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刺激太多,以至於產生幻聽和幻視了嗎?
陳默撿起一張顯卡,反覆查看,在沒有通電的情況下它如何自轉,單靠風吹的話,不可能讓高速旋轉中的風扇快速剎住。Google搜索
陳默拿著農企顯卡7900放到桌面上,想了想,關掉電腦,拔掉原來的顯卡,換上7900。
開機後,他電腦屏幕里新建一個空白的電子書文件,雙手迅速打字道:「7900在嗎?在就回個話。」
他等了兩分鐘,屏幕上的光標沒有任何變動。
「等下就發布7900測評視頻了,我記得你是這一堆7900里最強的一張卡,你剛剛是在和4090吵架嗎?」
陳默表現得像個神經病,自說自話地打起字來,不管有沒有顯卡回復他,反正他就是要打字,就是要和顯卡聊天。
「回個話啊7900!」
「為什麼不回話!?」
顯卡依舊沒有回覆他任何消息。
夜深了,陳默打了一夜的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睡著了。
再醒來時,一看時間都中午12點半。
家裡的窗簾整日拉滿,沒有多少光芒照進來,他看著手機時間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現在是白天,不是黑夜。
陳默點擊電腦滑鼠,電腦從休眠狀態中解鎖。
那一整版的電子書文檔寫滿了文字,全是陳默的單方面喊話,7900顯卡請回答。
開頭的一兩千字他還看得出是自己寫的,邏輯清晰。
可寫到後面,文字內容變了,變成了胡言亂語,即沒有語序也沒有邏輯性的文字。
他完全不知道寫這段字的目的是什麼,這些文字每一個他都認識,但是組在一塊後,變成沒有意義的東西。
再者他對這段文字內容沒有任何印象,有可能是他睡著後臉按鍵盤產生的文字。
對此他摸不著頭腦,這顯卡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物呢?
陳默關上門反鎖,準備下樓吃飯。
路過的筒子樓鄰居朱阿姨接女兒放學回來,看見陳默出門,有點意外道:「小陳你這個時間點還在家啊,早上不用去上班?」
「朱阿姨,我已經辭了,從事另一份工作,時間安排方面比較自由。」陳默謙虛道。
「什麼樣的工作?」朱阿姨好奇,這小陳一看就是一表人才,跳槽後肯定是高升了。
「撿垃圾。」陳默坦然道,沒有一絲自卑,仿佛在說著一件光榮無上的職業。
「呵呵。」朱阿姨一臉不信,笑笑著帶人離開。
朱家女兒背著雙肩背包路過,頭上扎著白色的醫用綁帶,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她的雙手撐著拐杖,在朱媽媽幫助下步履蹣跚地走回家。
陳默依稀記得她那兩條腿在車禍後受傷嚴重,不得已做了截肢手術,曾經的陽光女孩變成鬱鬱寡歡的女孩。
不得不說,這副柔弱的模樣令陳默心中觸動,讓他產生杞人憂天的思緒——人類的身體是多麼的孱弱啊,一場車禍足以讓人失去雙腿。
如果他也意外的中了車禍,雙腿殘廢,無法在另一世界探索廣闊的天地,那是多麼大的打擊。
他在沉默中走下樓,在樓前門口稍作思考,選擇就近用餐,去了他常吃的一家快餐店,經濟實惠15元,三肉三素一碗湯。
坐在餐桌前,他茶飯不思,回憶起昨晚那詭異的一幕。
老實說,當他看見顯卡的風扇在轉動時,他的心情很激動。
但一夜過去沒有任何收穫,他有點氣餒。
他忍不住想要質問世界:「難道這個世界就不能有一點超自然現象發生嗎?」
陳默渴望不平靜的生活,他想要的「不平靜」不是指娶妻生子後一堆破事上門的不平靜生活,而是指超越現實,遠超人類想像,足以打破生活平靜的事情。
陳默知道他的想法對於很多人而言是離譜的,不正常的,所以他常常忽略周圍人類的主觀感受,自娛自樂地活在自己的世界。
偶爾有人想走入他的世界,都會在相處不久後漸行漸遠。
沒有人與他同行,他也不需要同行者,他一人足矣。
吃完飯後,他心裡的探索欲再一次燃燒起來,對另一世界的未知面紗產生渴望。
他希望另一個世界存在他想要的不平靜生活,就算沒有他想要的生活,他也希望知曉真相那一天來得晚一點,好讓他沉浸在探索未知中的旅程中永遠前進,讓活著的時間停留在美好的幻想期。
一回到房間,他立馬反鎖,檢查窗簾是否完全遮擋,穿上軍大衣和雪地靴,準備今天的穿越之旅。
至於那堆顯卡……陳默想起來了,他今天得發卡給已經付錢的客戶,現在還不是穿越的時候。
他轉身看向顯卡:「你們要是活著,就用風扇動一下,證明你還活著。」
「沒人說話嗎,那我準備把你們送人了,買你們的人基本都是遊戲玩家,他們會把你們用到你們本來的用途上。如果是礦老闆收卡,我會回收的。」
「不同意就讓風扇猛轉,同意的就讓風扇輕輕轉一下好了。」陳默對顯卡說道。
話音落下,他等了許久,仍沒有看見風扇轉動,仿佛昨晚真的只是幻視幻聽。
「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全部默認了,我這就去發視頻,統統收容。」陳默說道。
這次的視頻數量太多,他改投分P視頻,將這些顯卡納為自己的收容物。
收容是為了方便他隔空回收,這個能力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陳默曾見過每張顯卡在礦場裡吶喊的畫面,感應過那份沉重的怨念,說負責就是負責,這話他是真心實意的。
也是這時,紗窗突然抖動一下。
一陣大風卷了進來,吹舞窗簾,刮動了陳默的頭髮和衣角。
躺在地上的五十九張顯卡齊齊轉動,還有一張躺在機箱裡轉動。
別看風很大,這風來快,去得也快,顯卡風扇只轉了一下就因為空氣阻力停了下來。
陳默看向紗窗,不知道這是純屬意外事件,還是神秘事件,暗自決定如有下一次,一定把所有窗戶都關嚴實了再問。
「既然你們沒意見,那就準備出發吧。」陳默卸下軍大衣,將它們一個個帶去快遞站。
顯卡們的扇葉沒有動靜,似乎都默認了陳默的主意。
在送走一張又一張的顯卡後,屋子裡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曾經布滿顯卡的地板沒有顯卡的身影,陳默獨自一人坐在屋子裡,看著夕陽西下,突然有種人去樓空的寂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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