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嗚——滴嗚——滴嗚……
警報聲從附**靜的街道這邊傳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輛輛警車穿梭在原本平靜的街道中,同時封鎖了一部分通道,仿佛發生了某種大事,正在緊鑼密鼓地忙碌著。
許承返回了自家的雜貨鋪。
他的身上還沾著血,衣服都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屋內正在吃火鍋的三人望著走進門來的許承,都被嚇了一跳。
「這……」
「老爸……」
「您……」
三人同時停下了快子。
但許承卻隨意的擺了擺手,輕描澹寫道:「有啥可看的,沒見過見義勇為的嗎?」
……
一切都是老爺子的安排。
老爺子不愧是老爺子,他其實為許承準備了兩套方案。
第一套,就是之前的那種傳統的老派清場洗地方式。
讓小弟們偽裝成社區的工作人員,利用臨時的鐵柵欄以及防水布,將固定的區域遮掩住。
最後,再慢慢地清理指定區域。
這樣做的好處是不會驚動任何人,與目擊者們的行動思路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這種方式還是存在有一定的限制性的,很難處理一些既定發生的事實。
例如植物小哥噴出來的大量血跡,以及許承自身所受到的刀傷。
雖然已經被植物小哥的植物以及各種專業小弟清理過了,可終究還是會有痕跡的。
因此老爺子準備了相應的第二套方案。
堵不如疏。
既然瞞不住了,那就將事情鬧大。
老爺子在警視廳那邊也有人,因此乾脆叫人來,以「暴徒當街傷人,平平無奇的老人家見義勇為」為藉口,光明正大地處理這件事。
其實這種說法也沒錯。
學者也算是一種暴徒了吧。
他先是襲擊了星辰商會,又以一種挑釁般的姿態出現在了許承的面前。
由此,這起事件就這麼被光明正大的處理掉了。
哪怕第二天有人在這裡發現血跡,也只是會感嘆一句「好危險」,僅此而已。
……
「沒事的,放心吧,皮外傷而已。」
許承坐在沙發上,一邊用急救箱處理著傷口,一邊朝著圍上來的三人隨意擺了擺手。
三人的想法各不相同。
【老先生跟學者交過手的概率是80%,他竟然受傷了?!】
【好危險啊,許叔叔的身體沒事吧?幸虧有夠硬朗,不過真是太危險了……】
【老爸最近是不是沒怎麼健身了,還是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
許承:「……」
嗯,果然還是自家的倒霉閨女最貼心。
小棉襖嘛!
不過想是這麼想,芊芊的心聲如此其實是有道理的。
她從小就跟在許承後面,見過許承一腳踹飛搶包的飛車黨,也目睹過許承單手控制住了持刀的劫匪。
雖然都已經是小時候的事了,可老爸那高大沉穩的形象在芊芊眼中已然固定。
無論發生什麼,自己的老爸總是在自己身邊。
這種父女間的絕對信任,是旁人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的。
嗯,這麼安慰自己應該可以。
許承在自己的傷口處敷好了藥,隨後向其他三人解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無非就是他路上碰見了個小偷,一番苦鬥之後將對方給抓住了,僅此而已。
「不然為什麼門外有警笛聲?」
許承的話讓三人無法反駁。
其中唯一略知真相的,或許就是會長小姑娘了。
在能看透一切概率的人的面前,想要撒謊其實是很難的。
……
火鍋仍在繼續沸騰著,咕都咕都的。
許承一邊吃著涮羊肉,一邊琢磨著剛才發生的事。
老爺子的小弟們。
能被老爺子帶出來做洗地工作的小弟們,必然都是值得信任的親信。
可在這些小弟中,竟然有兩位的心聲如同植物小哥一樣,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
這種情況是許承著實沒有想到的。
當時的他直接與楚秋建立起了原能連接,楚秋的身影隨即緩緩顯現。
「學者走了,周圍沒有他的氣息。」
楚秋最先做出了判斷,而後便不需要許承多言,直接查探其了植物小哥以及那兩位洗地小弟的狀態。
單看植物小哥,其實是看不出來什麼東西的。
超凡者各有各的特點,尤其是星辰商會這種自由度極高的,難免會感知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如果有了對照組,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楚秋只需要尋找到植物小哥與洗地小弟這雙方狀態中的異樣,而後再發現其中的共同點即可。
但讓她略感失望的是,自己感應再三,卻始終無法發現這兩位洗地小弟身上的異樣。
他們的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原能波動,因此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黑道人士而已。
許承也將自己的感應結果略微加工,告訴給了老爺子和程異。
程異發動了他的黑水鏡像。
可最後,程異也同樣搖了搖頭,因為他的黑水鏡像也沒辦法察覺那兩位小弟的絲毫異樣。
「我會注意的。」
老爺子點了點頭,表情泰然。
「事情總要去面對的,對吧?」
「可這次要面對的事情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直覺?」
「直覺。」
「了解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
他相當信任許承,因此態度自然也端正了許多。
「我會讓人盯緊他們兩個,同時在整個海城範圍內搜索你所說的那位……學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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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許承卻搖了搖頭,「這些事交給目擊者們來,你要確保的就是——小心。」
「小心什麼?」
「一切反常的東西。」
……
四人重新回到了餐桌前,吃完了剩下的火鍋。
飯後。
韓行最先告別。
他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星辰商會可能的動向,因此接下來會很忙。
至於芊芊,她今晚還有一場比賽要打,因此早早就以加班為藉口,外出去比賽場館熱身了。
雜貨鋪內又只剩下了會長小姑娘與許承。
他們兩人還需要進一步分析學者此人。
由於剛剛交過了一次手,所以許承又有了更多的猜測與疑惑。
當然,其中的絕大部分都是「疑惑」。
許承走到了雜貨鋪的門口,打算拉下卷閘門。
就在這個時候,許承偶遇到了住在隔壁樓的大媽。
許承隨口招呼道:「中午吃了?」
大媽:「……」
她沒有回話。
許承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眉頭微皺,隨即靜下心來,聆聽起了大媽的心聲。
許承的那種不妙的預感再度應驗了。
大媽的心聲同樣空白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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