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聞言尷尬地咳嗽了下。
不得不說,徐悅然對楚風的事是真上心,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當天晚上,楚風眼神堅定的開始收拾行李。
這家他不能待下去了,一天也待不了!
況且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能在家裡白白浪費時間。
張叔推門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那王八湯。
楚風見狀連連擺手。
「拿走拿走,趕緊拿走,這玩意兒我真喝不了,連看都不能看一眼!」
確實,他現在哪怕看一眼都想吐。
看他正在收拾行李,張叔嘆了口氣。
「大少爺,你又要走嗎?徐姑娘其實也是為了你好,你要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張叔不必再說了,我必須得出去躲上一躲,等風聲過去了我再回來。」
隨後他又開展了懷柔攻勢。
「張叔,從小到大你對我最好了,你也不忍心看我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我走吧,否則我非得喝死在家裡不可!」
張叔無奈搖頭。
「徐姑娘專門派了保鏢在門口守著你,你怎麼走得了呢?」
「你這邊剛一走,她立馬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你的遭遇只會更慘!」
楚風自信一笑。
「放心,僅憑那幾個歪瓜裂棗,休想攔得住我。」
下一刻,他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大少爺!」
張叔一陣驚愕。
當他來到窗戶邊時,發現楚風已經穩穩落在了地上,還衝著自己招手。
張叔鬆了口氣,感慨道。
「大少爺還真是長大了,隱約有老爺之前的風采了。」
楚風開通了神識,快速避過了所有保鏢。
不得不說,徐悅然還真是夠下血本的,光保鏢就安排了十幾個。
可不好意思,安排再多也是做無用功。
剛剛離開別墅區,一輛車直接停到了他身旁。
楚風絕望的閉上了眼,心想這下死定了。
車門打開,下來的不是徐悅然,而是司徒嘉和三虎等人。
「城主大人。」
楚風拍著胸脯,滿臉的如釋重負。
「原來是你呀,嚇我一跳。」
司徒嘉眉頭微皺。
「誰把城主大人嚇成這樣了?」
三虎立刻擼起了袖子。
「現在還有如此不知死活的傢伙?真是找死!」
「城主大人,你說是誰,我現在就去把他腦袋瓜子擰下來!」
楚風瞪了他一眼。
「是徐氏藥業的總裁,你去吧。」
「好,不就是徐氏藥業…」
三虎虎軀一震,擠出了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嘿嘿,城主大人說笑了,那不是二嫂子嗎?」
楚風眼中閃過一抹兇狠。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本來就是…」
三虎剛要開口,一旁的司徒嘉用手肘撞了撞他。
「沒事的話就閉嘴,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楚風也懶得搭理這傢伙,目光看向了司徒嘉。
「這麼晚了,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司徒嘉拱了拱手。
「我辜負了城主大人的信任,那個神秘人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我已經調動了能調動的所有勢力,都快把省城翻個底朝天了,但那個神秘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找不到絲毫蹤跡。」
楚風凝了凝眉。
「不行,這個神秘人必須得找到,否則遲早是個隱患。」
「咱們現在去一趟南城,我在事發地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是。」
經過一個時辰的急馳,幾人終於趕到了南城。
在各方勢力的支持下,南城的基建已經大致有了雛形。
司徒嘉介紹道。
「城主大人,根據你的命令,南城在外的弟子已經被召了回來,另外北城和西城的部分精銳也調了過來。」
「接下來只需招收武道弟子,用不了多久,南城就能重歸往日的巔峰。」
楚風認可點頭。
「乾的不錯。」
得知楚風來了,南城的弟子一股腦的跑了出來。
原本只剩下數十人,但現在人數已經達到了兩百餘人。
「拜見城主大人!」
「拜見城主大人!」
尊敬嘹亮的聲音響徹全場。
楚風揮了揮手。
「大家休息去吧,不必在意我。」
他好說夕說,總算把那些弟子趕回去休息了。
幾人來到了之前交戰的訓練場。
相比較於其他地方,此地是毀壞的最為嚴重的,畢竟當時這是交戰的正中心。
可奇怪的是,此地損壞最終反倒沒有得到修繕,一切還是如之前一般。
三虎不悅的瞥了眼司徒嘉。
「司徒先生,你這工程進行的不怎麼樣啊,你看這訓練場都破成什麼樣了。」
「你要是不適合這方面的工作,可以全權交給我的。」
這傢伙是在這兒等著呢。
司徒嘉白了他一眼。
「之所以不動此地,就是為了便於城主大人日後查看,不懂大可以閉嘴。」
三虎吃了個閉門羹,無力再辯。
楚風走過了訓練場的每一寸土地,甚至他還能在空氣間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隨後他又擴大了查看範圍,一遍又一遍的推演著當日的情況。
可他換了多個位置,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怎麼會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三虎開口了。
「城主,照我說你就沒必要在此查看了,純純浪費時間而已。」
楚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沒看我正煩著嗎?」
三虎撇了撇嘴。
「本來就是,能以一塊小石子滅殺陰陽雙槍的人,那該是何等級別的存在呀,怎麼可能留下蛛絲馬跡呢?」
「反正咱們省城武道界不可能有這號人,這種人只有可能來自於京都。」
「這種人單純找是找不到的,等他想出來時,自然會出來,反正他都出來了一次,還怕沒有第二次?」
一番話讓楚風和司徒嘉同時愣在了原地。
兩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三虎,很難想像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確實,他們一直以來都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
對方既然選擇出手,那就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況且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們現在只需要等。
司徒嘉呆呆的問道。
「你還真是個大聰明啊,這些都是你在哪兒學的?」
三虎自信的挺起了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