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赫連的步步緊逼

  看著那突然從半空落下的老祖宗,且那老祖宗還以防備之勢護在那大逆不道的小白臉身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圍觀弟子們頓時就心碎了一地。

  「師祖你三思啊!」

  「師祖美色誤人啊!」

  「師祖萬靈宗初成,你能專心搞事業不?」

  上元僵硬著在一眾弟子們的失望吶喊聲中,將已經淪為眾矢之地的赫連拉了出去。

  赫連面帶微笑,懶洋洋地任上元拉著。

  上元將赫連拉到一處無人之地,停下質問道,「你早就知道為師在樹上?」

  赫連笑而不語。

  上元正色道,「如今這般情況你也看到了,是你算計在先才遭此惡果,算是惡有惡報了。」

  赫連反問,「明明是師傅輕薄了連兒卻不想負責,怎麼說連兒算計在先?連兒所謀劃不過是要師傅一個答案、一句承諾。」

  上元頭皮發麻,那聖靈泉發生的羞恥的一幕幕儼然已成噩夢。

  但原著里的赫連明顯不是這樣的人,他有遠大的理想堅定的信念,一生除妖降魔為民除害精進修為,只為得道飛升。

  如今怎麼路子走偏了!

  上元試圖拉回他走偏的價值觀,「連兒,人這一生除了感情還有許多可以去追求的東西,你不想長生不老成仙成佛?你不想功成名就建功立業?為何要將心思浪費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面?豈不是白費了你那大好的修仙天資!」

  赫連瞳孔微縮,冰冷的鳳眸里終於有了一絲動容,「師傅,連兒所經歷之事並不是你能想像,若你逃避連兒是因為你想要這些世俗的東西,連兒可以幫你完成……」

  上元忙擺手,「不不不,為師是希望你除了戀愛腦之外還能有些其他的追求。」

  赫連蹙眉,「戀愛腦?」

  接而他釋然淡笑,「無所謂師傅如何看我,但凡塵俗世恩怨糾葛連兒均已看開,連兒所謀所想都十分確定清楚,一直不清楚的人是師傅你。」

  上元無語,這還是只牙尖嘴利的騷狐狸!

  她轉身剛要離開,赫連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卻一下牽動了後背的傷口,面色一白腳上踉蹌了一下。

  上元見之也跟著心下一緊。

  赫連將她各種情緒盡收眼底,鬆了手,「今日之事確實是連兒自作自受,師傅若真對連兒無意,且在一邊看著連兒受著便是,不必出手相幫。」

  他說完轉身欲走,又回過頭來,「赫連對師傅的情意若真是罪該萬死,那這罪也是連兒甘願受的。」

  說著竟丟了上元自己走了。

  上元呆愣地立在原處感嘆,騷狐狸的花樣可真多……

  招架不住啊……

  麻了。

  *

  翌日於老爹帶著小石頭與許飛鶴還有煉丹堂眾弟子終於在最後一波趕回萬靈宗。

  送完女子們回黑水的大為與杜山也回來給上元請了安。

  至此萬靈宗人齊聚一堂,紛紛為門派的未來出謀獻計討論了一番。

  為了安撫被強行奪了家產變為了乞丐的許飛鶴,上元大氣的封他為煉器堂堂主,帶領有煉器師天賦的修士煉造各種法器造福修仙界。

  同時還將萬靈宗的財政大權統統交給他打理。

  許飛鶴這人最是愛財,一聽便雙眸大亮的接過萬靈宗的帳本,滿懷希望的翻了幾頁,開始嚎啕大哭。

  特麼的這是一群窮B啊窮B!

  看著帳本上的那一排排小零蛋,許飛鶴只覺心都要裂開了,第一仙門不但自己沒有一分錢不說,還把他的那部分家當都給敗光了。

  哪裡有一分錢給他打理?

  這分明就是拐他來打工養活一群乞丐的說!

  那邊許飛鶴義憤填膺,這邊悶悶不樂的慕甜總算喜笑顏開。

  以前明面上門派的管理人是掌門段淳風,但實際上的管理人是慕甜,雖說她為門派勞心勞力幹了不少實事,但這些功勞都是記在段淳風身上的,她不過是個附庸品。

  現在上元直接將整個萬靈宗的管理權都交給了慕甜,讓段淳風退居幕後。

  小事上慕甜有一票決策權,大事則需開啟股東大會,讓眾堂主參與討論及投票,再拍板定奪……

  段淳風哭嚶嚶地跟上元理論,「混著我這個掌門是繡花枕頭當擺設的是吧?啥啥啥權利都沒有,我做個掌門是幹什麼用的!」

  上元心裡想,本來就是個繡花枕頭啊,這些日子萬靈宗交給他已經到了要吃灰的地步了好麼……

  她嘴上卻不敢說只安撫他,「掌門,表面上看你好像是什麼事都沒管……」

  段淳風:「把表面去掉,我他麼就是什麼事都沒管。」

  上元努力開導他,「其實是給你升權了啊!你想想看門派里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什麼事也不管卻權利最大?」

  「當然是師祖我啦!你晉升到和我差不多的位置不剛好可以好好休息,做更重要的事情?」

  段淳風:「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

  上元:「你要去挖掘每個弟子的天賦,讓他們走上適合自己的修行之路,並且以後我們萬靈宗發家了,肯定是不能什麼人都收入門派,你需要定製考核方案,對想加入門派的弟子一一甄別不是?」

  「師祖我啊,是想讓你將精力都投入到那些更重要的事情上,才不想讓派中各種小事來打攪掌門的……」

  段淳風終於眉開眼笑,心甘情願的接受了安排。

  經過了一天的討論,上元終於將萬靈宗眾人一一安排在了合適的位置上。

  此刻的她心情萬分放鬆。

  入夜,一眾女弟子端著新製作好的綾羅法衣緩緩而來,「師祖,受掌門吩咐為您新制的法衣做好了,您先試試看。」

  上元將那一襲法衣取下,雪白的綢緞上無數靈力纏繞,一看就知是掌門忍痛割肉花了大價錢的。

  在女弟子們的幫助下,上元穿了法衣便在大家面前展示,「如何?好看嗎?」

  女弟子們連連誇讚,「師祖貌美清麗無雙,穿什麼都好看。」

  上元被嘴甜的弟子們逗得開懷大笑。

  外面路過的赫連及鈺寒寧薛堯三人都不由得轉身過來。

  薛堯急急道,「師傅聽說你做了新法衣,我們也來瞧瞧。」

  上元見著三個徒弟到來,也旋轉一圈,「如何?好看嗎?」

  薛堯勾了勾唇,直言道,「這和師傅你平日裡穿的衣服有什麼區別嗎?」

  「沒區別嗎?」上元很是疑惑。

  鈺寒寧蹙眉,拉起上元衣服一角仔細打量,「確實,若是大場面穿,這衣服就太素雅了些。」

  上元無所謂,「也只是在開山大典那日穿一天而已。」

  鈺寒寧卻不認同,「偏偏那是對於萬靈宗而言極其重要的一天,師傅你把這衣服脫了交給寒寧,寒寧幫你再改改。」

  他的目光又停頓到上元肩膀處,「這裡的剪裁也偏大了些……」

  上元仍有些猶豫,「但離開山大典也就兩日了,來得及麼?」

  赫連也出聲,「就交給寒寧吧。」

  女弟子們跟著哄,「鈺上君居然會針線活?好想看看鈺上君能將衣服改成什麼樣兒!師祖你就讓鈺上君試試吧!」

  上元奈不住眾人的輪番勸說,笑呵呵地去了裡屋將衣服換了交給鈺寒寧。

  見鈺寒寧收了衣服,薛堯還樂呵呵道,「師傅晚上還有事嗎?無事跟我們一道去寒寧那兒吃好吃的。」

  鈺寒寧皺眉,「我何時要做好吃的了?」

  薛堯吞了吞口水,「師傅要吃你也不做?」

  上元立馬就懂了,分明就是薛堯嘴饞,偏偏鈺寒寧不願做飯,這才拉上自己。

  想到寒寧做的美食,上元也跟著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正要應答,又瞥見了站在一側的赫連。

  上次一起吃烤肉時被赫連撩得流鼻血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後又發生了聖靈泉那些糟心事,這次去赫連還指不定會如何為難自己……

  上元於是搖頭,「為師不去,你們自己去吧。」

  赫連聞言面色微冷,「師傅你跟他們去吧,連兒還有事就不去參加了。」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上元看著他稍顯孤寂的背影,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未說。

  薛堯不由分說地拉著上元就跑,「師傅一起吧!你不去寒寧是不會單獨做給堯兒吃的!」

  他興奮不已地運起靈力,一路將上元拉到了陣術堂的小院。

  鈺寒寧無奈,見兩個吃貨已經坐在桌前準備就緒,只好入了廚房一陣忙碌。

  再出來時端了幾碟小菜及美酒。

  輕手輕腳地往桌上一放,師徒三人便在月色中坐下開始小酌。

  「師傅,你知道赫連這些日子都睡哪兒嗎?」薛堯一邊嚼著菜一邊問。

  「不就御劍堂麼?」

  薛堯連連搖頭,「御劍堂現在甜妞住著,赫連根本就不回去,且……那什麼的……導致御劍堂的弟子對他有所偏見,亦不是很服從他的管教……」

  上元蹙眉,「這一切不就是他作的麼?」

  但凡他行事低調一些不劍走偏鋒,哪裡會招來這樣的惡果?

  薛堯仍然很八卦,「這麼說師傅你也看不上赫連?」

  他又眉飛色舞,「那師傅覺著我怎樣?」

  鈺寒寧急忙一筷子打在他手上,「好好吃你的飯。」

  但上元卻吃不下去了,無法忍受徒弟一個個和自己曖昧不清的關係,直言道,「在為師心中,你與寒寧永遠是徒弟,親人一般的存在,不要再在為師面前說這些大不敬的話。」

  鈺寒寧握著筷子的手微緊,她只說了自己與薛堯永遠是徒弟,但忘了說赫連。

  有意還是無意?

  薛堯仍舊追問,「那師傅,你會看上我太子哥哥嗎?」

  上元瞪他,「你太子哥哥是為師的朋友,少在那兒胡亂揣測我們之間的關係。」

  薛堯這才笑了起來,俊朗而陽光,「那就好,只要師傅也看不上我太子哥哥,那堯兒就放心了,在堯兒心中,師傅也永遠是師傅。」

  說著,他還高興地舉杯,「來師傅,我們幹了!」

  終於得到一個靠譜的徒弟,上元心情大好,舉杯碰了一下仰頭就喝。

  喝完了還對鈺寒寧皺眉,「你不敬師傅一杯?」

  鈺寒寧無奈的搖頭,端起酒杯與上元碰杯。

  上元跟兩個徒弟一邊閒聊一邊喝著美酒,忽覺這裡的日子過得真美好。

  明明在遁形島之時,她還是融不進去的外人,整個小銀山也沒幾個人願意搭理她,那時的她寂寞到只能找同是外人的薛前聊天解悶。

  時過境遷的今天,她居然真的就成了人人人信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甚至還和當初是仇敵的徒弟們喝酒閒聊……

  並且……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之感油然而生,好似在心中,徒弟們真的是她的家人,萬靈宗真的是她的家。

  平心而論,那個她一直要回去的二十一世紀,她現在真的還想回去嗎?

  她真的……捨得離開這裡的人、這裡的一切?

  上元苦笑,「以前你們明明都巴不得我死的……」

  薛堯手中的酒杯一個沒拿穩掉了下去,他以為師傅要跟他算帳了,忙解釋道,「以前你確實也不是個東西啊!剛收我為徒那會兒天天毒打我,為了殺我的銳氣,你連飯也不願讓我吃上一口,待我連狗都不如……」

  「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哪裡受過這種氣,且這都不算什麼,你使計將我身上的法寶都騙了去,逼著我做自己不願做的惡事……算起來簡直堪比惡魔在世,你這般囂張惡毒,我們想殺你不也是正常麼……」

  怕上元生氣,說著又給上元碗裡夾了不少菜,「你放心,最近的相處雖不至於讓我就此認定你改邪歸正,但……我至少是不會再對你起殺心了。」

  鈺寒寧則端起了酒杯,「寒寧向師傅賠罪。」

  「我去寒寧!你怎麼這麼沒骨氣,這就……過往種種都不計較了!」薛堯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上元怔了片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徒弟們放下了對她的殺心,這其實並不是一件值得她開心的事情,目前為止過往尋死的種種都讓她清晰的認識到,脫離徒弟們的手,她所有的作死都會以失敗告終。

  但偏偏這一刻的溫情又讓她忍不住留念。

  不可忽視的是,她其實早已從心底認同了他們並在意他們……

  一頓酒足飯飽便已到了深夜,上元辭別了兩個徒弟,便哼著小曲兒走在回去的山道上。

  萬靈宗大部分的弟子已經入睡,山上只剩零星的弟子在走動巡邏。

  黑夜裡無數小蟲鳴鳴。

  走到一棵大樹旁,忽而一隻手將她一拉,她便猝不及防的被拉進了樹後的陰影里。

  後背忽地抵上了樹杆,上元嚇得一聲驚呼。

  然,驚呼還未從口中吐出,便被一個柔軟的唇堵住……

  好大的狗膽!

  上元不可思議地的睜大了眼,運起靈力就想給對面的色胚一個暴擊,然清冷的月光下,上元卻清楚的瞧見了那人的臉。

  竟又是她家孽徒——赫連!

  手中剛運起的靈力便瞬間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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