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把車子開過補胎鋪子後,也沒開遠,而是停在路邊,等著看戲。Google搜索
「姐夫,你這也太近了,會被人懷疑的。」
甘甜甜好心的提醒。
「懷疑什麼?釘子又不是我丟的,我感覺自己車胎被扎了,停車檢查一下不行啊?」
江華理直氣壯地說。
如果是他丟的釘子,他還可能會心虛,關鍵釘子是那光頭老闆自己丟的,他怕什麼?
這時,後面的車隊開過來。
「砰!」
開在最前面的,是何領導的車,不出所料,車胎爆了。
司機水平不怎麼樣,估計是被嚇到了,車子居然一頭撞在了旁邊樹上。
這一下可算捅了馬蜂窩,後面幾輛車全都停了下來,大家全都跑過去,看何領導有沒有受傷。
補胎鋪子的老闆,叫李二兩,外號李光頭,一個二進宮的勞改犯,好吃懶做,平時就靠耍小手段,訛詐過路司機為生。
他沒想到,隨手撒了一把釘子,居然造成了交通事故,而且看那架勢,坐在小轎車裡的人,身份估計不低。
他知道惹麻煩了,立刻躲進鋪子,把門一關,裝起了鴕鳥。
江華也下了車,過去看熱鬧。
車子雖然撞在了樹上,但是何領導沒事,被人扶了出來。
看他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估計剛才被嚇得夠嗆。
「江華,是不是你搞得鬼?」
呂尚急於在領導面前表現,怒氣沖沖走過來質問。
「你少血口噴人,剛才那光頭在路上撒了點東西,我感覺自己車胎被扎了一下,正停車準備檢查呢,哪知道你們車胎就爆了?」
江華沒做虧心事,一點都不心虛。
「發現了,是有人在路上撒了三角釘。」
立刻有人發現了灑在路上的三角釘。
「真不是你搞的?」
呂尚半信半疑。
「滾,我不想和你說話。」
江華翻了個白眼,假模假樣,走到自己車子旁,裝作檢查車胎的樣子。
「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
何領導剛才受了驚嚇,現在有些惱羞成怒。
江華檢查完車胎,走到補胎鋪子旁,用腳踢門。
「誰呀?」
李光頭在裡面提心弔膽地問。
「我是剛才開車很快的那位,你丟的釘子,把我車胎扎了,賠錢!」
江華隔著門說。
「你放屁,你開車路過時,我還沒丟呢,你少訛詐我,老子沒那麼笨!」
李光頭鼻孔都差點氣歪了,他還沒和這小子,計較差點撞上他的事兒,沒想到對方惡人先告狀,居然想要趁火打劫,訛詐他的錢。
「呵呵,你確實很聰明!」
江華目的達到了,轉身就走。
李光頭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剛才太傻了,怎麼能承認,釘子是他丟的呢。
這小子良心真是太壞了,居然用話術給他下套。
真相大白,呂尚也無法再冤枉江華,何領導非常震怒,當場就給派出所打電話,責令必須嚴肅處理這件事。
李光頭也不傻,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打開門衝出來就要逃。
「不許跑!」
呂尚是個馬屁精,想要討好何領導,跑過去攔住李光頭。
「這事兒性質有些嚴重,要是被抓住,搞不好得判個七八年。」
李光頭從身邊竄過時,江華在旁邊,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
他這話立刻刺激到了李光頭,作為一個二進宮的老油條,他最害怕的是什麼?
當然是又被抓進去,屢教不改,是要被重判的。
見呂尚攔在前面,不讓他跑,他眼睛都紅了,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威脅:「不想死就滾開!」
他僅僅是恐嚇而已,也不是真就打算用匕首捅呂尚,但江華這時說了句話,又把他刺激到了。
「呂兄,我來支援你,你堵前面,我堵後面,一定不能讓這個傢伙跑掉。」
江華隨手提起地上修車用的長柄工具鉗,哇呀呀亂喊地沖了過去。
呂尚還在懵逼中呢,他和江華是仇人,對方會這麼好心幫他?
然後,他就看見李光頭,仿佛紅了眼的公牛,舉著匕首向他衝來。
這不難理解,後面江華手裡有武器,前面呂尚卻是赤手空拳,選擇從哪突圍,李光頭幾乎不用考慮。
呂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肚子一涼,隨後劇痛傳來。
李光頭情急之下,用匕首捅了人,更加慌亂,還沒等他逃跑,就被江華從後面追了過來,用鉗子打在後腦勺,雙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圍的人,被這一幕嚇傻了,一切如電光火石,發生的太突然了,幾乎是瞬間,矛盾就被激化,旁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呂尚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劇痛讓他大腦特別清醒,心裡有些發寒。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一切都是江華導演的,是他在不斷刺激李光頭情緒,步步緊逼,不給他思考時間,逼著李光頭衝動之下,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
「你,你真狠……」
呂尚捂著肚子,非常吃力地說。
「什麼,你說很痛?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
江華蹲下來,假裝好心好意,幫呂尚按住傷口。
呂尚卻發出一聲慘叫,差點痛的暈了過去。
趁著周圍只有他和呂尚兩人,江華俯下身子,湊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剛才檢查過了,不是致命傷,你死不了,這次的事情,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再敢用割喉威脅我,你就真的死定了!」
呂尚全身發寒,有流血過多的原因,也有被嚇的。
他之前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只是恐嚇江華而已,但這個年輕人真狠,他是真的敢殺人,要不是他運氣好,這次說不定就死了。
「你救救我,我以後不敢在和你為敵了,我錯了。」
呂尚慫了,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回,他是真的對江華產生了心理陰影。
這個年輕人的心計太可怕了,誰會想到,一個偶發事件,都能被對方利用,差點讓他丟了命,這借刀殺人的手段,簡直是爐火純青。
「沒關係,你以後繼續和我為敵,我也不在乎,只不過我只會給人一次機會,下次你真的會死,知道嗎?」
江華滿不在意一笑,把呂尚的手拖過來,讓他按住自己傷口。
這不是致命傷,死不了人,這時大家已經圍過來了,他結束了和呂尚的交流。
蔣光明站在遠處,他沒敢過來,在國企過慣了安逸日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面。
江華站起身,對著他笑了笑,轉身走了,他手上還沾著血,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兇殘的孤狼!
沒人敢攔著江華,因為從頭到尾,他就沒做什麼過線的事兒,真要算起來,他還有功勞,因為是他打昏了李光頭,阻止了他竄逃。
何領導深深看了江華一眼,他記住這個年輕人了,這個姓江的年輕人,表面無害,內心卻藏著一把能殺人的刀。
馬世豪也盯著江華的背影,他面無表情,內心怎麼想的,無人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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