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公司出了一點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治源表情壓抑地笑了笑,只不過這個笑容,在江華看來有些牽強。
「白總,是不是集團股東那邊,出了問題?」
女秘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
「別管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白雅的下落。」
白治源神色疲憊,用手揉著眉心。
剛才那個電話,確實是公司董事會打來的,因為最近股價持續下跌,引起了集團股東的憤怒,有人提議召開董事會,趕緊推選出新的董事長人選。
白氏集團是家族企業,按照常理來說,白治邦在卸任董事長之後,集團應該由白治源來掌舵,在這個時候,集團的股東們要選新的董事長,明顯是對白治源的不滿,已經到達了極點。
「我剛才已經聯繫了這邊的大使館,麻煩白總先送我過去。」
江華見白治源既然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
「好,小雅的事情,那就麻煩江董多費心了。」
白治源用手搓了搓臉,強行振作精神。
他的女秘書坐在一旁,一直憂心忡忡地皺著眉頭,江華作為局外人,還不了解白治源現在的處境,但是她作為白治源的心腹,心裡十分清楚,剛才的電話,差不多就等於是最後通牒了,如果白治源還是不管不顧,他們白家在集團的話語權,很有可能,會被其他股東取代。
車子開到半途,一輛進口的豪華平治轎車,一個橫移,攔在了商務車前面。
「吱!」
商務車一個急剎停住。
「老闆小心!」
薛山警惕地擋在江華身前。
這輛平治出現的太突然,他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擔心車裡面的人,會對江華不利。
「是公司凌總的車。」
女秘書臉色十分不好看。
進口平治的車門打開,一個戴著茶色眼鏡,趾高氣揚的三十歲男人,從車上下來,靠在車門旁邊,用略微傲慢的眼神,看著商務車這邊。
「江董,麻煩你在車裡坐會,我下去處理一點事情。」
白治源用抱歉的語氣,對江華說。
「白總,那邊明顯是來者不善,您現在下去……」
女秘書話沒說完,但眼裡的擔心,幾乎要溢出來。
「沒事的,我們白家畢竟還是集團的大股東,我不信他們能翻起什麼浪來。」
白治源臉色不怎麼好看,打開車門,向站在平治旁邊的凌總走去。
女秘書坐在車裡,急得直搓手。
「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華皺眉,他現在急著去見大使館那邊的人,沒想到在在路上,會節外生枝。
「大白總病了,董事長的位置,一直空懸,最近又發生了很多事,集團的一些股東,想要取白家而代之,凌總明顯是來找小白總逼宮的。」
女秘書語速飛快地說。
江華眯著眼睛,消化了一下,才明顯她口中的大白總,應該是白雅的父親白治邦,至於小白總明顯就是說白治源。
「你們不是家族企業嗎,應該掌握著公司的絕對控股權吧?」
江華沒想到白家的處境,已經這麼差了。
按道理來講,白氏集團是白家一手創辦的,就算現在遭遇波折,白家也不應該失去對集團的掌控權。
「去年的時候,集團資金鍊出現了問題,大白總為了解決資金危機,把凌家引為集團股東,現在對方是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如果所有的小股東,全都站在凌家那邊,那麼集團大權,很可能會落到凌家手裡。」
女秘書焦急地向江華,解釋著白氏集團現在面臨的情況。
「你說的凌家,是不是獅城這邊,掌控著天然氣資源的凌氏家族?」
喀秋莎突然插口問。
她上了車後,就一直在用手機發簡訊,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
「是的,大白總的夫人,就是凌家的人,他們跟我們白氏集團是有著姻親關係的,沒想到會在白家困難的時候,在我們背後插一刀。」
女秘書語氣憤憤。
「老闆,洛克菲勒家族在這邊的近海油田,就是跟凌家合作開發的。」
喀秋莎湊過來,在江華耳邊低聲匯報。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倒也能解釋得通了。」
江華感覺心裡的一些疑惑,得到了解答。
白雅失蹤的時間,實在是太湊巧了,而且就算共濟會本事通天,憑著白家地頭蛇的實力,也不應該什麼信息都查不到。
但是如果有熟悉白家的本地勢力幫忙,那一切就合情合理,完全說得通了。
江華把目光,投向商務車外面,白治源正跟那位凌總,激烈爭論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白治源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目光憤恨地盯著凌總。
凌總傲慢笑了笑,徑直走到商務車旁邊,敲了敲車窗,對司機說:「白治源因為工作重大失誤,現在被董事會免去了集團一切職務,這輛公務用車,集團也要收回。」
說完之後,他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坐在車裡的江華一行人,輕蔑說:「對不住了,麻煩幾位自己打車去市區吧。」
白治源臉色漲紅地走過來,滿臉羞愧,不敢跟江華對視,低著頭說:「江董,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我另外幫你聯繫車。」
江華擰著眉頭,沒有說話,他不了解白氏集團的情況,總感覺白家敗的也太快,太窩囊了些,就算被免了公司職務,好歹還是公司股東,連用車權力都沒有了?
似乎看出了江華眼中的疑惑,白治源猶豫了一下,走過來低聲解釋:「就在剛剛,我大哥過世了,他留下了遺囑,把手裡的股份,全部贈給妻子凌艾樺。」
說到大哥去世的消息,白治源雙眼通紅,就在兩個小時前,他還在醫院,見過大哥,跟他聊過天,沒想到這卻是兄弟倆最後一次見面,從此天人永隔。
「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嗎?」
江華語氣平靜地問。
白治邦死的蹊蹺,留下的遺囑更蹊蹺,這裡面要是沒貓膩,他江華的名字,以後倒過來寫。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沒有時間跟凌家糾纏,大哥已經走了,如果小雅再出事,那我以後就算死了,也沒臉去地下見大哥。」
白治源緊捏著拳頭,情緒激動地說。
他想起了白治邦在醫院,緊捏著他的手,懇求他一定要把白雅救回來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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