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頓感不對,快速向著身旁躲閃。
「轟!」
伴隨著一道轟擊聲,他剛才所處的地面已然被轟出了一個凹坑。
楚風眯了眯眼,凝眉看向了前方。
只見前方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袍,臉戴黑色面具的男子。
「你是何人?」
楚風率先發問。
男子冷哼一聲。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強闖天都城的結界。」
「你可知強闖天都城結界的後果是什麼?你會死的很慘很慘。」
楚風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
「把路讓開,我只想去楚家,不想傷及無辜。」
男子冷笑道。
「去楚家?你以為楚家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嗎?」
「根據天都城的規矩,你強闖結界,必須廢了雙手雙腳,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唰!
一道劍鳴聲響起,玄天神劍瞬間握於手中。
「我再說最後一遍,把路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男子勾了勾手指。
「來,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楚風沒有遲疑,身形一閃,快速殺了上去。
男子也動了。
自身實力徹底綻放,身周圍的大地被氣浪轟出了一個又一個凹坑,恐怖如斯!
武狂中期強者!
他只是一揮手,強大的氣浪便如波濤般襲來,自身速度也是快到極致。
楚風快速給身上貼了幾張加速靈符,速度與之相比不慢分毫。
一劍揮出,磅礴的劍氣直逼面門襲來。
男子不敢與之硬扛,只能閃身躲避。
但下一刻,楚風又鬼魅般的出現在了身後。
「霸天拳!」
右拳瞬間擴大了數倍,一股股宛若蒼龍的力道環繞於拳間,一拳仿佛能打破這天地。
本以為勝券在握,但男子的速度突然提升了數倍,輕鬆一閃便躲開了他的攻勢。
「轟!」
大地被轟出了陣陣裂紋,但卻沒傷到男子分毫。
「怎麼可能?」
楚風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要知道他可是動用了加速靈符的,怎麼可能在速度上還弱了一分?
就在這時,男子突然出現在了身旁。
「繼續來。」
一拳猛的轟出,楚風躲閃不及,只能抬手抵擋。
「砰!」
一道悶哼聲響起,強大的力道直接將他震退了數步。
不等他反應過來,男子再次出現在了身後。
楚風玄天神劍猛的一轉,直衝身後而去,但還是斬了個空。
「又錯了。」
男子得意的聲音在耳畔邊炸響,隨之便是一匕首劃來。
數個回合的交鋒,楚風不但沒討到半點便宜,身上還被匕首劃開了道道傷口。
男子滿臉淡笑的看著他。
「你的實力確實不錯,只可惜不是我的對手。」
「你到底是何人?」
楚風滿臉凝重的盯著對方。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實力不比他弱,但就是傷不到,就好像千鈞重的拳頭打到了棉花上。
男子微微一笑。
「看你已是將死之人,就讓你死的明白點。」
「聽好了,我叫疾風,是這天都城結界四大守衛之一,死在我的手裡你不冤枉。」
楚風吐出了口濁氣。
「繼續來,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這次他給身上貼滿了加速靈符,總算不至於再被牽著鼻子走。
但對方那詭異無比的進攻招式讓他防不勝防,一時間還是拿不到場上的主動權。
與此同時,結界外的情況被報與了楚家。
楚昇平得知後直跺腳。
「哎呀呀,這孩子真是太衝動了,怎麼能強闖天都結界呢?這和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別?」
「這並不是重點。」
一旁的楚嘯突然開口。
楚昇平皺了皺眉頭。
「並不是重點?什麼意思?」
「你可知這孩子突然動手,無疑是把自己放到了風口浪尖上,萬一讓某些暗處的傢伙注視到了,豈不是自找麻煩?」
楚昇平吞咽了下口水。
「確實是啊,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他面對的是疾風。」
「疾風的出招無比詭異,一般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出招軌跡,搞不好是要出事兒的。」
「況且就算他贏了,還有其餘三大護法,我必須得出手保他一下,否則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楚嘯突然抬起了眼眸。
「你怎麼保他?別忘了,老二老三也在關注著呢。」
楚昇平煩悶的撓了撓頭。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兒吧?」
楚嘯小聲說道。
「你可以這樣…」
聽到最後,楚昇平的呼吸都急促了。
「真的…真的要這樣嗎?會不會…會不會有些太極端了?」
「而且這孩子身上的傷才剛剛好,這麼做恐怕…」
話還沒說完,便被楚嘯打斷。
「恐怕什麼?這是如今唯一的補救之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快去吧,若是被老二老三搶了先,你我想救這孩子都救不了了。」
楚昇平身形一閃,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楚風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體內的氣機也是無比紊亂。
疾風滿臉輕蔑的看著他。
「還不服嗎?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打斷雙手雙腳,然後乖乖從這爬出去,如此可保一條性命。」
「如果非要不知死活的繼續來,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楚風二話不說,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丹藥瓶,將幾枚丹藥扔入了嘴裡。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身上的傷口全部消失不在,整個人的氣息重歸巔峰。
疾風眉頭微挑。
「哦?還有這種手段嗎?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楚風活動了下筋骨,嘴角微微勾起。
「浪費時間?那倒不會,戰鬥很快就會結束的。」
他手持玄天神劍,以極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疾風冷冷一笑。
「還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傢伙,也罷,今日就送你歸西!」
他快速迎上,可剛交手就發現了不對。
自己的進攻好像被楚風看穿了!
不管自己如何轉變招式,他總是能事先一步預料到,從而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一番對抗下來,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兩人又對了一招,疾風快速與之拉開距離。
他呆呆的低下頭,看向了胸膛上的那抹劍傷。
黑衣已經被劃開,鮮血緩緩滲出。
「這…這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看穿我的進攻招式,你憑什麼能判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