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噩耗

  看到這一位老婆婆,衛易終於明白,為何灰五郎會如此的在意她了。記住本站域名

  所謂的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說的就是那些積德行善的人,最終會得到好的回報。

  而在這樣的世界。

  經常做好事,那是真的會有功德!

  很顯然,這一位老奶奶也是一位有德之人,額頭之上竟然顯示著清靈之光。

  更重要的是。

  她在做祭拜的時候,竟然沾染了一絲灰五郎的神力。

  這個就有些了不得了。

  以凡人之軀沾染神靈威嚴,這種人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甚至能請得動神靈附身。

  這就是最原始的請神,同時也是最為艱難的。

  等到完全的完成祭拜過程,這位老婆婆這才雙手合十的,對著神像開口祈禱道:

  「五郎神在上,請幫一幫民婦。」

  「民婦家中常年以種地為生,家裡也是養著眾多的家禽走獸。」

  「原本養的那隻大黑山羊,是想要在民婦孫子結婚的時候賣了當彩禮的。」

  「誰想到,今天天蒙蒙亮時,民婦竟然看到那隻大黑山羊竟然人立而起。」

  「甚至於模仿著民婦餵食的樣子,引著家中的幾隻雞到了柴房之中。」

  「等到它從柴房出來時,柴房之中就只剩下一灘鮮血了,所以民婦懇請五郎神顯靈,鎮壓妖邪。」

  「……」

  老婆婆邏輯清晰的,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的解釋了出來。

  很顯然。

  可能是家裡的老山羊養的時間太長了,通了人氣。

  再加上這山羊本身就是雜食性動物,所以說偽裝成人餵食的樣子,將雞引進柴房抓住吃掉

  這樣的古怪行為,在這古代很顯然就是家裡的畜生通靈,有了一絲精怪做亂的跡象。

  所以老婆婆這才來請求灰五郎顯靈。

  等到老婆婆講完之後,她從那蒲團之上站了起來,然後用一個布帛,接了一些剛剛燃燒完的香灰。

  這才一個人慢悠悠的向著遠處離去。

  然而。

  看到這裡,灰五郎也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唉~」

  緊接著他揮了揮手,一道凡人看不到的金光,落入了那香灰之中。

  原本香灰就有著驅邪之能。

  再加上神靈的加持,回去之後抹在刀上,必定能夠隨意的將那山羊斬殺。

  這也是老婆婆如此自信的原因。

  但是這卻讓灰五郎很無奈。

  「神廟之中經過祭拜的香灰沾染了五郎的香火,是有著一絲辟邪的威能。」

  「但是這些信眾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來祈求,然後帶走一些香灰,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做神靈難,做一個長久令人愛戴的神靈更難!」

  香灰就那點威能,用他解決普通的撞煞什麼的還好。

  但是求子你來拿香灰,驅邪你來拿香灰,孩子科舉你拿香灰…………就連給別的神像開光你都來拿香灰。

  祂只是一個普通的神靈。

  祂不是全知全能的萬能神啊~

  「哈哈哈哈……」

  「道友真是令人愛戴,著實是一個讓人信賴的神靈。」

  看完這一系列的插曲,衛易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說真的。

  這還真的挺有華夏人風格的。

  左眼皮跳那是要發財了,右眼皮跳,那必定是封建迷信。

  不管你是什麼神,見到你我就拜。

  我也不管你是啥,只要是我求的,你就得回應我。

  我不管你是西天的菩薩還是佛祖,我求你,你就得變成送子觀音。

  於是乎,許多職能單一的神靈,不知不覺就變得全知全能了。

  不得已之下神靈也不得不陷入內卷,還得去學習不會的技能,十分的苦逼。

  解決了這件事情。

  衛易緊接著就向著灰五郎辭行,畢竟他在這裡待的時間確實也不短了。

  估計等到回到小院兒,那天都黑了。

  「道友慢走,有空常來。」

  「五郎必定掃榻以待。」

  灰五郎在神廟的門口與衛易揮手告別。

  他答應了衛易,在衛易離開的時候幫他照顧照顧王家,所以他也知道,這一次的離別,可能需要很久才能重聚。

  ……

  邁著輕快的小步伐。

  衛易在路上溜達溜達著,就回到了平陽縣城。

  然而。

  當他回到平陽街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一條街上,似乎發生了什麼。

  接著他走上前去觀察。

  卻發現,吃瓜這下吃到自己的身上了。

  因為他發現,人最多的地方似乎就在那王府的門口。

  等他靠近了,便聽到了周圍百姓的討論:

  「哎呦我的天吶,王家的那一個禍害,可終於是死了,死的好,啊呸!」

  這時,另一個人拉了拉他,似乎對他說的話十分的忌憚:

  「小點聲,這話你都敢說,你不要命了,就不怕有人把你抓進去。」

  「該說的我就說,虎父犬子,這就是個禍害,欺壓良民……」

  「……我呸!」

  聽著周圍這群人的討論,衛易似乎有些明白了。

  緊接著。

  他從旁邊的正門走了進去,然後直接就跟著一個丫鬟,向著裡面走去。

  等到他來到大廳外面。

  就看到一圈兒又一圈兒的人在左右排列。

  而那十分淡雅的大廳,此刻中間橫沉著一個十分巨大的棺木。

  白色的帷幕點綴。

  一個大大的「奠」字寫在那棺材上。

  放眼過去。

  整個大廳之中一片寂然。

  所有的人,似乎都沉浸在這悲傷之中。

  那錢姓大儒,此刻臉上也再也沒有了笑容,整個人變得十分的肅穆。

  王明禮則是十分頹廢的坐那太師椅上,雙目無神的靠在棺材旁。

  好像是人生沒有了意義。

  那麼大儒在身邊勸慰:

  「王舍人,此事是老夫的錯。」

  「老夫著實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靠近都城的地方遇刺。」

  「這件事情老夫必定給你一個交代,王爺也一定不會放過幕後黑手。」

  「你……唉~」

  說到最後,哪怕是大儒,也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這特麼是個什麼事兒。

  原本已經手拿把掐,快要把人請走了,結果突然把人家的獨子給弄沒了。

  簡直就離譜!

  中年喪獨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請他上京都的這事,完全告吹了。

  說到最後,他也不好意思待在這兒。

  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衛易然後匆匆離去,似乎有些狼狽。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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