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就算再懂事,畢竟缺少生活經驗,你別忘了,她以前是個盲女,買菜做飯這些可都不太會。記住本站域名」
趙桂蘭在電話里,語氣無奈地說。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會從鄉下回來,現在養的那些雞鴨,丟在那邊,也不知道會不會餓死。
不過,相比於雞鴨這些家畜,她更擔心自己的孫女,會不會餓死。
「我倒是把這一點給忘了。」
江華愣了一下回答。
主要是蘇淡月,平時表現的太懂事了,太成熟了,以至於讓人忽略了她的年齡和社會經驗。
「兒子,我問你個事兒,你跟幼兒園的白園長,是什麼關係?」
趙桂蘭猶豫了一下問。
「朋友關係呀,幹嘛問這個?」
江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和白雅清清白白的,還能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人家天天跑來你家做飯,給你帶女兒,什麼朋友能做到這一步?」
「兒子,我得給你提個醒,雖然你現在有錢了,但是不能對不起芷柔。」
趙桂蘭語重心長地說。
「媽,真就是朋友關係,你想多了。」
江華哭笑不得。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是成年人了,現在也出息,媽管不著你了,但做人不能忘本。」
趙桂蘭絮絮叨叨地說。
「媽,我知道,你就安心在家照顧小月和囡囡,芷柔把這邊的工作忙完了,再回去。」
江華揉著眉心,臉上笑容有些無奈。
掛了電話後,他靠在車椅靠背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隨著財富地位的提升,現在很少有人敢數落他了,也只有老媽,才能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老闆,到地方了。」
薛山把車停在酒店門口。
「嗯,你把車交給泊車小弟,跟我一起進去。」
江華打開車門,轉過頭說。
「江總,歡迎賞光。」
丁慧姍就在酒店前廳等待江華,透過旋轉玻璃門,看見他來了,立刻迎了出來。
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畫著淡妝,黑色綢緞面料的魚尾裙,非常襯她的氣質,既有職業女性的幹練,也有三十歲女人的嫵媚。
「丁小姐,今天早上的新聞,你也看了,現在就算我有心相幫,也力所不及了。」
江華聳了聳肩,一攤手說。
他才不會幫滙豐渡過難關,今天就算丁慧姍說破天,他也不會做出任何承諾。
「江總,今天我請客,是為了賠罪,咱們不聊工作。」
丁慧姍展顏一笑,用手挽著江華,向酒店裡面走去。
「不聊工作?」
江華訝異看了身邊麗人一眼,這個女人比他想的聰明,可惜之前太過傲慢,讓她失去了最後一次機會。
「對,聊聊別的,最近天氣不錯,適合租遊艇看海,江總有興趣嗎?」
丁慧姍雖然挽著江華胳膊,但是並沒有太逾越,更像是一種禮節。
「暴風雨要來了,哪還有時間看海。」
江華委婉拒絕。
摩根如今來勢洶洶,攻勢一波接一波,他可沒那個閒心,去玩遊艇。
「哎呀!」
丁慧姍突然驚呼,踉蹌了一下。
「怎麼了?」
江華詫異地側過臉。
「鞋跟太高,我腳扭了……」
丁慧姍雙手扶著江華胳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厲害呀。」
看著對方楚楚可憐的目光,江華在心裡嘆息一聲。
他之前一直以為,丁慧姍是那種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女人,哪知道對方不僅懂套路,而且套路還賊多。
「服務員,過來一下。」
江華側過身,對站在一旁的女服務員招了招手。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
女服務員微笑走過來。
「這位小姐腳扭了,你扶她到房間休息。」
「丁小姐,要不,咱們下次再約?」
江華很有紳士風度地說。
「別呀,就是輕輕扭了一下,不礙事的,你看,我能走路。」
丁慧姍表示自己腳,其實沒事兒。
「好吧,正好我肚子有些餓了,丁小姐先請。」
江華不動聲色,後退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一下,丁慧姍就算想挽江華胳膊,也挽不著了,如果主動走過去,那也太刻意了。
「江總,請!」
丁慧姍暗自咬了咬牙,如果換作別的男人,她這些套路隨便用一兩個出來,對方就乖乖就範了。
可是江華一套都不吃,這個男人,比她想的還要難搞。
另一邊,深市一家大排檔。
「兄弟,我這個跟頭,栽得有些狠呀。」
哨子直接拿起啤酒瓶,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半瓶。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沒有人會走一輩子霉運。」
薛桓心情也不太好,有點想借酒消愁。
「不過,這次拘留室沒白進,我在裡面認識了一位大哥,他給我介紹了一個發財門路。」
哨子眼睛亮晶晶地說。
「什麼發財門路?」
薛桓在被孫緲緲打擊後,現在賺錢的欲望,比以前更加強烈。
「那位大哥跟我說,最近港幣匯率有變動,如果看準了時機,膽子夠大,一次就能賺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哨子咕嘟咕嘟把剩下的小半瓶啤酒,一口氣喝完,抹了抹嘴說。
「炒貨幣?這個咱們都不懂啊。」
薛桓語氣遲疑。
「難道炒股票認購證,你就懂了?」
「這次是我點子背,被抓了個現行,否則幾十萬落袋為安,豈不是美滋滋?」
哨子說起這個,心裡就憋氣,又開了一瓶啤酒。
「你口中那位大哥,什麼來歷,靠不靠譜呀?」
薛桓心動了。
他現在一窮二白,想追孫緲緲,那無疑是痴人說夢,如果能一夜暴富,那一切皆有可能。
「人家香江來的大老闆,深交所數一數二的大炒家,他正在讓律師給自己辦保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來。」
哨子眉飛色舞地說。
他雖然長的其貌不揚,但是特別擅長溜須拍馬,在拘留室把那位香江人,伺候的非常爽,才從對方口中,套到這些信息。
「兄弟,那你這次發財,一定要帶上我。」
薛桓整個人興奮起來。
「唉,現在有個難題,我這次元氣大傷,手裡本錢不夠,你手裡有多少錢?」
哨子眯著眼睛問。
「這些年攢了點,存摺里有一萬多。」
薛桓有些自慚形穢地說。
身邊這位老同學,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好歹有過幾十萬的身價,他卻是真的窮。
「一萬多有屁用,入場的門檻費都不夠。」
哨子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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