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莫名覺得有些失落,忽感手臂微痛,撩開袖口就見長袖遮蓋下纖細的胳膊上有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腐肉。Google搜索
只是剛剛進去那麼一小息的時間,且在赫連如此周全的保護下,她仍是被感染了麼?
上元腦中頓時思緒萬千,她的金手指小拼音好久都沒出現了。
明明之前小石頭揭發赫連對她下毒時,那小拼音還暗中幫她把毒給解了。
為何現在又消失了呢?
餘光瞥見幾個崑崙族人跑來,上元忙將袖子拉下。
「尊上,鈺上君正找您呢!」
上元向崑崙族人身後望去,果然就見鈺寒寧腳步有幾分急促的走來,「師傅,還好你出來了。」
「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
鈺寒寧沉聲道,「現在城裡都在傳,說為脅迫太子薛前認下弒父之罪,康王殿下薛堯被國師所俘,囚困於太子府,今夜將會被斬殺。」
上元內心大震,為何,變化來得如此之快?
鈺寒寧:「師傅不能再等了,趁還未天黑我們必須衝破京城的結界,進去救出薛上君。」
「不……有些地方不對勁……」上元沉眸來回走著,腦中划過一些紛雜的念頭,但未曾連結起來。
鈺寒寧淡笑,「之前見你救了鏡顏,我以為往日種種多有誤會,如今看來是我多想了,薛堯與你而言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你自然是不會願意入京救他。」
不然,以她化神境的高階修為,京城那結界怕是早就破了吧?
鈺寒寧嘆息,溫潤的面上稍稍有些失望,「罷了,你不願去就算了,哪怕是龍潭虎穴,京城那地方我也是要去闖一闖的。」
說著轉身便走。
上元忙拉住他,「你不能去,四合院裡瘟毒橫生、局勢不明,赫連處境極其兇險,如今掌門不在,於老爹又是個不頂事的,這邊還需要你照應著。」
鈺寒寧眼眸微動,「你什麼意思?」
「為師這就去救堯兒。」上元嚴肅叮囑道,「萬靈宗的弟子與崑崙族人必須全部留在四合院鎮守,連兒在裡面若有不測,你得當機立斷救他出來。」
那四合院裡密布的瘟毒終究是個不定時炸彈,她實在不放心。
鈺寒寧有些不可置信,溫潤無波的眸子裡似盪起了波瀾,「入了京城,你面對的敵人便是傳說中擁有異寶無數的國師,裡面的困境不比外界容易,你當真要去?」
見面前一向面有和煦笑容的孩子此時嚴肅無比。
上元伸出手將他束得乾淨整齊的髮髻給揉亂了,「無礙,師傅可是天下第一。」
鈺寒寧的神色在她揉自己髮髻時終於出現了一抹厭惡,剛想發怒,然面前的女子卻已瀟灑的轉身,擺擺手頭也不回,「平陽城交給你了,別讓那裡邊的瘟毒出來……」
亮光一閃便瞬移著消失了,獨留鈺寒寧怔愣的站在原處,眸色晦暗不明。
上元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京城結界處,城牆外仍是有無數等待城門開啟的難民在哭喊。
有的是與家人朋友隔絕兩地、有的則是單純的需要入京。
若是結界打開,這些人定會沖入京城的吧?
哪怕現在的平陽城已經不缺糧食。
上元嘆氣,她其實一點兒也不想捲入皇城裡的權利漩渦,奈何自家徒兒是個皇子又有性命之憂,這一趟怕是必行不可了。
她嘗試著用化神境修為拍打了一陣結界,如當初無數次一樣毫無效果。
正思考間,上元莫名感應到了陌生的渡劫期靈力一閃而過。
誰?!
她凝聚靈力再去探時卻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未尋到。
上元有絲疑惑,莫非是感覺錯誤了?
算了,關鍵時刻破除結界要緊。
上元腦中想到了赫連帶她拍碎糧倉外延迷幻陣時的場景。
好似那四合院裡被困的少年又回到了她身後,輕點了她後背某個穴位,帶著她在半空飛旋,讓體內化神境的修為遊走於她四肢百骸。
最後他執著她的手,如空中疾馳的蒼鷹,帶著她猛地拍在了結界之上……
*
屋內一如既往的門窗緊閉關得密不透風。
薛前正擺弄著桌案前大大小小的木盒,木盒裡各式各樣的糕點、梅子品樣豐富。
他剛上完早朝回來,此時朝服未換,席一身黑色緞袍,金絲線繡成的蛟龍圖樣在黑袍上活靈活現宛如活物,一支精巧的羊脂白玉簪上鍍了龍紋纏繞,將滿頭帶著暗紅色的秀髮整整齊齊的束起,顯得英姿勃勃又貴氣逼人。
只是面色依舊不佳,眉宇間的陰鬱之色更甚從前。
「你家師傅很快就要來了。」他聲音淡淡,神情專注的將糕點和梅子分類好,餘光偶爾掃過案前木箱裡的黑蛇。
「她來此不過是因為我放出了消息,說你被國師所俘,今夜將斬殺於太子府。」這樣說著,陰鬱的眸子裡不免有些失落,「她……還是在乎你的。」
屋外傳來奴僕們驚慌失措的聲音,「國師大人。」
薛前握著梅子的手微頓,瞳中冷光一閃。
不過片刻功夫,房門忽地被粗魯地推開,一股颶風便奔騰入內。
國師青羽正站在門口,滿身是血,卻目光冷冽。
薛前瞳中冷意消散,繼續不急不慢的將手裡那顆梅子放入木盒中,聲音平淡,「回來了。」
木盒裡的黑蛇開始躁動,努力用頭去撞擊結界。
青羽眼中閃著殺氣與憤怒,一個瞬移衝到薛前面前,一手抵上他的脖頸,「早就知道殿下七竅玲瓏心,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你啊。」
薛前淡笑,「可謝瀾還是失敗了。」
青羽眸中殺氣更甚,「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青羽另一隻手曖昧地拂過薛前的臉,手腕上的淡色輕紗格外顯眼,讓薛前的目光淡淡停了一瞬。
「在本國師的庇護下你好日子過久了,是不是忘了,你是如何苟活到今天的?」
「沒有本國師幫你制衡晉王,你這太子之位怎能坐得安穩?沒有本國師為你流通靈脈,你不過是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
盯著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咬牙道,「這麼久了,聰明如你倒是還未曾弄明白,你是屬於我的,不管是人,還是心。」
她一把扯下薛前的腰帶,就將他推至床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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