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壇,在場的五百一十七位巳族英雄,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記住本站域名
在他們利用彩虹橋打開的空間門內,探出了一張申族的臉,淡定的向他們問好。
這一句簡單的「大家好」,語氣中不摻雜任何情緒,但不知為何,讓現場所有的巳族都毛骨悚然。
「你們都退下!」
關鍵時刻,老祖母西斯發話了:「這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對手。」
章朗漫步走進祭壇,雖然彩虹橋本身是靠超自然的力量開闢空間,但是打開的空間門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兩個世界已經在客觀上完成了連結,所以他可以毫無阻礙的進出。
這就好像用火焰魔法在牆上燒個洞,雖然開洞的技術是魔法,但是洞是真實存在的,並不影響章朗這樣的魔免體質在洞中穿行。
站在打祭壇上,章朗看著高高在上的肥胖祖母,高聲問道:「你就是巳族的話事人嘛?」
「我是巳族的最強者,我叫西斯!」祖母踏出平台,緩緩地飄下:「報上你的名字,申族!」
「你可以叫我獵手。」章朗看著西斯,他從這個蒼老肥胖的巳族體內,感受到了澎湃的生命力。這個老蛇女,絕對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獵手?」祖母西斯微微眯了眯眼睛:「沒聽說過申族有這麼一位高手,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宙斯還好麼?想想也有一陣沒見過他了。」
「好得很。」章朗笑道:「如果見到你的屍體,他心情會更好的!」
「狂妄的傢伙!」
「臭小子,大言不慚!」
「看我弄死你!」
眾多巳族群情激憤,恨不得衝上來將章朗生吞活剝。還是老祖母抬手,平息了他們的憤怒。
「申族的強者呦。」祖母西斯來到章朗面前,巨大的身軀,在火炬光芒下的陰影,就足以將章朗完全籠罩。
「我很佩服你敢隻身闖入我族大本營的勇氣,也知道你有如此自信的資本。作為巳族大祭壇的第一個外族客人,我們也理應好好的招待你。」
「野蠻的廝殺,在這種場合未免太煞風景。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
章朗眉毛微微一挑:「怎麼個賭法?」
老祖母嘶嘶一笑:「太複雜的規則,我估計你也沒有耐心。就來最簡單粗暴地吧。」
說著,老祖母向章朗伸出一隻手來:「我們角力!」
「角力?」章朗有些疑惑地看向對手。
「我們握住對方的手,誰腳步動了,就算輸。」
「小孩子的遊戲。」章朗冷笑了一聲:「那賭注是什麼?」
「就賭你剛剛來自的那個世界!」老祖母吐了吐信子:「對我們巳族進行如此激烈的進攻,說明這個世界,對你們申族,也是很重要的吧?」
「我們就一局定勝負,如果你贏了,我們全體巳族撤出那個世界,永不騷擾。但如果我贏了,你們申族必須放棄那個世界,交給我們申族。」
「我不知道你來自哪個祭壇,但以你的實力,相信有足夠的話語權,可以替申族做主吧?」
章朗沒有遲疑,點頭笑道:「沒問題。」說著,就隨意的伸出手來:「可以開始了麼?」
「當然。」老祖母也伸出手,慢慢的和章朗的手握在了一起。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數百名巳族英雄,臉上都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開始!
章朗感覺到,老祖母的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本就體型更大的她,大手幾乎將章朗的手完全包裹起來,那勁頭,仿佛要把章朗的骨頭都捏碎。
反觀章朗,依舊站在原地,一臉淡然。
老祖母的手突然往旁邊一拉,章朗的身體順著她的力道傾斜,呈現出不可能的角度,但是雙腳,卻紋絲沒動。
老祖母突然反過來發力,章朗接著力量又盪了過去,仿佛一支羽毛隨風飄搖,卻偏偏根基穩固。
角力,看上去是比拼力量的大小,但實際上,技巧的成分要更大。
因為兩人都是力量恐怖的超人,相比之下,兩人那幾百斤的體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一味用蠻力去抵抗,就算你把身體崩得再硬,也不過就是一尊幾百斤的雕像,想推倒甚至甩飛都輕而易舉,想要獲勝,必須讓身體保持靈活,靠心理博弈和發力技巧戰勝對方。
然而,章朗可怕的屬性,帶來的也不僅僅是力量,他的反應速度,感知力也都遠遠超過對手,兩手相握,老祖母的每一次發力,每一次假動作,甚至每一次的心跳呼吸和每一條肌纖維的募集,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簡直是照著攻略打遊戲,想輸都難。
就這樣,兩人在這裡左搖右晃的對抗了一段時間後,章朗也玩夠了,終於打算反擊。
他抓住了對手的一次發力破綻,突然用力一帶,老祖母那碩大的身軀頓時失去平衡,不可阻擋的朝後倒去。
結束了。
章朗心中冷笑,剛剛這一下,除非這個老巳族會飛,否則必然栽倒!但是可惜,手和章朗握在一起,就算她真有什麼神通,也用不出來。
可就在這時,章朗從老祖母體內,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波動!
沒有被我壓制,這是她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這個反應很混亂,從內臟到肌肉都在劇烈的運動,到底是什麼?
就在章朗好奇的時候,老祖母的身體猛然漲大,然後「嘭」的爆開,仿佛一個血肉炸彈,爆出的碎肉血污,將章朗完全籠罩進去。
而就在爆炸的瞬間,現場所有的巳族,都不自覺的向後退去,有的甚至張起屏障,總之就是儘量遠離那團血霧。
直到血霧散去,他們才敢再次靠近,看向場中。
章朗依舊站在原地,他滿身血污碎肉,一動未動,渾身僵硬仿佛雕塑一般。
不過在他面前,與他握手保持角力姿勢的,並不是身形碩大的老祖母,而是一個身高還不及章朗一半,體格纖細的瘦小巳族。
不過,看那滿是角質和褶皺的鱗片,還有臉上那熟悉的神態,這是個瘦小的巳族老太太,而且就是老祖母無疑!
這是怎麼回事?老祖母爆炸了,然後縮水了?
「呵呵呵呵……」老祖母鬆開了手,看著身上一片狼藉,掛滿血肉,僵硬在原地的章朗,她得意的笑了起來。
「天真的小子,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在和你角力麼?」老祖母看著渾身僵硬的章朗:「巳族天生體格纖瘦,甚至連四肢都沒有,怎麼可能和其他種族比試力氣?我們巳族最擅長,也最強的,永遠是用毒啊!」
「從我走下看台,來到你面前的那刻起,你就已經籠罩在我散發出的,無色無味的毒氣之中了。然而,這種毒素並不會立刻對你造成影響,它會通過呼吸和毛孔進入你的體內,順著血液流動,紮根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潛伏起來。」
「而最後,我爆出的血肉,也是我凝練多年的終極血毒,這種毒液哪怕接觸皮膚,都能讓人瞬間渾身僵硬,連呼吸和心跳都無法進行,最後痛苦的死去。」
「而血毒另一大功能,就是能勾起你體內遍布全身的毒氣,裡應外合之下,就算你有獨一無二級別的毒素免疫,也無法逃過一死。」
老祖母好心的講解著,看台上的其他巳族,也都帶著戲謔的微笑,看著場中那具「雕塑」,那曾經不可一世的狂妄申族,如今,已經被做成標本了。
「卡爾斯!」老祖母轉過身去,看向台上的第六祭壇:「這個申族的標本就交給你了,好好解剖,搞清楚他強大的秘訣……」
話音還未落,台上的無數巳族,突然瞪大了眼睛:「老祖母……你的身後!」
西斯一愣,回頭看去,發現章朗本來虛握的手活動了一下,突然指向她的腳:
「你動了,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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