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自己有孕後,上元幾乎徹夜難眠。記住本站域名
她左思右想,自己這具身體確實清清白白無疑,唯一做過那事的……
也是在初代赫連的記憶里。
一個神魂,和一個記憶這樣那樣,已經被於老爹確認了,是不可能懷孕的。
可……
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己就一直在伏坤樹內,見過的人亦只有中老年赫連與長明道友。
長明道友在伏坤樹時,中老年赫連也在,按理說樹內有第三人,長明道友可以第一個排除。
自己就只和中老年赫連單獨相處過。
但中老年赫連……
上元又想到他一副對自己冷漠疏離的模樣。
要說是小白蓮赫連及騷狐狸赫連,這事她都不用猜測就能拍板定案,那個看透世態炎涼處變不驚、嚷著要事業不要愛情的中老年……
他會幹出這事?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上元越想越頭大,用枕頭捂住腦袋。
那日曆劫完畢,墨無言帶著騷狐狸赫連的軀體失蹤,且剛剛出世的中老年赫連也沒了蹤跡,她當時就又下了海去找。
只可惜無論如何再也不曾找到伏坤樹。
上元猜測中老年赫連已是神心煉成,不知躲去哪個角落了。
如果他神心已成,按照中老年赫連以前拋卻小愛的說法,估摸對自己……再無感情了吧?
上元心中不免有些難受,為自己莫名失去的感情,還有莫名到來的孩子。
敲門聲起,上元丟了枕頭跑去開了門。
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鈺寒寧,他依舊一副溫潤如玉謙謙公子的模樣,只是神色有幾分憔悴,眼底也淡淡染著一層黑眼圈,看起來像是一夜未眠。
鈺寒寧見上元開了門,笑得一臉柔和,將手中的藥膳端了進來放到桌上,輕聲道,「於老爹開的方子,養胎的。」
上元坐到桌前喝了起來,「謝謝你啊。」
鈺寒寧沒有走,默默站在一側,「孩子,是赫連的吧?」
上元微頓,「也許吧……」
是赫連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但到底是不是他的,還得抓回來問一問。
鈺寒寧輕笑,「師傅放心,我已安排人出山去尋赫連了。」
「此事在赫連回來之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上元心中感動,鈺寒寧永遠像是最值得依靠的朋友,總是站在她身後默默維護著她。
她鼻子發酸,「謝謝你啊……」
『謝謝』還沒說完,鈺寒寧一個『噓』的禁聲手勢阻止了她。他隨意找了一間客房,自儲物戒里取出自己的物品往裡面擺放。
上元疑惑,「你要住過來?」
鈺寒寧點頭,「師傅有孕這事不便讓他人知道,於老爹又說師傅動了胎氣有滑胎的風險,寒寧實在不放心,遂搬過來照顧。」
上元想到自己歷的飛升期雷劫,估摸她那時候就動了胎氣了,只不過當初她吸食了神血,再加上有清清的庇護,所以孩子才僥倖保了下來。
好歹是一條生命,眼下自己身子不適、孩子爹又不知所蹤,確實有人照顧會好上許多。
是以沒有拒絕鈺寒寧的好意,讓他搬了過來。
事實上鈺寒寧來了後,她明顯輕鬆了許多,外界尋找墨無言及赫連的事情都由他在操持。
自己每日只用吃了睡,再聽聽情報則已。
就連一時氣憤,跑得沒了影兒的清清,也都全權交給了他。
此時上元正端著一碗鈺寒寧新做的甜品吃得津津有味,鈺寒寧則坐在桌前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匯報情況。
「墨無言與赫連都還沒有消息,但是門下弟子說,在世間之海附近的村莊發現了清清姑娘的蹤跡。」
上元點著頭,心裡猜測著,清清定是在尋阿大。
以清清的能耐,她在哪兒她都不用操心,她只操心那些遇到清清人,是不是又要倒霉。
鈺寒寧扭頭問她,「要不要吩咐下去,將清清姑娘帶回來?」
上元搖頭,「跟著,別讓她發現就是了。」
二人談話之間,鈺寒寧已經將手中的東西做好,遞到上元跟前,那是一個模樣呆萌的小熊布偶。
他薄唇輕啟,「師傅,寒寧送給孩子的。」
上元見了眼冒星星,「寒寧,你真厲害!這布偶做得也太可愛了吧!」
成功的勾起了她的粉紅少女心,想將自己孩子的玩具據為己有……
鈺寒寧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噙笑,「師傅不要搶小孩子的東西,明日寒寧為你再做一個就是了。」
上元連忙道謝,趕緊收了布偶。
鈺寒寧又收了她吃得空空如也的碗筷,拉她起來,「於老爹說了,適量的運動必不可少。」
上元便如此這般被他強行拉著在院子裡遛彎,期間鈺寒寧的徒弟余彎彎跑了來,小丫頭十分乖巧守禮的向上元與鈺寒寧請了安。
便自顧自的在一側修行功法了。
鈺寒寧照顧完師傅的衣食起居,無事時便會上前去指導兩句,三人相處得其樂融融。
直到晚飯時,余彎彎拿著一張紙跑來遞給上元。
上元沉眸一看,發現那是余彎彎用木炭畫在紙上的一幅畫,畫裡,歪歪扭扭變了形的一男一女正坐在一起休息,他們臉上的笑容幾乎都咧到了耳根,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模樣。
上元挑眉,「彎彎畫的誰?」
余彎彎眨了眨眼,「彎彎畫的師祖與師傅,彎彎從來沒有見過師傅這麼開心過……」
她話音剛落,端著飯菜自廚房走出的鈺寒寧突然嚴肅道,「彎彎,休要胡言。」
彎彎一怔,拉聳著腦袋不敢再說話。
上元睨了一眼鈺寒寧,「在孩子面前,不要那麼大火氣。」
鈺寒寧便微笑著走來,將飯菜一一擺好,「師傅說的是。」
大老遠聞到飯菜香的啵啵也飄了來,小氣球臭氣一放便落到了桌上,霎時瀰漫的臭氣成功讓坐在桌前的三人沒了食慾跑得遠遠的……
上元氣急,舉著掃把就想去揍啵啵。
被鈺寒寧一把奪過,「師傅,不可動氣,頂多寒寧再去做一桌飯菜。」
一天的時間,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的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上元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覺得暗處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在注視著她,可每當她仔細去尋的時候,卻是什麼也尋不到。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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