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耘面前，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本來，他只是想來挫一挫新來的銳氣。
而此刻，就他現在所看見的，他拿頭來挫。
「我們來了，沒必要再故作堅強，接下來所有的困難我們扛。」有人錯肩吳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雖然你有些張揚，但，鎮守邊境，辛苦了。」
「……」
吳耘愣在原地，接連大將拍拍他後進入小門，直入城牆之上。
……
城牆上，孫靈望向一牆之隔的外面。
那裡，和預想中的情況不大。
黑霧取締了一切。
那是從地面，直達九天的黑霧之牆。
孫靈望見第一眼，瞳孔一縮，剎時間，他有個錯覺，如同是在仰望星空一樣。
黑霧如同在說話，世界的本質就是黑色。
陽光，綠水，青山。
這些，才是異端……
身軀一顫，孫靈打了個激靈收起思緒。
「這黑霧怎麼和禁區的不一樣？」
孫靈戒備起來。
「大聖！」後方，有人叫喊著孫靈，等他回頭，一位女孩穿著西裝，手中抱著資料出現。
「呼，呼，大聖。我是你的引導員。」
她是個普通人，一路小跑而來，累的氣喘吁吁。「大聖，我小小紫。」
「啊，這不是我的小名，就是我的大名。」
小小紫挽過額頭上凌亂的髮絲，順帶擦了擦額頭上的密汗。
孫靈看著抬頭，眉頭一挑：「引導員？」
「是的大聖，這邊境內地的禁地，禁區不同。」小小紫翻開手裡的資料。
「大聖，記載里，你打跑過一隻人形詭異，還參與了最後一個禁區的鎮壓。」
「不過大聖，邊境之外，詭異並不是人形。」
「它們和感染生物很相似，但又比感染生物更為詭異。」
「如果說，禁區內的詭異是在向著人形蛻變，而邊境的詭異則是在向著未知蛻變。」
小小紫說著，孫靈不解：「向著未知蛻變？」
「嗯嗯。」小小紫點頭。
她將資料上的一張圖片拿給大聖看了看：「諾，就是這個樣子。」
遞過來的圖片有兩張，一張是禁區詭異的樣子，一張是邊境詭異的樣子。
這兩張圖片，上面有一個分支線，它們皆是來自一個最基礎的物種。
蜘蛛。
禁區詭異，先是變成目光猩紅的蜘蛛，而後體型開始變大。
逐漸目光充滿智慧，最後，其體內會孕育出一個人形出來。
這便是人形詭異的由來。
至於另一個。
最基礎兩個蛻變差不多，但是從體型變大後，邊境內的詭異體內不會有任何孕育之物，而是會在體外長出新的東西。
圖片上，邊境蜘蛛，長出了一百多條蜘蛛足，密密麻麻遍布全身，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個線團。
「這只是它們蛻變的開始，它們的生長變得極其的錯亂。」
「以至於，它們的樣子也十分的錯亂。」
孫靈看向那有一百多條蜘蛛足的詭異，頭皮發麻。
說實話，這才有了詭異真正的樣子。
一切不合實際，一切都是在挑戰認知下限。
「為什麼，詭異會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發展？」下意識，孫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大聖。」小小紫搖頭。
這些就不是她可以涉及的範圍了。「大聖，這些詭異，要比邊境詭異強上很多。」
「大聖，要小心些。」
「俺老孫，還不會粗心大意到如此，這個提醒你可以收回。」
「啊，大聖是我僭越了。」
「走吧大聖，我先帶你去你的住所。」
邊境牆，高達百米，除了是牆之外，每一層皆有可以居住地方。
華夏內地禁區鎮守只有幾萬人，其實並不是華夏兵力不夠。
而是主要兵力全都用來鎮壓邊境。
華夏陸軍，包括後勤，數量為一千一百萬。
對空軍，數量為78萬。
各種裝甲軍，數量為三百萬。
如此龐大的數量，全都鎮壓在邊境牆。
當然還有神話部門的人，不過這數量就稀少了，只有一百三十三位。
邊境牆內部，燈火通明，各種科技產物隨處可見，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小型機器人在運輸著食物走過。
來到一間比較豪華的房門前，小小紫打開房門：「大聖，這就是你的住處了，其他覺醒者都配備有一個引導員，他們住在你的下一層。」
說到這裡，小小紫一拍腦袋。
「哎呀，我們不知道你們來的這麼快，其實剛才下方堵你們的吳耘，他人平時挺好的。」
「剛才他那麼做，應該也是想和你們交交流吧。」小小紫努力說情道。
「沒事，俺老孫倒沒有那么小氣。」孫靈揮揮手。
進入房間，裡面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片漆黑濃稠的黑霧。
「玻璃？」
「你們也不怕這玻璃被黑霧給撞破。」孫靈道。
「大聖，那不是玻璃，只是一個顯示屏。」
「實時監測外面，方便大聖觀察。」
孫靈恍然，而後看到房間內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疊資料。
見著孫靈的目光，小小紫介紹道：「大聖，這是我之前介紹的信息。」
「若大聖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翻看這些資料。」
孫靈拿起資料，淺淺翻看了一下，發現和之前小小紫說的一般無二，頓時就沒有了興趣。
不過，最後一疊資料讓孫靈目光停留。
上面是有關於這邊境牆建立的時間。
二十年前。
孫靈拿起資料，開始細看。
二十年前，在邊境往內擴張的時候，那時華夏就加班加點開始建造邊境牆。
曾經邊境牆距離黑霧的距離是三百公里。
可如今，二十年過去，黑霧已經蠶食了這三百公里。只剩下一公里不到。
一眼便可看見黑霧。
放下資料，孫靈看向巨大落地窗上的黑霧。
黑霧內，沒有霧氣標誌性的滾滾粒子涌動，而是如同星空一樣。
好像有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詭異，神秘的感覺拉滿。
說實話，現在哪怕是孫靈，見著這一幕，也不敢貿然踏入其中。
也不知道，二十年前，那些道門真正天師，以及那華夏最後一位天師，是怎麼敢涉及其中的。
向死而去的勇氣。
偉大。
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