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儘量讓自己做到非禮勿聽,雖然一大把年紀了,可是兩位老人好像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 ❻➈Ⓢ𝐇υא.ⓒOм 🍓👺
彼此都對彼此有著愛意,那是一段堅韌不拔的愛情。
他見識了這樣的感情,又想到了很多人。
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就是同林鳥。
他甚至想到了蘇兆華,現在想起來,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可笑。
PUA真的太恐怖了。
蘇兆華這個人的精神,已經變得不那么正常了。
不,甚至說,蘇兆華這個人,從來就沒正常過。
他想起了很多,蘇兆華的身世,恐怕很有問題。
「不會是蘇兆華也不是蘇根生的兒子吧?」
至於是不是耿梅香的兒子,這一點大概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從耿梅香嫁給蘇根生的日子,再結合蘇兆華的生日來看,他很可能是耿梅香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還真是。」
蘇何不知道蘇兆華是不是耿梅香以前的那個丈夫的孩子,又或者是耿梅香和別的男人的。
就和那位傳說中的大姑姑一樣。
也只有那位大姑姑才是好人,老蘇家的所有人,就沒有一個好人。
至少,那位大姑姑沒有害人。
至少,那位大姑姑沒有站在老蘇家那邊,要葉傳秀和蘇何做什麼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這些想法,在蘇何的心裡轉過,又被他隨手壓下。
行雲流水的動作,清洗茶具到洗杯泡茶,公羊老爺子點點頭,對此很是喜歡。
孫琪起身,她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她原本以為,蘇何和她是同齡人,甚至比她還要小一些,對於老爺子,那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她有些坐立不安,蘇何卻安之若素。
似乎面對的,不是公羊老爺子一樣。
這,簡直是出乎孫琪的想像。
「你要做什麼?」
幾乎是孫琪一站起來,公羊老爺子就問了出來,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但是語氣,卻讓孫琪都要嚇一跳。
「那個……」她說話都有些不太順暢,「我……」
「去吧。」
公羊老爺子有些失望,直接擺擺手,覺得孫琪有些爛泥扶不上牆。
多少人想要來面見他,想要被他訓斥。
公羊老爺子自己都不願意,但面對這個自家的親戚,他想要提點一下,卻又做不到。
因為自家人都見他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反而是蘇何,坐在那邊,專注於泡茶,他是一點都不害怕,也不擔心。
蘇何還有閒心幫孫琪說話:「來的路上,差點和對面的車撞上。我不得已搶了方向盤,車子做了很劇烈的轉彎,孫琪坐在後面大概是沒看到,所以摔著了。她大概是有什麼地方自己摸不到,所以想要請喬阿姨幫忙吧。畢竟我是個男人,不太方便。」
「男人?」
公羊老爺子笑了笑,擺擺手,孫琪就好像遇到了特赦,放鬆了下來,急忙退了出去。
外面傳來了她和喬淑謹的對話,裡面都聽到了,但也都沒有太在意了。
公羊老爺子靜靜地坐著,等蘇何將一杯茶用鑷子夾著放到了他的前面的時候,他才端著茶杯,細細的品位了一二。
「好茶!」
公羊老爺子讚嘆的說著:「我這水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水,就是背後的山泉。其實用無根之水最好,但無根之水保存不易,時間久了,容易變質。這山泉水,就是最容易取得的,最上佳的水。不過還是你的茶好,手藝也好。」
茶葉自然是好的,水也好,他的茶道自然也是值得稱道的。
但蘇何還是謙虛的說道:「茶確實還可以,因為經歷了涅槃。這茶水可以喝到一種生機。但我的手藝就貽笑大方了,別人不說,您的秘書泡茶的手藝肯定不錯。」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公羊老爺子喜歡喝茶,這是公知的。
想要找關係的,想要攀扯上來的,自然要練習一手好茶藝了。
而作為公羊老爺子的秘書,平時也要幫忙泡茶,自然也要練習好。
「這你就太謙虛了,人家說,太過謙虛,就是一種虛偽。」
公羊老爺子批評道:「你這就是。」
蘇何啞然失笑,不過公羊老爺子也沒有抓著這個,而是問道:「聽說,半個月後的羊城招商會,你們碧水市打算去參加?」
這個羊城招商會,其實國內有點地位的人都是知道的。
無他,這是國內的大事。
現在國家需要大量的外匯,所有能做到這個目的的,都是會被鼓勵的。
而且,凡是能夠賺取外匯的,都會得到地方的大力支持。
不說別的,單是那些出口退稅的政策,就足夠讓大家瘋狂了。
稅收是一筆很大的支出,但若是能做到出口,這一筆稅費是會被退回來的。
這無形中,就給自己創造了更多的財富。
蘇何想要去參加這個,一個是為了賺取一些外匯,也給國家出點力。
當然也不排除可以多賺點錢的原因。🍩💋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這並不矛盾,反而是對個人和國家都有利的事情。
蘇何點頭:「是啊,陳先生邀請了我。而我手裡頭,確實有一些產品,我覺得可以拿得出手的。我覺得或許可以為國家,也為我自己賺取一些外匯。」
「哦?說說看。」
這裡,兩人開始一問一答,說的都是大事。
外面,喬淑謹給孫琪抹了藥,張嘴幾次想問,但最後還是壓了回去。
她沒有看出蘇何有什麼想法,孫琪倒是有一些矛盾,這讓喬淑謹不知道怎麼問。
最終,喬淑謹還是閉上嘴巴,不去問這些了。
客廳里,不時地傳出來一陣笑聲。
這些聲音,喬淑謹能聽得出,是公羊老爺子的。
彼此陪伴了那麼久,對彼此的聲音熟悉到了極點。
蘇何的笑聲也有,但卻只是小聲的笑著,喬淑謹都有些奇怪:「這老頭子,不知道說了什麼,居然笑成這樣。」
孫琪也是很奇怪,自己這位姨夫,她最清楚了。
這一位的地位極高,她面對著,不要說笑了,就是正常的說話,都是擔驚受怕的。
孫琪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然後就會引來責罵。
她是真的很害怕。
可這蘇何,比自己還小,居然能和姨夫這樣對話,甚至,還能說笑。
簡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一次,公羊老爺子要蘇何來家裡吃飯。
不少人都猜測,這是公羊老爺子要給孫琪找個夫婿,不管是入贅,還是聯姻。
這是公羊老爺子看中蘇何的能力。
但幾乎所有人都猜測,今天吃飯的時候,蘇何的表現,怕是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其他人的晚輩,帶著來吃飯的時候,什麼表現,自己都知道。
所以說,自家的孩子和蘇何能有多大的差別?
他們自家的孩子都表現的不好,蘇何哪裡能表現的多好?
所以,很多人甚至打賭,蘇何今天怕是連飯都吃不飽。
肯定是提心弔膽的,生怕做錯事。
但有時候,那是越怕越會做錯。
什麼叫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蘇何最後肯定也是戰戰兢兢地,恐怕連餐桌上的菜都不敢夾。
孫琪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的,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孫琪又想起來,個體戶的出現,好像就是蘇何和姨夫說了什麼。
然後上達天聽,最後才定下來的。
這個蘇何現在還占著第一個個體戶的牌子呢。
這麼想起來,蘇何要不是膽子大,這個機會又怎麼會被他遇到?
所以說,從來沒有隨隨便便來的成功吧?
孫琪心裡突然想到,也只有這樣,蘇何才能抓住機會,否則現在的蘇何,恐怕還在大街上,不知道要做什麼吧?
這,孫琪就想錯了。
社會的發展,從來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影響的。
就算是沒有那一次的邂逅,當機會出現的時候,蘇何一樣能夠抓住。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等了一會,喬淑謹道:「都這個點了,你跟我來廚房,打打下手。」
孫琪苦著臉,張大了嘴巴,喬淑謹就訓斥道:「一個女孩子,怎麼也要學會幾道菜吧?你以後,難道要一直在外面打拼,一直做生意嗎?難道,不嫁人不生孩子了?」
孫琪苦著臉,只能跟著喬淑謹到廚房,開始打下手。
但沒多久,孫琪就被喬淑謹推了出來。
「算了,你還是該去哪裡去哪裡吧。有你幫助,越幫越忙。」
孫琪嘟噥了一句:「本來就是嘛,我都沒做過,我怎麼會?」
「你還有理了?」
外面,秘書處理完事情,站在門口,聽到裡面公羊老爺子傳出來的爽朗的笑聲。
秘書先是感覺到震驚:「也是奇了怪了。這種事情,以前從未見過。很難遇到,還有不怕老爺子的人。這個蘇何倒是做到了,簡直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啊。」
外面人打賭的事情,秘書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這種事情,大家不敢告訴公羊老爺子,但秘書自己還是知道的。
隨後,秘書就覺得自己做對了。
「看起來,老爺子確實是喜歡這個侄女婿吧。」
他不知道,自己私自更改了話,讓很多人都誤會了。
這個事情還沒有爆出來呢。
此時秘書還得意洋洋,覺得自己揣摩領導的話,還是很到位的。
隨後,秘書被喊進去,公羊老爺子問道:「撞車的事情,了解清楚了嗎?」
說起這個,秘書就有些遲疑,公羊老爺子立刻大聲的喝到:「有人想要走後門?去關照一下,什麼換人,什麼冒名頂替之類的,都給我杜絕了。這麼大街上的,橫衝亂撞,難道不會撞到行人嗎?」
秘書小聲的說道:「確實撞到了人。那車子後來撞到了五六個行人,還撞到了一輛巴士。因為巴士上人比較多,所以……」
公羊老爺子勃然大怒:「這種人,必須要嚴懲。怎麼?有人頂替了?」
不用秘書說話,公羊老爺子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直接對蘇何說道:「既然你見過那個開車的,那我們就走一趟,去指認一下。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蘇何也點頭:「醉酒駕車,這是十分難以杜絕的。因為國內講究酒桌上談事情,現在還好。因為擁有車子的私人比較少,都是一些關係戶。一般領導談事情喝酒,司機應該是不會喝的……」
「我知道。但也難免會有一些企業的領導,會讓司機代喝的。這些都是有的,我能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就不要多說了。你的意思我也懂,國家遲早會允許私人買車的,遲早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你放心,我會將醉駕的事情提出來的。」
「不只是醉駕,還有酒駕。」
「有什麼不同嗎?」
「醉駕是喝醉了。但酒駕是喝了酒,但沒有喝醉的程度。不過很多人,喝了酒,神經就有不同程度的延遲,或者是太過興奮了,也容易出事。」
這個事情,在後世不知道會抓出來多少。
蘇何覺得,酒駕一直無法杜絕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於酒駕的判處太輕了。
什麼酒駕撞死了人,只需要賠錢就可以了。
這一定程度上,真的是放縱了一些有錢人。
蘇何雖然自己也是有錢人,他還是賣酒的。
但蘇何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未雨綢繆的,將一些事情給提出來。
如果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杜絕酒駕這種事情,不知道能拯救多少個家庭。
一路上,公羊老爺子又問了很多蘇何關於酒駕的事情。
秘書覺得不以為然,現在私人買車都是很困難的。
現在要出台關於酒駕的規定,實在是有些沒有必要。
但公羊老爺子有心問,蘇何還口若懸河的,說出了很多的情況。
秘書很想要否定,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又沒有辦法否定。
想想,如果能夠杜絕酒駕,也是好事。
雖然蘇何和公羊老爺子關注的點和他不一樣,但想來,這就是大局觀嗎?
難怪他只能做秘書,而人家是領導。
蘇何這個年輕人,未來肯定是無可限量啊。
秘書想到了什麼,或許,有時候,可以幫忙說說話。
他們這種做秘書的,自然是無法利用老爺子。
但有時候,他說一句話,別人還是要給面子的。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警局的門口,秘書回頭對后座的兩人說道。
「老爺子,何伢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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