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驚雷劈在了啵啵島上空,眾弟子們看著漫天的烏雲皆歡喜不已。Google搜索
「是鈺上君!鈺上君進階元嬰期的雷劫!」
「普通人要花上好幾年,鈺上君結丹才幾個月就進階了,真是天資卓絕啊!」
「可不是嗎!不然怎麼做師祖的徒弟!」
弟子們議論紛紛。
上元則看著半空那個捏著訣,一下一下承受天雷的人影。
心中不由得欣慰,想到寒寧這一路走來所經歷的種種,越發覺得她的徒弟是那般堅韌且向上。
作為師傅,她內心是驕傲的。
突然,幾個弟子冒冒失失地衝來,「不好了師祖!不好了!」
那幾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跑到上元面前跪下,上氣不接下氣道,「師……師祖!慕師姐發來消息,薛上君於屯楊之戰中身受重傷,性命垂危!」
突如其起來的消息讓上元腳步一個踉蹌。
堯兒乃是化神境的高階修者!這世上能傷他的能有幾人?!
上元既著急又不解,擔心這邊的情況干擾寒寧渡劫,便悄悄將那幾個弟子帶到一邊詳細詢問了情況。
她立刻讓弟子去請於老爹及小石頭出山,前往屯楊鎮救治薛堯。
而自己則安撫著七上八下慌作一團的心回了住處。
對於薛堯這場變故,上元心中隱隱約約有一些猜想,但又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去深想太多。
直到心頭猛然一痛,一道差點兒就讓她遺忘了的傳送開啟……
是長明!長明有難!
上元清眸陡然睜大,與此同時她甚至通過傳送在腦中看到了一幅畫面。
昏暗的地牢里,長明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而長明身側則坐著一個高大的少年。
那少年是……
上元的心一緊。
是……阿大!
阿大好似也感應到她的窺視,雙眸清亮,「師祖!師祖!你快來接阿大回家!」
上元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阿大……」
然,也只是一瞬,那畫面又消失了。
上元呆滯了很久,腦中瞬息閃過千萬條思緒,最終統統匯做一條,那條她一直逃避不想去面對的……
取下發間的木簪久久打量,眸中原本迷惘的神色也變得越發堅定。
赫連在山中聽聞了薛堯的遭遇便開始四處尋找上元,待到回到住處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少女面色平靜,可周身氣息卻壓抑無比。
赫連禁不住心下一疼,輕喚,「師傅。」
聽到熟悉的聲音,上元抬起頭,聲音有些無力,「連兒,堯兒的傷也許是神之手做的。」
「師傅……」赫連頓了頓,小心翼翼地上前,「師傅可是有什麼猜想?」
上元搖頭,「之前去幽冥境尋找鏡顏的魂魄時,我遇險被長明所救,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我亦在他身上下了一道傳送……」
她說到這裡時,赫連的鳳眸里閃過一絲不快。
「今天,那道傳送開啟了。」
「所以……」赫連垂落的雙手微微握拳,「你想去幽冥境……救他?」
上元對上了赫連那漸冷的鳳眸,「連兒,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小拼音……神之手做的,目的就是逼我入幽冥境。」
「我是可以與你一起避世在啵啵島永遠不再理會那些謎團,可是……可是我不能忍受,我身邊的人因為我的逃避而遇險。」
赫連鳳眸微暗,「師傅,你有沒有想過,神之手為什麼一定要你去幽冥境?」
「它想解開我所有的謎團,告訴我真相。」
赫連輕笑,「它是想讓你殺了我。」
上元搖頭,「不會的,為師不會有對你兵戎相見的那一天。」
赫連展開懷抱將上元抱緊,「連兒很想相信師傅,但是……」
如果有一天她發現了真實的他,真的能做到不對那樣的他拔刀相見麼?
「若是……你真的不相信為師,那我們一起去幽冥境可好?我發誓,無論我去哪裡都會帶著你,絕不會丟下你一人。」
「為師想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不是以後永遠縮在啵啵島之上,為師……想去解了和小拼音的恩怨。」
「逃避不是辦法,它今天可以對薛堯、長明下手,明天亦可以對掌門、寒寧下手,難道就因為我們想過安穩日子,就丟著這些親人不管嗎?」
「親人?」赫連喃喃自語,「師傅,你為什麼要在意那麼多人?」
聞言上元自赫連懷中抬起頭,也有一絲迷惑,「難道,你可以做到對身邊人生死不顧?」
赫連微怔,鳳眸恍惚間變得空洞,好似想起了某些黑暗的過去,良久他勾唇淡笑,「連兒的世界,只有師傅是真實的。」
看著這樣的赫連,上元莫名有些心疼,「我們一起面對小拼音吧,把過往恩怨都解了,從幽冥境回來,不管掌門同不同意我們都要成親,永遠在一起。」
赫連微笑,他哪能看不出師傅對他的誠意?師傅如今對他這般在意呵護,是以前的他根本就不敢奢望的事。
他……早就知足了。
罷了,如果躲一世讓她糾結痛苦,倒不如合了她意跟她一起搏上一搏。
他也該跟神之手好好來個了斷了。
赫連取下上元手中的木簪放到石桌上,「好,連兒同師傅一起去。」
*
這一日的幽冥境少有的天氣晴朗。
雖然那淺淺的日光照耀在身上絲毫感覺不到溫暖,但至少能養養眼,讓飽受風雪肆掠的小妖們換種心境。
在幽冥宮伺候冥主的小妖們都知道,褚明月脾氣怪異不是個好相處的,是以,褚明月在的地方,眾妖自動跑得遠遠的,除非褚明月有事喚他們,不然絕不現身。
是以偌大的幽冥宮顯得死氣沉沉、空曠寂寥。
此刻幽冥宮的後花園被積雪覆蓋,陽光照耀下那一片雪白顯得璀璨無比。
剛復生不久的阿大見了甚是稀奇,喜滋滋的就跑進花園裡去玩雪。
然,他的手只能從雪上穿過。
這讓他有些惱怒。
轉過頭,見陽光下的紫衣人正懶散地坐在藤椅上曬太陽,阿大便走了過去。
「你不是說我沒死嗎?為什麼我不能摸到雪?」
聞言紫衣人抬起頭看著他,面具遮擋下,阿大看不清紫衣人的情緒,只能看到這人微微勾起的唇,毫不在意道,「生與死有什麼關係?」
阿大不解,「死了就不能玩雪。」
紫衣人冷哼,不想搭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玩什麼雪,沒事少來煩我。」
阿大不關心紫衣人說的那個三歲小孩是誰,只知道現在自己好想玩雪。
遂熱情的向紫衣人發出了邀請,「我們一起去玩雪吧?」
紫衣人眼露凶光,「滾。」
阿大微怔,他委實有些懼怕紫衣人露出這般要殺人的模樣兒,奈何他不能滾,斧頭被紫衣人帶在身上,他不能離開斧頭百米遠。
阿大出主意,「要不,你把斧頭丟了?」
這樣他就可以跟著斧頭一起滾了。
紫衣人周身氣息驟冷,森然道,「你再煩我,我定滅了你。」
阿大嚇得抖了抖,但他記得師祖說的,男子漢頂天立地不能害怕!
他站直了身體,嚴肅而認真,「要不……先去玩雪,再來滅我?」
話畢,只感覺四周寒意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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