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只要她自己沒做違法犯罪的事兒,我這個當老闆的,肯定不會讓她被冤枉。」
江華和王欣倪一樣,都不知道吳芩芩的背景,以為她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一不小心捲入官司裡面,那是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江華才主動派律師提供援助。
吳芩芩被帶走的消息,很快被匯報到了吳家老爺子那邊。
「欺人太甚,姓姚的老匹夫,這是連臉都不要了,想和我們不死不休嗎?」
吳立村氣的敲斷了拐杖。
「爸,我就這麼一兒一女,現在全被抓了,芩芩她爸又在外省,趕不回來,您可得幫我做主啊……」
一個四十多歲,十分貴氣的中年美婦,坐在凳子上抹眼淚。
她是吳芩芩的母親,兒子前腳被抓,隔了一天女兒也進去了,丈夫又在最關鍵的時候,趕不回來,她一個婦道人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放心,既然姚家先破壞規則,我們吳家也不是任他拿捏的軟柿子,他姚老匹夫就沒孫子嗎,來而不往非禮也,查查姚天人在哪。」
吳立村後面半句,是對身後中年管家說的。
「那芩芩和小二的事兒,怎麼辦?」
中年美婦只關心自己的一對兒女。
「小二的事情,有些棘手,證據對他很不利,你這個當媽的也有責任,平時怎麼管教兒子的?」
吳立村訓斥兒媳婦。
兒子沒時間管教子女,吳家落到現在的被動局面,兒媳婦有很大責任,太縱容兒子了。
「我不相信小二殺人,肯定是他們冤枉小二。」
中年美婦泣不成聲。
「行了,小二的事情,我正找人調查真相,芩芩是怎麼回事,她一向懂事,怎麼會被姚家抓住把柄?」
吳立村平時最疼愛的,就是孫女吳芩芩,他不相信乖巧懂事,從不結交亂七八糟朋友的孫女,會幹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芩芩那麼乖,怎麼可能幹違法的事兒?」
中年美婦也十分懵逼,要說兒子浪蕩不成器,惹出事情還有可能,但是女兒那麼乖巧,打死她都不信,女兒會幹違法的事。
「老爺,問清楚了,姚天剛剛已經乘坐航班出國了。」
管家打完電話後,走回來匯報。
「這是早有預謀,姚老匹夫真夠陰險的!」
吳立村氣的鬚髮皆張。
他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姚家早有預謀的陰謀,否則怎麼解釋,姚天不早不晚,偏偏現在出國的事兒?
「吳伯,芩芩的事情,問清楚了嗎,我們得趕緊想辦法。」
中年美婦抽泣著對管家說。
「二夫人,芩芩小姐已經被保釋出去了。」
管家吳伯語氣恭敬地回答。
吳立村有兩個兒子,老大死的早,只留下一個兒子,就是吳家的長孫,現在在劍橋深造。
吳芩芩的父親是吳家二兒子。
「保釋了,爸,你出手了嗎?」
中年美婦語氣帶著幾分驚喜。
雖然兒子還被關著,但是女兒這麼快就出來了,這是一個好消息。
「阿福,你找人疏通關係了?」
吳立村站起來,眼睛盯著管家。
他知道管家福伯從小就最喜歡吳芩芩,無兒無女的吳福,把芩芩當成親孫女,她出了事,吳福完全可能利用吳家關係,把芩芩撈出來。
可是,現在吳家是多事之秋,姚家的眼睛,一定緊盯著吳家,等著他們犯錯,搞不好吳芩芩被抓,就是姚家故意設置的陷阱,吳福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太不明智了。
「不是我,是歌舞團那邊安排律師保釋的。」
管家福伯立刻解釋。
「歌舞團?開什麼玩笑,他們連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哪有錢請律師?」
吳立村感覺這事兒很荒繆。
歌舞團眼看就要散攤子了,都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吳芩芩?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要不給王團長打個電話問問?」
管家最近忙的暈頭轉向,也不知道這裡面的細節。
「先別管歌舞團,芩芩出來就好,跳樓那個案子,查的怎麼樣了,真是小二做的?」
吳立村揮手打斷。
對於吳家來說,現在最要命的,是被以故意殺人罪逮捕的吳家次孫吳一晨。
這個事情不趕緊解決,吳家二兒子別說爭南方那個關鍵位置,不受牽連,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證人,證據,都指向二公子,但是我私下派人問過二公子,讓他說實話,他說他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二公子不會對家裡人撒謊。」
管家福伯語氣恭敬地說。
「爸,小二平時雖然頑劣,但我相信他沒膽子殺人。」
中年美婦順著管家的話,趕緊替兒子辯解。
「閉嘴,要是小二子能有芩芩平時一半的聽話,哪會有這種爛事?」
吳立村生氣地瞪了兒媳婦一眼。
另一邊,吳芩芩被保釋出來後,直接被律師開車帶回歌舞團。
歌舞團的小姐妹們,看到吳芩芩回來了,一個個喜極而泣,跑過去擁抱住她。
江華對律師招了招手,詢問情況。
「江董,案子不複雜,應該是嫌疑人誣陷,後續的事情,我們律所會處理好的。」
律師低聲向江華匯報。
「辛苦了。」
江華拍了拍律師肩膀。
正聊著呢,吳芩芩走了過來,對江華鞠了一躬,感激地說:「江先生,謝謝您幫忙。」
剛被抓那會兒,她整個人都懵了,從來沒進過警局的她,心裡害怕極了。
沒想到去晃了一圈,江華就安排律師把她保了出來,這個驚喜來的太快太突然,她腦子現在還是懵的。
「客氣什麼,我是你老闆,當然的罩你。」
江華揮手笑了笑,表示不必道謝。
「江董,吳小姐的案子,還有一些後續事情需要處理,我先去忙了。」
律師把人送過來,就準備離開。
「張律師,辛苦你了。」
吳芩芩感激地對律師道謝。
江華保釋吳芩芩,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是他這個舉動,卻贏得了歌舞團小姐妹的信任,對他這個新老闆,又多了幾分認同。
趁著大家都在圍著吳芩芩,問東問西,施青萍咬著嘴唇,有些糾結地向江華走去,輕聲說:「江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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