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回到手術室門前時,正好看到上面綠燈亮了。記住本站域名
「手術完成了嗎?」
他心裡有些緊張,盯著還未打開的手術室門。
「阿華,小月手術一定成功了,對嗎?」
蘇芷柔走過來,握住丈夫的手,她手臂在微微顫抖。
「叮」
手術室門打開,走出戴著口罩,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生。
「幫我訂回程機票,直飛香江。」
走在最前面的,是從香江明心醫院請來的老教授,這位還是挺傲氣的,出門後一直在和身邊助手說話,沒有看江華這邊一眼。
跟在老教授身後的,是省醫院的眼科專家徐卓,他看出江華的緊張,取下口罩,微笑走過來說:「江先生,手術很成功,等恢復幾天,取下紗布後,蘇小姐就能重見光明了。」
「是嗎,太好了,太好了……」
蘇芷柔終於鬆了口氣,身子一軟,要扶著丈夫手臂,才能站穩。
「徐醫生,謝謝你。」
江華伸出雙手,用力握住徐卓的手,滿臉感激。
這一世,能讓蘇淡月重見光明,也算了卻了他的一樁遺憾。
「不用謝我,主要是……咦……老教授人呢?」
徐卓正準備說,主要是明心醫院的專家醫術了得,那雙手真的太穩了,可是一轉身,那位主刀的老教授,居然人不見了。
「人已經走了,這位老教授還真是個奇人,這脾氣……」
江華苦笑著搖頭。
那位老教授出了手術室,沒和他們這些家屬,寒暄半句,直接就走了。
不管對方是什麼個態度,就憑對方治好了小月的眼睛,江華就必須領人家的情。
沒過多久,處於沉睡狀態的蘇淡月,眼睛纏著紗布,被推出手術室。
「小月!」
蘇芷柔姐妹情深,忍不住喊了一聲。
「沒事的,還沒過麻醉期。」
徐卓解釋了一句。
「徐醫生,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晚上我設宴,你和何醫生一定都要到。」
江華客氣地拍了拍徐卓肩膀。
徐卓本想推辭的,不過江華這人,給他感覺不錯,人家雖然有錢,但是一點都不傲氣。
而且說起來,他能參與這台國內首例眼角膜移植手術,還得感謝江華,便點頭同意了江華的邀請。
整整一個下午,江華都守在病房,哪裡都沒去。
女兒來過一次,見小姨還在沉睡,很懂事的沒打擾,去隔壁病房,和奶奶一起玩。
「阿華,媽和二姨她們都吃過了,這是給你帶的。」
蘇淡月提著保溫盒走進來。
她的確是個好妻子,在省城的這段日子,忙前忙後,一個人照顧兩個病房人的生活,還得抽空自學會計知識。
「給小月留一點,她應該快醒了。」
江華把保溫盒裡的飯菜,分成了兩份。
「姐夫?」
躺在病床上的蘇淡月,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醒了呀,感覺怎麼樣?」
江華放下手中筷子,語氣關切地問。
「挺好的,就是稍微有點疼,手術成功了嗎?」
少女雖然嘴上一直不提,但她內心,是渴望重見光明的。
「成功了,恭喜你!」
江華握住少女的雙手,笑眯眯地說。
「小月,等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恢復視力了呢。」
蘇芷柔語氣有些激動。
「謝謝……」
蘇淡月聲音有些哽咽,真的不容易,她都忘了,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了。
「別哭,千萬別哭,剛做了手術,想點開心的事情。」
江華擔心她哭出來,對眼睛有影響。
「小姨小姨,你別哭,囡囡給你講個笑話。」
女兒聽見這邊的動靜,撲通撲通跑過來。
小傢伙奶聲奶氣的可愛樣子,都不用講笑話,就把大家給逗笑了。
趙桂蘭站在病房外面,看著這溫馨的一家人,嘴角掛著淺笑,眼角卻有些濕潤。
晚上,江華附近的大酒店,訂了一桌宴席,感謝徐卓與何意行兩位醫生。
母親要照顧蘇淡月,二姨也分不開身,到宴的只有妻子蘇芷柔。
不過兩位醫生的愛人都來了,何意行的愛人,江華認識,就是醫院的李護士長。
徐醫生的愛人,江華還是第一次見,聽他介紹,是小學老師,戴著眼鏡,人長得清清秀秀的,說話細聲細氣。
「相識就是緣分,一些感謝的話,我就不提了,來,為相識干一杯。」
等菜上齊後,江華舉杯邀請。
女士們不能喝酒,杯中都是果汁,但是並不妨礙,大家舉杯相碰。
「江總,真要說起來,我和老徐得感謝你,國內首例眼角膜移植手術啊,這是多大的榮譽?」
何意行為人圓滑,非常會說話。
「對,是該感謝江總。」
徐卓是學術型醫生,嘴巴笨一些。
「都說了,不要感謝來感謝去,人海茫茫,遇見了就是朋友,朋友之間不言謝。」
江華非常四海的招呼著客人,他面面俱到,不管是兩位醫生,還是醫生的愛人,他一個都沒冷落。
李護士長看了,在心裡頗為感概,任何人成功都不是僥倖,人家江總這麼大的老闆,卻沒有傲氣,多會做人呀。
蘇芷柔不是很適應,這種場合,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但也沒失禮,也會時不時,與兩位醫生的太太,聊上兩句。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大家彼此間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
「江總,今天讓你破費了。」
何意行酒沒少喝,走出包間的時候,滿臉通紅。
「都說了,朋友之間別太客氣。」
江華說著客套話,兩位醫生酒量都不行,他今天把客陪好了,自己卻很清醒,一點都沒醉。
也是湊巧,正好對麵包間的客人,也吃完飯出來。
「蔣總,你今天可不夠意思,咱們這酒可喝的不夠盡興。」
一個五短身材,留著鍋蓋頭的中年胖子,搖搖晃晃走出來,他脖子上的大金鍊子,明晃晃的,扎人眼睛。
「杜總,對,對不住,今晚有事,下次咱們一定不醉不歸。」
蔣光明五十出頭,西裝革履的,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此時喝得滿臉通紅,說話都有些結巴。
「杜總,咱們蔣總,一會兒是真的有事。」
站在旁邊的一個瘦子,扶著搖搖晃晃的蔣光明,點頭哈腰地說。
「切,裝個毛線,都是男人,那點破事兒瞞得住誰,不就是去夜會電視台那個女主持麼,我懂我了解。」
杜總喝了個七八分醉,路都走不穩。
「蔣總,不好意思,咱們杜總喝多了,別把他話放在心上。」
杜總身邊,也帶著跟班的,立刻點頭哈腰賠罪。
江華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出來吃個飯,會這麼巧,居然撞見了蔣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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