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在司機攙扶下,搖搖晃晃走了。
許莉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江華,眼神複雜。
晚上,許莉吃力的把江華扶進家裡,孫緲緲正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江華進來,嚇了一跳。
「放心,醉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你讓讓,他太沉了。」
許莉把江華丟在沙發上,累出一身汗。
幸好,她喊了小區保安幫忙,不然這麼死沉的一個大男人,她可扶不動。
孫緲緲挺著個大肚子,站起來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江華,眼神複雜。
兩人已經有幾個月沒見面了,除了偶爾通下電話,她一直在刻意迴避這個男人。
「我尋思著,在你生產前,總得見見孩子父親,所以就把他灌醉弄來了。」
許莉用手背擦著額頭的細汗。
「莉姐,謝謝你。」
孫緲緲心裡特別感動,她當然是想見江華的,但是她不敢,她這個樣子,兩人一旦見面,平靜的生活,就再也沒有了。
「別說姐不夠意思,空間留給你們二人了,我回房間了。」
許莉轉身向臥室走去,走著走著,感覺眼角有些酸,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她羨慕孫緲緲的同時,也很佩服她,捫心自問,如果懷孕的是她,她能做到這一步麼?
江華躺在沙發上,醉的一塌糊塗,夢裡聽見兩個女人在說話,說的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清。
後來,似乎有個女人,坐在他身邊,絮絮叨叨,跟他說著什麼,他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可是眼皮太沉了,始終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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