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懂了鈺寒寧的選擇,雖覺得元嬰期的修為就這麼被寒寧丟了有些可惜,但徒弟想要重新修行,她也是尊重的。Google搜索
只是細細品味徒弟那一番話又覺著這話說的奇怪。
怎麼叫他身邊有她就夠了?!
上元忙補充,「不不不寒寧,你身邊還有鏡顏、有赫連、有薛堯……」
鈺寒寧笑著點頭,「還有師傅……」
上元徹底無語,她確實不知該如何接下這話題了。
好在探路的赫連終於回來了,上元見了忙急促地問,「怎麼樣?有出路嗎?」
赫連搖了搖頭,「前方確實可以上去,但是上去之後的路已經全被掉落的巨石堵死了。」
上元露出失望之色。
赫連見了鳳眸微挑,「不過……我抓住了一隻小獸。」
他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圓球一被他拿出來,立馬瘋狂地叫囂著掙扎,「啵啵啵!」
上元一見樂了,這圓球不正是啵啵麼!
啵啵見了上元也樂了,忙掙脫赫連跳到上元懷裡,「啵——」
它嘟起小嘴就要去親上元的面頰,被冰冷的赫連一巴掌拍了下去,「哪兒來的小玩意也想非禮師傅。」
上元擺手解釋,「啵啵是想和我對話,若是被它啵一口,就能聽見它的心聲。」
說著又摸了摸以前被啵啵親過的臉,猜測著那一個留在她臉上的印記估摸有時間限制,畢竟現在她已經完全聽不懂啵啵在說什麼了。
啵啵也一個勁兒的點頭。
赫連蹙眉,「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鈺寒寧提起啵啵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公的。」
赫連有幾分嫌棄的把臉探過去,「那啵本君吧。」
啵啵卻不樂意了,一個勁的後退。
關鍵時刻,上元肚子咕嚕一聲響。
鈺寒寧轉頭望向上元,「師傅可是餓了?」
上元點頭,她受傷太重了,需要補充食物與靈力來恢復身體。
鈺寒寧提起啵啵,「師傅,此靈獸雖肉少,但是蘊含的靈力十分渾厚,乃是大補之物……」
啵啵知道此人想拿自己做食材,當下氣得對鈺寒寧齜牙咧嘴。
上元卻一把從鈺寒寧手中奪回啵啵抱入懷裡,「為師不吃它。」
得了上元的保證,啵啵心情極好,對著前方「啵啵啵」個不停。
上元蹙眉沉思了一會兒,「是要我們過去?」
啵啵點頭。
赫連上前兩步,一把將上元抱入懷裡,他側頭問鈺寒寧,「你自己可能走?」
鈺寒寧點頭,幾人便邁步朝著啵啵指示的方向出發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上元只覺得黑暗中這條向上的長坡實在是漫長。
終於,他們在一塊空地停下,除了後退的那條路,四周均已被散落的巨石堵了個嚴實。
赫連冰冷的目光掃向上元懷中的圓球,「這裡我之前就探路來過,有什麼玄機嗎?」
啵啵縮在上元懷中顫抖了一會兒,便迅速跳了下來,對著三人又是「啵啵啵」了一陣,然後從凌亂的石縫之間鑽了過去。
三人百無聊奈的等了好久,才又見啵啵從巨石的縫隙里回來。
它嘴裡叼著一張字條放到上元腳邊。
赫連撿起字條遞給上元,上元打開一看立馬驚呆了。
只見字條上寫著幾個字:
尊上,救我們!
落款是向暮。
上元沉眸問啵啵,「那些修士都未曾逃出去?」
啵啵點頭,又對著堵了個嚴實的巨石「啵啵啵」了一陣。
上元仍是確認的問道,「所有人都未曾逃出去?」
啵啵繼續點頭。
上元明白了,原來當日她想出的法子並沒有讓修士們全部逃離出去,而是讓那群修士們逃入了其他石室,但依舊被困。
而此時雜亂的亂石堆後方便是那群被困的修士們。
啵啵之所以能出來,是因為它將自己體內的氣體全部排空了,身體縮至最小,是以才能在石縫裡自由穿行……
想到來時在甬道里看到的那幾幅預言壁畫,上元不禁心頭一冷。
所有來飛鳥秘境的人,將無一存活!
這一切好像都在一一驗證著。
除了……被上元傳送出去的薛堯,但他也只能說是生死不知。
見上元站得搖搖欲墜,赫連忙一把擁住她扶著她坐下,「怎麼了?」
上元嘆息,「連兒,大家真的都會死在這裡嗎?」
赫連鳳眸微暗,「你想救所有人?」
上元沉默不語。
赫連猶豫片刻後從懷中取出蓮花血玉,「也不是不能……」
上元卻眼尖的看清了赫連血玉上觸目驚心的裂痕。
她心一緊,奪了過來。
猛然想到赫連反覆對她說起的……血玉就是他的命……
上元心一疼,「連兒,你也受傷了是吧?」
不然血玉又怎會裂得如此厲害?
思緒再一轉,上元又記起自己為了取回鈺鏡顏的天魂時,在幽冥境與魂狐的那一戰,當時她為了獲勝聽取了赫連的建議。
利用蓮花血玉召喚出了幽靈鬼火,這才成功打敗魂狐取走了鈺鏡顏的天魂。
那時,她便見到蓮花血玉出現了一道裂痕,只是卻從未曾在意過。
莫非……
上元蹙眉,「連兒,動用蓮花血玉的力量,是不是會反噬你的生命?」
赫連微怔,又奪回蓮花血玉自己收好,「師傅,你只需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和所有人一起出去?」
上元搖了搖頭,眼眶莫名就紅了,她突然抱住赫連,將頭埋入他的胸口,「不想,我只想連兒好好活著。」
赫連霎時就僵硬了,瞳孔微縮,思緒好似飄進了雲端。
這是迄今為止,師傅對他說過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了。
赫連五指顫了顫,反手將上元抱緊,「好。」
鈺寒寧如同空氣般靜靜坐在一側離他們稍遠的位置,他長睫微垂遮掩了眸子裡的萬千情緒。
這一路走來,他自然是看見了赫連對師傅的真情,亦看著師傅從一無所覺到泥足深陷。
他也知道這兩人隱藏了他不少秘密,但他們不說他亦不問。
只是……不知不覺日漸沉淪的心。
讓他又總有那麼些……不可言說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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