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林。
應屆大學畢業生,學的是化學專業。
我原本只想找一個普通工作。
但是,人各有命,上天註定,有人天生為王,有人落草為寇,腳下的路就算是自己的選擇,旅途的終點在哪,也依舊沒人知道。
而我卻將踏上一段很快就會迎來終點的旅程。
因為在那一天,我遇見了,一個騙子HR。
......
公元二零二三年六月底,我大學畢業了。
回到家後,想著自己在大學四年的時光,那些曾經燦爛的日子似乎就這樣結束了,結束地非常倉促,讓人措手不及。
你好同學,你也是這個宿舍的嗎?
兒子再見,除了借錢常找為父玩!
從開始到結束,四年的時光下來,仿佛完全可以用這兩句話來形容。
報到完之後先是找到了宿舍,拿到畢業證後又從宿舍離開,這一切就跟一場夢一樣。
我坐在床沿上,面前放著大二買的電腦,下面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帶回家的一張桌子,那是一段更加遙遠的時光了。
百無聊賴地逛著小破站,偶爾刷到了高中畢業的時候聽過的一首歌曲——《延長線》。
「線段靠近之後的交接
微弱的角度卻漸行漸遠
只在交點閃爍的時間
小心藏好心情
在每個有你出現的畫面
......」
那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再次向我襲來,我的心情有點不受控制,強忍住要從眼裡溢出來的淚水,停止了這首歌曲,關掉電腦。
人們回憶過去,往往是在無法改變現狀的時候。
我也不例外,其實我並沒有那麼想畢業。
展開雙臂,上半身躺在床上,一半屁股緊貼著床沿,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天花板,仿佛是因為重力的關係吧,感覺這樣可以有效地把憂鬱的情緒壓制下去。
擺出這樣的姿勢會讓我感覺很平靜,我很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是在十四歲的寒假,也是父親剛剛去世的時候。
那時我總感覺父親在天花板上盯著我,或許是天真地以為這樣可以再見他一次吧。
......
登個楞!
手機響了,是貪吃蛇發來的消息。
貪吃蛇:「怎麼樣,回家了嗎?」
我:「回家了,咋了,是不是想請我吃約好的那頓燒烤了?」
貪吃蛇:「ojbk,完全莫得問題,明天我正好休班,霓城汽車總站等你。話說你是找了個霓城的工作吧,待遇咋樣?」
我:「還行吧,實驗室研究員,月薪6500,單休,五險一金,包吃包住。」
貪吃蛇:「可以可以,比我這還好,那就說好了,明天早上十點鐘,帶你嗨玩加放鬆!晚上一起去吃燒烤,晚上睡哪我都想好了,別辜負我一番心意啊。」
我:「上道嗷(„ಡωಡ„)」
貪吃蛇:「那必須的ƪ(˘⌣˘)ʃ」
我:「記得把你的塞爾達傳說帶上。」
貪吃蛇:「我比基尼都穿了,你跟我說塞爾達??!」
我:「別擱這放這種沒味兒的屁,你買的話至少3個X,哪有這麼大的?」
貪吃蛇:「憋說了,上號,三國殺,我花五十大洋買了個凌操,快來組隊!」
我:「來了來了」
......
從七點到十一點,我們都不記得殺了多少局,下線的時候都累得不行,不過好在打遊戲的過程中很爽,如果不算遇到的那幾個開掛的氪佬的話。
平復了一下心情,給手機充上電以後就關燈睡覺,因為第二天還要早起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