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運強撐著一口氣,跌跌撞撞,跑到山下,好不容易,終於看見了人,心裡的那口氣一泄,只來得及說了兩個字「救我」,然後暈倒在地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什麼情況?」
江華差點被煙屁股燙到了手,這黑燈瞎火的,突然竄出一個髒兮兮,滿臉血污的人,很嚇人的,好不好。
「老闆,你別過去,我去看看。」
薛山謹慎地擋在江華身前。
「這個人我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魯曉偉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後,看見躺在地上的身影,有幾分眼熟,應該是認識的。
好奇心促使下,他謹慎地跟在薛山身後,走過去查看情況。
暈倒在地的趙寶運,被薛山翻了個身,露出沾滿煤灰和血污的臉。
「這不是我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小伙子嘛,他叫什麼來著?」
魯曉偉驚呼一聲,然後死活想不起,趙寶運的名字。
「老闆,他後腦勺被鈍器擊打過,需要送醫院。」
薛山查看了一番趙寶運的傷勢說。
「那就直接送醫院,你去開車,我給老許打個電話。」
江華看趙寶運渾身黑漆漆,仿佛從煤坑裡爬出來的,就知道他多半是在礦井下面出的事。
涉及到煤礦的安全事故,這都是許成明的管轄範圍,於情於理,他都得知會老許一聲。
老許那邊剛回招待所,正準備洗個澡睡覺,接到了江華的電話。
「老許,我這邊有個情況。」
江華把在山腳,發現趙寶運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突破口,這個人你一定得幫我保護好。」
老許興奮地一擊掌。
他還不知道,江華已經有了對付穆萬和的計劃,心裡正焦慮呢,沒想到機會轉眼就來了。
昏迷的趙寶運,被江華送到了寧城醫院,這個消息在半個小時之後,就傳到了穆萬和的耳中。
他在寧城經營多年,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勢力跟關係,趙寶運渾身沾滿煤灰,一看就是從礦上出來的人。
而且還受的是鈍器擊打傷,這個情況,被醫院裡想要巴結穆萬和的醫生,透露給了他。
穆萬和那邊,剛結束飯局,讓司機開車,送他到一個情人家裡,水都還沒喝一口,就接到了電話,說醫院送來一個傷者,有可能跟礦上的安全事故有關。
「老穆,我水給你放好了,你去洗個澡吧。」
一個穿著紫色睡裙的年輕女人,一臉嫵媚地站在浴室門口。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你早點休息。」
穆萬和現在哪還有心情洗澡,他現在只想搞清楚,那個被送到醫院的人,是個什麼情況。
坐到車裡後,他拿出手機,給心腹手下小五,打了個電話:「斷江華腿的事情,先緩緩,另外有個急事要你去辦,你現在去市醫院,看看那個剛被送來的傷者,是什麼情況。」
「好,我知道了。」
小五在電話里,沉聲回答。
趙寶運被送去醫院後,就直接被推進了急診室,江華和魯曉偉,站在醫院外面抽菸。
「幸好送來的及時,要不醫生說他有生命危險。」
魯曉偉用感嘆地語氣說。
之前在火車上,看見趙寶運,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農村壯小伙,沒想到現在差點讓醫院下病危通知書。
「人能救回來就好。」
江華抽著煙說。
他不認識趙寶運,沒魯曉偉那麼多感慨,醫藥費還是他墊付的,純粹是在助人為樂做好事。
「老闆,情況有些不對,附近多了很多混混地痞。」
薛山是保鏢,隨時觀察周圍情況,是他的本職工作。
大晚上的,醫院外面的街道,本來是沒什麼行人的,不過現在卻多了一些,染著五顏六色頭髮,騎著摩托車趕過來的小混混。
這些小混混背後,似乎有人組織,來了醫院這邊,也不靠近,只是站在馬路對面,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江華幾人。
「還真不愧是煤王,有點小瞧了他在寧城的勢力。」
江華惱火地把半截煙丟在腳下,踩了一腳。
這人才剛被他們送過來,穆萬和就得到了消息,可想而知,對方在寧城的勢力有多大。
「老闆,他們人多,要不我們先撤?」
薛山謹慎地擋在江華前面。
「如果我們現在走了,躺在醫院的那個傢伙,就會落在穆萬和手裡。」
江華皺眉說。
他不知道趙寶運是什麼情況,不過看穆萬和弄出來的這陣勢,說明對方很在意,他們送來醫院的這個人。
「江董,還是打電話報警吧,對面都快聚了百十來號人了。」
魯曉偉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他是個文化人,膽子比江華他們要小,特別是看到馬路對面,還不斷有混混,陸陸續續地趕過來,他是真的怕了。
「我問問老許到哪了。」
江華沉吟了一下,拿出手機撥號。
在他想來,李與民既然派了老許來清查煤炭,應該是給予了調查組相應特權的。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接通,裡面聲音亂糟糟的。
「江董,請你一定保護好傷者,穆萬和狗急跳牆了,我這邊遭遇了交通事故。」
老許在電話里,語氣急促地說。
就在他剛出招待所不久,開車趕去市醫院的途中,被一左一右兩輛車夾擊,逼著他車子撞到了路邊的護欄。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江華心裡一驚,他沒想到穆萬和的反應,會這麼大。
其實,穆萬和原本也沒打算弄出這麼大陣仗,但是他接到眼線匯報,說許成明出了招待所,這一下子觸犯了他敏感的神經。
他現在還不知道,被送到醫院的傷者是誰,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許成明,跟對方接觸。
「一點皮外傷,不過對方明顯不會讓我去醫院,那邊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許成明看著逼停他的那兩輛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幾個不懷好意地小青年。
「老許,都這個時候了,有什麼底牌,趕緊使出來,先度過眼前這一關再說。」
江華看到醫院對面,聚集的混混,差不多都有兩百多號人了,他心裡有些涼。
如此懸殊的人數差距,是靠什麼計謀,都無法彌補的,老薛就算再能打,頂多以一當十,不可能一個人,打一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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