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某位膽大的記者,去採訪一位地下拳賽的資深觀眾,詢問他為何如此痴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人想了想。
「因為我想看到血流成河呀!」
「——你猜我一定會這麼說的,對吧?」
「但其實不是這樣子的哦!」
「有些東西啊,只有當你親眼看見,才會發自心底地生出一種感受。」
「你知道我在那一場又一場的比賽中感受到了什麼嗎?」
那人頓了頓,給出了一個聽起來很難理解的回答:
「美。」
不是粗俗醜陋的鬥毆、更不是無意義的暴力與宣洩。
那是一種發自於人類原始本能的力量。
人類憑藉著這種力量,在這顆星球上繁衍生存,從古至今。
……
如果說地下賽場的鬥士們是「美」的話,那麼此刻發生在海城大學小路上的情景,又該如何評價呢?
應該,是「美不勝收」吧。
砰!砰!砰!砰……
五光十色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在那彩色光芒的映射下,許承向前揮出了自己的拳頭。
轟!
又是一名深空成員被打中正臉,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
「唔啊!」
那人慘叫著噴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如此凶暴的一幕讓在場的深空成員們都愣住了,進攻的腳步也略微放緩。
「這誇張的臭老頭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校長那個老太太一直都在辦公室里,是怎麼找到幫手的?」
「這打法,不是目擊者,也不是星辰商會……」
深空的成員們陷入了困惑。
「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此一問,許承只是輕輕地吸了一口煙,隨後回答道:
「我是來做教育工作的。」
教育?
什麼意思?!
深空成員們根本聽不懂許承在說什麼。
就在此時,倒地那人體內的原能藥劑開始發揮功效,迅速壓制住了那股劇痛。
他背靠著樹幹,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嘿嘿嘿嘿,我懂了……」
那人發出了陣陣竊笑,似乎發現了某些關鍵性的問題。
「這個臭老頭子,只會胡亂揮拳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明明只要朝著這裡打,就能直接打碎我的心臟,但他卻只打中了我的臉。」
「這完全是個新手嘛!」
那人越說越激動,眼白內血絲滿布。
「他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是個空有一身力氣的臭老頭,跟注射了原能藥劑的我們沒兩樣!」
「你們看!」
那人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匕首,猛地沖向了許承。
迎接著他的,理所應當地是許承的拳頭。
砰!
一拳正中下巴,那人又一次倒飛了出去。
但他卻沒有倒地不起,而是顫抖地站了起來。
即便下頜骨已經被打碎了,但他卻依舊拖著模糊不清的聲音在狂笑。
「看吧,他根本就沒什麼技巧!」
「兩拳,連我都殺不死,咱們有多少人啊!」
「上,把他活活耗死!」
隨著那人的高喊,原本已經心生退意的深空成員們回過了神。
他們重整態勢,再度朝著許承圍攻過來。
許承應對的方法與先前無二,只是接連打退那些人,卻一次要害都沒有命中。
這讓絕大部分的深空成員都相信了先前那人的說法。
眼前這個老頭子,空有一身蠻力,卻連對手的要害都無法命中!
……絕大部分人。
因為其中不乏有些腦袋靈光的,他們一直在思索先前許承說過的話。
他是來做教育工作的。
什麼教育?教育誰?又要教育些什麼?
他們抱著疑惑,暫時止步不前,因此才得以看清許承動作的全貌。
一名深空成全衝上前去。
他揮起拳頭砸向許承,卻被後者側身躲過,緊接著便被抓住了揮拳的右手。
旁觀的人眼睜睜地看著許承抬起了兩根手指,朝著那名深空成員的小臂狠狠拍下!
咔!
傳來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
深空成員的小臂被許承的兩根手指活活砸斷,那種鑽心的劇痛即便是原能藥劑也壓制不住。
他痛苦地哀嚎了起來,卻忽然感覺自己的大腿外側又傳來了劇痛。
低頭一看,他發現許承竟然直接揪住了自己的大腿,隨即朝著遠處猛地一刷!
唰!
他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嗚啊!」
慘叫聲傳入旁觀眾人的耳中,給了他們一種很模糊的既視感。
這番場景似曾相識。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這種既視感越發清晰了起來。
又一名深空成員沖了過來。
他的速度明顯異於常人,直接抬腿一腳踢向了許承的腦袋。
許承抬起右臂擋住了他的小腿,而後另一隻手伸出,抓住了他的脖子。
再一扭,那人的背後便對準了許承。
瞬間,那人的冷汗便流了出來。
「你……要做什麼?」
「教育。」
許承平靜道:「教育一下你們要如何對待孱弱的老年人。」
唰!
話音未落,許承已然一腳踢了出去!
他踢的是哪裡?
不是一擊致命的脖子、不是一擊制敵的脊椎。
而是——屁股。
砰!
許承一腳踢在了那名深空成員的屁股上。
恐怖的力氣推動著那人直接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
這下子,那些旁觀者們終於明白了那股既視感從何而來。
他們也明白,他們一開始的想法就錯了……
自始始終,許承都沒有專門攻擊過他們的要害。
是因為那個老頭子不懂戰鬥技巧嗎?
不對。
是因為那個老頭子正在進行「教育」工作。
而「教育」,是不會攻擊對方的「要害」的。
那麼,教育的核心目的是什麼呢?
答案很簡單——
是為了讓被教育者漲漲記性。
……
從教學樓到圖書館。
校長走了一路。
許承教育了一路。
大量的深空學社成員被打倒在地,且身受重傷,倒地不起。
他們是否受到了教育,暫且不論。
但的的確確明白了一件事——
非要扯一些什麼「要害」之類的,其實沒什麼用。
因為對於那個可怕的老頭子來說,人體本身的每一處,都是要害!
漸漸地,敢於上前接受教育的人越來越少了。
他們只能保持著安全距離,一路跟上,最後眼睜睜地看著許承和校長走進了圖書館的大門。
館外的眾人面面相覷。
「怎……怎麼辦?」
「我可不想被踢爆屁股啊……」
「別,別慌!咱們可還是有一位分部首領駐紮在海城大學啊!」
「沒錯,他就在圖書館裡!」
……
圖書館,走廊。
出現在許承和校長面前的,是一位魁梧的男人。
他赤裸著上半身,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已然在此等候多時了。
「是最終決戰的時候了……」
他望著許承,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定位坐標的公式,無論哪一方超凡勢力都想要得到,所以別想這麼輕易地離開這裡。」
「來,來決戰吧!」
男人掏出了一管原能藥劑,將其注射進了自己的體內。
一股難言的扭曲感瀰漫在空氣中。
「老頭子,我一心想要找能與我比拼力氣的人,現在看來你就是了。」
「記住我的名字吧!」
「深空學社的分部首領,我叫——」
轟!
劇烈的爆炸!
走廊靠外側的牆壁直接炸裂開來,仿佛被一顆飛彈直接命中了。
磚塊混雜著玻璃亂飛,揚起的煙塵吞沒了校長和許承。
在那一刻,許承的視線穿過了塵土,看見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支箭。
用弓射出來的「箭」。
這支箭轟開了圖書館的牆壁,直直插進了那個自稱分部首領的男人腦中。
貫穿。
然後沒入另一側的牆壁。
宛若流光。
……
數百米開外,海城大學的另一棟高樓頂層。
弓箭手歪著腦袋。
「想射脖子的。」
「嘖,還是瞄不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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