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中,沙啞的咳嗽聲斷斷續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頎長的銀髮少年緩緩走來,所過之處地牢里的燭火一一點亮。
直到最里處的燭火也燃了起來,在黑暗中斷斷續續咳嗽的人影才顯現出了真實模樣兒……
那是消瘦蒼白的太子——長明。
而面前的銀髮男人卻是幽冥境人人畏懼的冥主——褚明月。
長明陰鬱的眸子望向對面那張和自己容貌一樣的臉,輕勾嘴角,「冒充褚明月,玩得可還盡興?」
銀髮男人聳了聳肩,「沒意思。」
再一個變幻,又化作了當初帝國國師青羽的模樣兒。
果然就見長明眸中微不可見閃過一抹憤恨。
『青羽』來了興致,「原來,這張臉是你的噩夢啊。」
長明冷笑,「她早就死了,你莫不是以為,一張手下敗將的臉還能威脅得了長明?」
自打那神秘字符化作了紫衣面具人出現之後,長明一身的妖力都消失了,變作了當初手無縛雞之力瀕臨死亡的太子。
他被神秘字符關押到了冥宮內的地牢里,不見天日。
『青羽』冰冷的笑了笑,傾身靠近了長明幾分,「威脅不了你?」
寒涼的手指撫摸著長明輪廓立體的臉,「那要不要試試,讓你的噩夢再重演一次?」
她說著,手指向下拂過長明修長的脖頸。
成功看到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長明,眸中憎惡之色加深。
『青羽』笑得肆意,「你果然,還是對這張臉有所觸動的。」
說完身形再一變,化作了上元靈尊的模樣兒,勾起了他的下巴,低語道,「那麼這張臉呢?是不是足以讓你沉淪深陷啊?」
半躺在地上的長明微微後挪。
『上元』卻步步緊逼,「你在意的東西太多了,憑什麼認為我威脅不了你?」
長明只覺自己本就虛弱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定格住,讓他連挪動這樣的小事都不再能做了。
他垂在兩側的手微微握拳,「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人救了他,總不至於是要將他不死不活的關押終身吧。
『上元』鬆了對長明的鉗制,拉起他的胳膊,一撩他寬大的衣袖,衣袖遮擋下,胳膊上那一片類似雪花印記的傳送刺目不已。
「我要你,開啟傳送。」
長明陰鬱的眸子微縮,原來這人的目標……
是尊上啊。
那片傳送,是當日尊上來到幽冥境之時給他繪製的,需得他親自開啟才能有效。
哪怕高深莫測如神秘字符,想見尊上,此刻也是沒轍了麼?
長明笑了起來,「長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傳送,長明永遠都不會開啟。」
『上元』卻沒有怒,「沒關係,你遲早是要開啟的,無非就是多受些罪和少受些罪的區別。」
她手指一挑,將他手腕上一直綁著的那片淡色薄紗取了去,饒有意味的拿在指尖纏繞了一下,最後,薄紗燃起一片火,霎時燒成了粉末。
長明陰沉的看著,良久發出一聲嗤笑,「我道是你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
他又咳了兩聲,「想想也對,你要真那麼無所不能,當初也不會以神秘字符的模樣兒出現在我面前,何必要等到今天才能現出原形?」
面前的人聞言又是一變,一身紫衣面具掩面的裝扮,冷若冰霜,「我很早就來了。」
紫衣人在地牢里走了兩步,好似記起了什麼,「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十三弟為了救你的性命,跑去萬靈宗找上元靈尊求藥之事?」
長明冷冷的望著紫衣人,紫衣人不急不慢道,「當初賜予你仙藥的,可不是現在的上元靈尊,而是……我。」
長明秀眉緊擰,「你什麼意思!」
紫衣人哈哈大笑,「當初想玩個兄弟情深搶著赴死的戲碼,誰知道一不小心玩偏了……」
「不過沒關係。」紫衣人伸了個懶腰,「總歸你們全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不過是給我圖個樂子。」
「今天的罪,你好好受著,明天後天我還來,若仍是不開啟傳送,你的懲罰將一天天加重。」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副硬骨頭究竟能硬多久。」
說完,紫衣人身形再次變幻,化作了一頭銀髮氣質絕塵的『褚明月』,闊步從地牢中走出。
而身後的地牢里,傳來長明壓抑著的低吟。
門口處守衛的妖兵見『褚明月』出來,紛紛叩首行禮……
誰也不知道,此『明月』非彼明月。
*
天魔在世界各個地方均有出現,好在赫連將幽靈鬼火的火種交給了敷雙祁,是以天魔雖然棘手,但是萬靈宗也不是對天魔毫無辦法。
為了讓鬱結了很久的段淳風能夠接受赫連,今日的堂會上,上元豪氣的任命掌門大力推舉的新秀——敷雙祁為御劍堂堂主。
一臉愁容的段淳風這才咧著嘴笑了笑。
當然了,上元讓敷雙祁當御劍堂的堂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赫連雖資質出眾,但性格太過冷冽自我,根本就不能與堂下弟子打為一片。
再加上……那貨是個戀愛腦,除了勾搭自己能讓他來點興趣,其他事還真不能讓他認真對待。
掌門不喜歡赫連上元亦可以理解,誰家父親會喜歡一個胸無大志每日除了勾搭自己閨女就是勾搭自己閨女的女婿……
可以說敷雙祁繼任御劍堂堂主是眾望所歸。
領了堂主身份的敷雙祁幹事也更有勁頭,當即帶領了門內一眾弟子下山除天魔去了。
上元則快步回家,準備好好跟心胸狹窄的未來相公解釋一番貶職之事。
誰知她一推門,就見赫連好似受了驚一般慌慌張張地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塞到儲物戒里去。
有情況!
上元秀眉一皺,倏地甩出化神境靈力將手足無措的赫連定格住。
赫連為了維持長久些的成人身形,平時都是隱去修為的,是以根本就不是上元的對手。
此時被上元定住不能動彈,而那往儲物戒中塞的東西也正塞到一半。
上元哪能不認識那東西,赫連慌慌張張往儲物戒里藏的正是她不讓他看的人界話本子!
「又是在小石頭那裡搜刮來的?」上元心中有氣,幾步上前,一把奪過話本子,「你要是沒事幹,我可以給你安排點夥計,總好過你天天看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她說著隨手翻了幾頁手中的話本子,然後怔住了。
這話本子上的內容,竟是教人如何做一個父親……
赫連那邊沒了上元靈力的束縛,長臂一揮將上元攬入懷裡,下巴擱到上元的肩膀上,「昨日連兒去了寒寧那裡,他家有一個小豆丁很有意思,不若……我們也生一個吧。」
上元滿頭黑線,他們的婚事都還沒著落呢,這步子要不要跨這麼大!
「那小豆丁是寒寧徒弟,又不是寒寧自己生的。」
赫連輕笑,「連兒不要徒弟,連兒就要和師傅的……孩子。」
上元只覺得這人定是又在撩撥自己,哪一次不是將她撩撥得面紅心跳他又揮揮衣袖走人?
當下便斜眼瞪他。
赫連鳳眸彎成了月牙,柔聲道,「連兒自小孤苦,從未體會過有家是什麼滋味,若是連兒也有個小豆丁,定會好好待他。」
上元調皮一笑,將赫連一推,「那為師幫你指個徒弟!」
但她推他的力氣好似用得比較大,無意間拍到了他胸前一個硬物,只見赫連面色煞白。
上元心中一驚,忙扶住赫連一把自他懷裡取出自己剛剛推到的東西。
竟是她好久未見到的蓮花血玉。
那玉此刻是裂痕遍布的模樣,脆弱到,好似不經意間的一個用力,就能頃刻間化作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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