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皺著眉頭說道。
「不能走大道,大道上容易有埋伏,還是走小路安全點。」
幾個隊員面面相覷,只覺得是他想多了。
「隊長,咱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能有什麼埋伏?」
「是的,之前已經踩過點了,這並不是主要的交通幹道,其中守護的弟子極少,再加上最近他們又被調離,已經沒人了。」
「隊長,還是走大路吧,比較快。」
死神一個冷眼瞪了過去。
「閉嘴!再敢多言,老子把你們從車上扔下去!」
幾人見狀乖乖閉上了嘴,誰讓人家是隊長呢?
鄉間的小路磕磕絆絆,崎嶇不平,好在這車的動力還算足,就是速度比較慢。
幾個隊員心中雖然有怨氣,但也只能閉嘴。
「砰!」
下一刻,車子直接陷入了一道坑裡。
死神只是下車看了一眼,頓感不好。
下一刻,四周舉起了無數火把,數十名武者呼嘯著沖了出來。
幾人趕忙擺出防禦的姿態,但在這數十名武者的襯托下,他們的防禦顯得寒酸許多。
三虎和張天傲從一旁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狗東西,還挺能躲的,現在我倒想看看你能躲到哪兒去!」
死神冷笑一聲。
「沒想到還是中了你們的計了,可你們不會覺得這樣就能攔住我吧?」
「就你們這些爛番薯臭鳥蛋,連做我的對手都不配。」
三虎直接擼起了袖子。
「你丫的裝什麼裝?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他剛要出手,卻被一旁的張天傲攔了下來。
「沒必要和這傢伙打。」
他打了個響指,四周突然飄出了陣陣煙霧,煙霧中還帶著些許香氣。
死神意識到了不對,趕忙捂住了嘴。
「不好!趕緊屏住氣息,這煙霧…」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暈暈乎乎的倒了下去。
其他幾個隊員自然也沒倖免,倒得整整齊齊。
張天傲笑著道。
「城主大人這煙霧還真有用,簡簡單單就把幾個宗師高手麻翻了。」
「幸虧咱們提前服用了解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三虎鬱悶的站在一邊,表情很是不爽。
張天傲看了他一眼。
「怎麼?看你這樣子不是很高興。」
「麻翻他們咱們可就不用動手了,還不會有任何損傷,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三虎冷哼一聲。
「切,什麼好事,老子還想和這幾個傢伙好好打一場呢!」
張天傲苦笑著搖頭。
「好了好了,該回去跟城主交差了。」
等到死神幾人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小黑屋。
屋內只有一盞忽明忽暗的吊燈,在這陰暗的氣息下顯得更是瘮人。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把老子放開!」
「狗東西,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真是為人不齒!」
一番嘶吼下,幾道人影走了進來。
看到前排的三虎等人後,死神怒罵道。
「真是一群廢物,身為堂堂武者,竟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傳出去就不怕被外人恥笑嗎!」
幾個隊員紛紛應和。
「就你們還武者呢,簡直幾個破皮無賴!」
「有能耐和老子正面對上三百個回合,只知道玩陰謀詭計,算什麼本事?」
司徒嘉訕訕的笑了笑。
「卑鄙無恥?那也比不上你們呀,你們才是卑鄙無恥的鼻祖。」
「身為武道中人,竟然會對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這與畜生有何兩樣?」
一番話懟得眾人啞口無言。
突然,死神笑了。
「靠幾條破麻繩就想困住我們,想太多了吧?」
他迅速調動自身氣力,準備強行將這幾條麻繩崩開。
可奇怪的是,此刻他的力氣就仿佛被封禁住了,無法動用分毫。
「怎麼會這樣?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張天傲笑了笑。
「你們的各個穴道已經被銀針封住了,所以別做無用功了。」
「銀針?」
不等死神反應過來,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當看到那人的面容後,死神嚇得一個激靈,差點當場暈厥。
「你…你是人是鬼!」
楚風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覺得我是人是鬼呢?」
死神瞬間覺得自己是個蠢蛋,這世上哪有鬼?
但取而代之的就是比鬼更可怕的念頭。
「不可能的…你這傢伙明明已經被滅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楚風伸了個懶腰。
「之前確實是快死了,但上天眷顧,又讓我撿回了一條命。」
「況且你們這些傢伙都沒死,我怎麼能死呢?」
死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想幹什麼?我可警告你,我們是京都楚家的人,你若是…」
楚風突然抬起了手。
「不必跟我報什麼名號,你們的底細我早就已經查的一清二楚。」
「現如今落到了我的手裡,還有何話好說?」
死神哈哈了大笑了兩聲。
「哈哈,別跟老子說這些廢話,你不就是想問關於京都楚家的事嗎?」
「我告訴你,老子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你休想從老子嘴裡撬出一個字來!」
三虎氣的直接抽出了長刀。
「都到現在了還敢裝,老子一刀劈了你!」
幸虧司徒嘉和張天傲在一旁攔著,否則死神現在就得領盒飯。
楚風連連搖頭。
「你誤會了,我本來就沒想著從你們嘴裡得到些什麼。」
「另外你們也千萬別說,我不想知道。」
死神愣了愣。
「你什麼意思?」
楚風嘴角勾勒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死那麼痛快而已。」
他大手一揮,一股靈氣瞬間注入到了自己的雙目中。
緊接著雙目中散發出了幽冥的寒氣,就如同那九幽降臨。
三虎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什麼情況?怎麼感覺突然冷了?」
下一刻,對面幾人開始劇烈顫抖,表情痛苦到猙獰。
楚風一指點出,幾人身上的繩子被瞬間解開。
繩子解開的一瞬間,幾人開始瘋狂抓撓自己的胳膊和脖頸,最後是臉蛋。
沒過多久,他們的臉便已經被抓的血肉模糊,但卻仿佛不知疼痛,還要往深處撕扯。
看這架勢,他們是要硬生生把自己的骨頭撕扯出來!
鮮血四濺,濃郁的血腥氣四處瀰漫,讓人只想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