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瑤並不是喜歡熱鬧的人, 她以前少女時候暢想過的婚禮,也是簡單溫馨的, 只要最親近的親人朋友在場就夠了,不需要轟轟烈烈,讓全世界都知道。【,無錯章節閱讀】
但有了阿野以後,她想要婚禮最隆重最盛大,把這天變成他深刻的烙印,覆蓋以前那麼長的孤苦, 讓他擁有更多祝福和安定。
容野更不喜歡熱鬧,他數個夜裡夢到過的婚禮,只有他跟瑤瑤兩個人, 裁下節她的頭髮跟自己的死死綁在一起,在燭火里許諾終生。
但他的瑤瑤必須站在最璀璨的光明處,不能只困在他雙臂彎裡面, 他的女明星,就是要光芒萬丈地出嫁。
婚禮地點千挑萬選, 定在久負盛名的海島上,當初喻瑤在頒獎禮上句「歡迎大家來看」不是隨口的空話, 容野讓它成為現實。
除開朋友,圈裡同行,容家集團的世交和合作方以及媒體外,按島上還能夠容納的餘量, 容野對外開放了婚禮賓客的通道。
論年份, 以過去喻瑤主演的電影票根或者網上訂票記錄的數量排序為憑證, 只要能夠解決簽證的,還在海島容納範圍內,就承擔切費用, 另附奢貴伴手禮。
當然,容二少也說了,cp粉優先。
夜之間白玉cp和榮譽cp超話粉絲數量暴增,舉衝到cp榜最頂端,內娛別家熱門cp粉也誰敢吭聲,都悄咪咪抹著淚埋怨容野實在太心機了,這麼拿錢砸人,還有理有據,搞得她們個個都羨慕到失眠。
全網瘋狂曬票根和截圖,但凡有人敢p圖偽裝,不用容野的人來篩選,直接就被粉絲們揪出來排除在外。
連以前罵過喻瑤的營銷號也暗戳戳整理出幾張發皺的破舊電影票來,還膽敢艾特集團官博,結被公開回復了句:「傷害過們太太的沒有資格,請自重。」
簡單明了的行字又掀起波瀾,好傢夥,都不需要容二少親自出來表態,集團官方冷冷淡淡幾個字,效就直逼成噸的狗糧。
婚禮前三天,容野帶喻瑤提前到了海島上。
對於流程和安排,喻瑤提前只知道個大概,除了地點和禮服首飾是她定奪之外,其他的阿野神神秘秘地一直不說,她也忍著不追問。
她快好奇死了,不知不覺把芒的小白毛都揪掉了堆。
總算等到上島這天,經過飛行,候也從涼轉暖,喻瑤一下飛機就脫掉披肩,只穿了條長到腳腕的藕色吊帶長裙,微濕的風吹開頭髮。
剛露出一片纖白肩頸,男人的手就裹上來,把她勾進臂彎里,擋住她身上晃眼的那片溫潤。
喻瑤笑他:「你看看,在海島上誰都穿的少,就你最小氣。」
容野挑起眉:「這還不是最小氣,把你關起來才是。」
喻瑤面對面彎著眼看他,拖長了音調:「怎麼關?說來聽聽。」
容野把她微亂的長髮別到耳後,斂起笑意,盯著她低聲問:「不擔心,不怕嗎?認真的。」
喻瑤上前半步,下巴享受的搭在他肩上,環抱住他的腰:「阿野,早就在你的包圍里了,關或者不關,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如想來真的,那我就奉陪。」
她臉頰跟他貼貼:「有你在,怕什麼。」
容野垂眼,摟緊她,那些故意收起來的痕再也繃不住。
他從小到大,魂牽夢繞地要把喻瑤據為己有,想過那麼多次,如有天真的得到了,就把她藏到只有他的地方,把她跟這個世界的所有牽連都綁在他個人身上。
但真的等到這刻,她卻張開最溫軟的懷抱,耐心抹掉他的戾氣,給他再也不用惶恐的巢。
容野攥住喻瑤的手:「好,去看看關你的房子。」
他直接把喻瑤帶到婚禮前晚,她作為未婚女孩子要住的最後一個地方。
島上最顯眼的那座尖頂古堡。
喻瑤仰頭望著電影和童話里才能出現的建築,震驚問他:「不是住酒店嗎?……可以睡這兒?」
容野站在異國海島的陽光里,墨色長睫被鍍上碎金,理所當然問:「就睡這兒,公主嫁人,從古堡里出發不是應該的嗎?」
婚禮前天,喻瑤正式在古堡里住下,攝影師造型師里外忙碌,伴娘團的人數也不少,宋嵐雖然年紀不小,但至今未婚,人又優雅漂亮,豁出面子給她做伴娘,許洛清從國外趕過來,抱住她感慨了許久,淚眼汪汪地也占據了席位。
宋嵐做經紀人這些年,大風大浪沒少見,還是忍不住跟喻瑤說:「圈裡咖位再高,再捨得往婚禮砸錢的都經歷過,真沒有這樣的,瑤瑤,容野是絕對的天花板了。」
喻瑤正在試妝,眉眼瑰麗地朝她揚眉:「們阿野,不管哪方面都是天花板。」
按常規來說,新郎前晚不能跟新娘見面,喻瑤也沒指望能見到容野,他那邊要忙的更多。
等到夜裡,大家相繼在別的房間休息下來,等著凌晨起來給她換衣服上妝,她也回到那間專門布置的「公主閨房」,過她最後一個少女夜。
喻瑤靠在床頭上,望著沒關的窗口,才發覺自己心跳得厲害,在夜色里咚咚地震著。
明明跟他什麼都做過了,結婚證也早就領了,可臨近婚禮,竟然還是會緊張措。
喻瑤抱住枕頭,臉埋在上面。
想他。
想見他。
什麼規矩啊,怎麼就不能見面了。
喻瑤咬了咬唇,摸出手機給容野打電話,但直到掛斷也人接聽,等再打第二遍的時候,她忽然聽到有隱約的響鈴聲從窗外模糊傳來,纏在微甜的夜風裡。
她愣住,猛地起身下床,奔向那扇圓拱形的雕花窗口。
薄薄的帘子被吹起,猶如裙擺。
幾乎同時間,有道被月光浸染的修長身影破開夜色,從天而降的神靈般踏上她的窗台。
他身上根本看不到護具,長腿彎折,朝她半跪下來,逆著光,肆忌憚地對她笑:「這麼好的公主,怎麼能沒有半夜爬窗的騎士。」
喻瑤覺得自己血壓都在飆升,急忙拉住他,把他往自己懷裡拽,不知怎麼就帶了點哭腔:「幹嘛不好好走門!這麼危險!你不怕還怕!」
容野恣意擁住她,把她護在胸前,半虛半實地一起滾落到地板上,壓著她挑高唇角:「婚禮前夜也得給老婆來點刺激的。」
他揉揉她臉頰,語氣壓得幽深:「走正門是壞規矩,萬老天看到,搶走的幸福怎麼辦,所以只能跳窗了。」
喻瑤氣得推他:「那不能等明天嗎,就剩幾個小時了!萬摔了怎麼辦!」
容野用手指慢慢理順她的長髮:「等不了,現在就必須見到,別怕,不可能摔,以前在部隊裡跳過的都比這個險,不是也好好的走到你面前了。」
他低下頭親她眉心:「想我沒有?」
「為什麼給打電話,」他專注問,「是不是也樣想看見。」
喻瑤撞上他漆黑的眼睛,抓著他短髮,放棄強硬,懲罰地捏捏他後頸:「想,什麼規矩都不需要守,誰也搶不走你的。」
「但是容野,」她微微發狠,「不准再做這樣的,過去沒人管你,你幹什麼也夠不著,但以後你是我老公,再敢隨便涉險不當回,——」
容野俯身吻她,溫順地「嗯」了聲:「老婆不要跟說重話……我都聽你的。」
他又痞又放縱地盯著她要求:「已經跳進來了怎麼辦,老婆只能抱我。」
喻瑤心有餘悸地攬住他脊背,摸著海風在他身上凝結的潮氣,咬了咬他頸側,又有些想哭。
他也許還是不夠清楚。
他的安危,他這個人,對她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容野把喻瑤抱上床,用被子裹好,在她眼帘落下輕吻:「別慌,陪你睡,等明早你醒了,就來接你。」
喻瑤本來神經繃著,沒什麼困意,但躺在他手臂上,莫名放鬆下來,往他頸窩裡拱了拱,很快就沒了意識。
被宋嵐敲門叫醒的時候,她身邊已經空了,只有枕頭邊上壓了朵海島上特有的小花。
喻瑤握著這朵花失,清晨整個妝的過程都神采飛揚。
攝影師邊拍邊讚嘆,宋嵐也憋不住拍了幾張生圖發到微博,還來不及去看飛速上漲的轉評,就聽有人喊「時間差不多了」,緊接著被外面不斷逼近的響聲吸引過去。
許洛清趴在窗邊,毫無形象地「臥槽」了聲:「直升機來接媳婦兒?!」
喻瑤頭紗剛放下來,急忙掀開,扭頭去看,只見著了點直升機的上沿。
她脈搏在震動,不由自主捏住手腕。
有人匆匆把她頭紗放下來,半遮住臉頰,她呼吸加快,指尖和耳朵都泛出血色,自動排除了其他聲音,只聽到容野的腳步,穿過路上阻礙,徑直走向她的這扇房門。
沒人能攔住他。
這輩子走到現在,到未來到終結,不管多少荊棘,都不可能攔住他。
容野笑著,半點沒有矜持,單膝跪到床沿上,雙手抱起老婆就走。
後面一群伴娘根本反應不過來,等人都上了直升機,幫人才踢踢踏踏追下去,只能目送著新娘被合法老公挾持上天。
喻瑤的婚紗幾乎鋪滿了機艙,她勾著容野領口,盈盈問罪:「你也太興師動眾了!」
古堡逐漸在腳下遠離,容野傾身親她飽滿的紅唇,眸底的光格外奪目,既囂張又溫存:「家的公主出嫁,排場不夠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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