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慕容嫣身旁的老者勾起了嘴角,對四個徒弟的表現很滿意。
這四位慕容家的年輕人,正是他的弟子。
他是慕容家的護法長老,負責慕容家弟子的培養。
四位弟子的劍氣如風無影,如雲飄逸,如雷霸道,如電迅速。
四道劍氣,同時罩住李青陽。
劍氣下壓,地面的碎石噗,噗,噗的,像是油炸的花生一樣不斷炸開。
若是普通人,此刻已經被劍氣絞成血霧。
李青陽卻是悠閒的站在其中,劍氣從他的身上不斷掠過,在地上劈出一條條劍痕。
他卻一點事情沒有,仿佛只是一個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家四大弟子皆是錯愕的對望了眼,分開四面,收起了長劍面面相覷。
唐家老祖沉聲說道,「光遁術,你們劈中的不是他的真身。」
「什麼?」
四大弟子皆是揉了揉眼睛,好奇問道,「不是真身?怎麼可能?」
「人的眼睛是會騙人的。」
李青陽嘴角揚起,腳下有奇門八卦的陣印亮起。
他的身影化成了一圈,圍住了慕容家弟子。
光遁術!
影分身!
唐家老祖沒有想到,唐家奇門遁法里的絕妙竟然讓李青陽給施展了出來。
即便是他,也不過能化出兩個光影。
李青陽竟然分出八八六十四道影子,與真人絲毫不差,只是皮膚上面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白光。
在快速的打鬥之中,如果不仔細分辨,根本分不出真人和分身。
「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慕容家四位弟子看的眼花繚亂,提著長劍對著虛影亂殺一通。
砰,砰,砰!
一陣悶響,李青陽的真身出手。
一拳拳砸出,突然以虛變實,把慕容家的四位弟子同時砸飛了出去。
他幾乎沒有用什麼力氣,好像是在教訓小孩一樣。
四面的光影分身消失後,頗有些失望的看著這些弟子,嘆氣道,「本來想拿你們來驗證一下我新參悟的奇門遁甲,誰知道你們這麼沒用。 我這才出了一招,你們就躺下了,著實是無趣的很。」
四個弟子躺在地上,氣的都噴出了血來。
他們都使出了全力,這個傢伙竟然說的這般輕巧,好像他們不堪一擊一般。
唐家老祖黑著臉喝問道,「賊小子,你怎麼懂得奇門遁甲?」
「跟前輩學的啊!」
李青陽臉皮極厚道,「前輩還懂什麼法門,儘管亮出來教我兩招。聽說你們唐門的毒藥暗器也是一絕,不如前輩施展兩招給在下看看?」
唐家老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很想把李青陽揍上一頓。
他學習奇門遁甲,整整參悟了百年,卻沒有李青陽這片刻功夫得來的造化。
他不知道,李青陽是先參悟了河圖洛書。
相當於掌握了計算機的底層程序,對這些由陣法底層邏輯延伸出來的小程序,自然是手到擒來。
李青陽看向了慕容嫣身邊的福伯邀請道,「老前輩,看你也有兩下子,像是這四個不成器的師父。不如你出來,跟我過上兩招?」
福伯的臉都黑了,還從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慕容嫣淡聲道,「福伯,要不你來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
福伯點頭,當眾走了出來。
李青陽不開口挑釁,他走了也就走了。
既然李青陽開了口,他要是走了,那以後也別想在圈裡面混了。
「小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過仗著三腳貓的本事,難道就想為所欲為嗎?」
他的手上,一把長劍祭出。
風雷劍!
長劍一出,場上隱隱便有雷聲作響。
福伯身上的唐裝招展,每邁出一步都有風聲盤旋左右。
「他就是風雷劍,徐元福?」
「當初威震修真界的蜀山第一劍客?」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他竟然躲在慕容家當了客卿長老。」
「這小子完了,徐元福當初的實力,在那些老頭子裡可是排進前十的人物。」
場上,有年輕人說出了他的根底。
當年徐元福憑藉一把風雷劍,挑戰整個修真界,那也是一代天驕人物。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隱退。
「小子,看劍!」
徐元福腳下踏風,身形忽的一閃,長劍眨眼便出現在李青陽的面前。
劍柄嗡的一震,發出了雷暴之聲。
音波擴散,震人神魂。
敵人猝不及防,直接會被這雷暴之音震的神魂俱顫,甚至血氣噴涌而亡。
即便反應過來,脖子也已經被劍氣削成兩半。
強大的劍氣,在場上捲起了一陣狂風,將李青陽罩在下面。
即便站在三十米外,渾身的皮膚也覺得一疼,只覺得風裡面好像裹了刀子一樣。
眾人瞪大眼睛,以為李青陽要被劍氣捲成渣滓。
啪!
只聽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傳出。
徐元福臉上的肌肉猛地一顫,被李青陽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籠罩在李青陽身上的劍氣,頓時消散無蹤。
徐元福的腦袋嗡的一響,滾在地上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仿佛在剎那間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同樣是一巴掌把他打飛了出去,讓他從此斷了江湖路。
在場眾人,無不是一陣鴉雀無聲。
李青陽的動作太快,剛才他們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
「你,你是她的什麼人?」
徐元福嘴角流血,扶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情緒異常崩潰的盯著李青陽。
「她?」
李青陽挑了下眉道,「你指的是哪個她?」
徐元福憋屈道,「就是教你這一招虛空掌的人。」
「您還挺識貨!」
李青陽淡淡講道,「她是我師父,你該不會也挨過她的巴掌吧?」
「怪不得,怪不得!」
徐元福黑著臉跟瘋了一樣崩潰自語,本以為自己苦練二十年,可以與這女子一戰。
沒想到,今天連她的徒弟都打不過了。
「我輸了,從此不會再過問江湖事了!」
他神色落寞的看嚮慕容嫣,心中最後一口氣被李青陽打沒了,提著自己的長劍要走。
慕容嫣著急喊道,「福伯,你去哪裡?」
「回蜀山!」
他滿臉的慚愧,想起下山時候的自己,意氣風發,總想著在師尊面前證明自己。
在俗世遊走半輩子,到頭來成了一個笑話。
慕容嫣著急道,「你走了,我們慕容家怎麼辦?」
徐元福回頭瞧了眼李青陽道,「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問他便可。」
「什麼?」
慕容嫣和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頭冷汗。
只有李青陽神色平靜,暗道難不成自己和慕容家的婚約,是徐元福給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