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抓住機遇十年之後論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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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跟著江華一起出國的考察團專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來山姆,對於這個大洋彼岸的國家,是充滿了好奇的。記住本站域名

  這些大半輩子,埋頭故紙堆,專研學問的專家們,坐在車裡,一個個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打量著外面光怪陸離的街頭夜景。

  相比於內地,聖弗朗市的夜生活,無疑是豐富多彩的。

  不管是造型酷炫,呼嘯而過的豪華跑車,還是街邊留著莫西干髮型,一身朋克裝扮的搖滾青年,都是這些老專家們,沒見過的景象。

  前面的街頭,有人在PK街舞,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連坐在車內的江華,都感覺有些吵。

  打著鼻環,穿著小背心大秀街舞的摩登女郎,跟含蓄的內地姑娘不一樣,她們充滿了火辣和奔放。

  「哎呀,辣眼睛,真是辣眼睛!」

  一位穿著復古中山裝的老專家,不停搖著頭,用批判地語氣說。

  「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江華能夠感受到,整個聖弗朗市,都籠罩在一層狂躁的氣氛中。

  「為什麼這麼說?」

  柳元志在一旁感興趣地問。

  「街邊那些小青年追求的東西,叫重金屬朋克風,這是山姆在七十年代,催生的一種空虛文化,但是真正發展起來,卻是在近幾年,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他問完之後,大家只把頭搖。

  江華正好閒得無聊,便向車裡一群直呼辣眼睛的老專家們,科普這個年代山姆流行的嘻哈文化。

  搖滾、朋克這一類文化,之所以在山姆大行其道,也跟這個時代,山姆的特殊環境有關。

  九十年代的山姆,正處於經濟快速增長的黃金十年。

  曾經的心腹大患,盤踞冰原的鐵幕帝國,硬是被他們虛構出來的星球大戰計劃,拖得經濟崩潰,轟然倒塌。

  現在放眼全球,山姆現在是唯一的超級大國,再也找不到一個能夠抗衡的對手。

  在這種環境下,山姆國民心態膨脹,這是難免的,朋克文化迎合了他們迫切需要宣洩的心理,所以近兩年,迎來了膨脹式的發展。

  包括柳元志在內,車裡的所有人聽著江華在那侃侃而談,看向他的眼光,都帶上了幾分佩服,他們沒想到,他居然如此還了解如此小眾的知識,這難道就是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

  「江董,你真的是第一次來這邊嗎?」

  石靜暖語氣懷疑地問。

  她在史丹福大學,當過一年的交換生,但是她發現自己,和江華一比,就是個小白。

  至少江華說的搖滾,嘻哈之類的東西,她就完全不懂。

  「其實,我剛才就是瞎說的,你們隨便聽聽就好。」

  江華笑了笑。

  外面那些光怪陸離的景象,在思想保守的老專家們,看來是群魔亂舞,是資本主義國家的腐朽。

  不過從後世重生回來的江華,倒是能理解這種文化。

  而且還透過這種全民狂熱的表象,看到了隱藏在繁華背後的頹廢和衰敗。

  在後世,曾經有人分析,在毛熊解體後,山姆是有機會,稱霸全球的。

  但是他們錯過了三個重要的機遇,給了東方睡獅崛起的機會。

  剛才一路過來,車裡的專家教授們,注意力都被街頭的嘻哈青年吸引,但是江華卻注意到,在街頭陰暗的角落,躺著很多的流浪漢。

  這個年代的山姆,貧富兩極分化,已經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

  而且失業率,位居全球榜首。

  如此失衡的發展,已經埋下了金融危機的陰影。

  「江董,你對嘻哈文化很感興趣?」

  柳元志見江華一直盯著車窗外看,而且說起搖滾和嘻哈,也頭頭是道,還以為他是這種文化的愛好者。

  「對,我喜歡嘻哈,因為這種文化,讓山姆的年輕一代,失去了拼搏精神,變得頹廢。」

  江華一臉微笑地說。

  柳元志有些無語地看著江華,剛才見他說的頭頭是道,還以為這位主兒,也是個朋克青年,哪知道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可是,就算他們的年輕一代,沉迷嘻哈文化,但是放眼全球,山姆已經找不到能夠抗衡的對手了。」

  石靜暖嘆了口氣。

  單從經濟來講,內地現在和山姆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大到讓人奮起直追,都有些絕望的地步。

  至少她覺得,山姆的年輕一代,已經有了躺平的資格。

  「誰說沒有,十年之後,我們將會是山姆最重視的對手。」

  江華語氣自信地說。

  「這個,可能嗎?」

  柳元志沒江華這種自信,別的行業他不知道,至少電腦行業,別說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他也看不到超越山姆的希望。

  「把嗎字去掉,下次說這句話的時候,請用陳述句。」

  江華把手搭在柳元志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孟子說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剛重生那會兒,他一窮二白,唯一的心愿,就是改變家人的命運,彌補前世的遺憾。

  不過當這個目標完成後,他發現自己,其實可以做的更多,以他現在的財力,完全有能力,在一些重要領域,幫國內實現彎道超車。

  在江華坐在車內,思考未來之路的時候,司徒先登已經回到了家中。

  唐人家名氣最大的那家詠春拳館,就是他的產業,同時這裡也是洪門的一個分支堂口。

  「師父,大師兄回來了,他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在司徒先登進門後,一個勁裝打扮的漢子,一抱拳說。

  雖說時代在發展,但是洪門這個有著久遠歷史的組織,依舊保留了一些老傳統,在尊師重道這一塊,司徒先登對弟子要求很嚴格。

  「他人在哪裡?」

  司徒先登手握鐵膽,語氣平靜地問。

  「他在書房,一直在等您。」

  二弟子語氣恭敬地回答。

  他是司徒先登收養的孤兒,從小就生活在拳館。

  他們師兄妹五人,除了小師妹,其他四人都是孤兒,從小就被司徒先登收養在身邊,傳授武術。

  兩人說話時,一個穿著西裝,氣宇軒昂的身影,從後院走出來,他是司徒先登的大弟子龔心良。

  「師父,您處罰我吧,我當初看錯了人,湯普森就是一隻餵不熟的白眼狼,他靠著我們的資金,爬到了市議員的位置,卻翻臉不認人,拒絕幫我們說話。」

  龔心良憤憤不平地說。

  前些日子,聖弗朗所在的州,修改了稅法,新稅法對華人企業非常不友好。

  湯普森是洪門扶持起來的代言人,按道理來講,在這個時候,應該維護洪門利益的。

  但是龔心良今天去找他,這位靠著洪門爬上去的議員先生,卻翻臉不認人,拒絕見龔心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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