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什麼?你幫我們救了?你確定?」
「這…這怎麼可能呢?」
沒人相信楚風的話。
畢竟如果不是楚風,他們也不可能被關到這兒。
楚風輕笑一聲。
「你們可以信,可以不信,只不過如果不信,那就真沒人去救了。」
「算了,看你們也沒有信的意思,就此告辭,等著給你們家人收屍吧。」
說完此話,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別!別走!」
「楚先生,麻煩…麻煩你救救我家人吧,除了你之外,沒人能救他們了!」
「求求了!」
他們終究還是沒能扛得住。
且不說他們被關在執法司,就算被放出去了又能如何?以他們的實力想救人,純屬痴人說夢。
可眼前的楚風確實有這樣的實力,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楚風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把真相都說出來吧,就算作交換了。」
眾弟子心一狠,牙一咬,豁出去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願意說!」
「我也願意!」
「是他們不仁在前,那就休怪我等不義!」
楚風退出了審訊室,讓專業的審訊人員進去記錄。
高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這就…這就完了?」
楚風理所當然的回應。
「不然呢?他們會說出他們所知道的一切,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高安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這一切有些太夢幻了,這麼難啃的骨頭就如此輕易的被拿下了?」
楚風道出了實情。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武者,家人都是他們不可觸動的逆鱗。」
「一旦有人觸碰到了,彼此的仇恨也就化解不開了。」
高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多謝楚先生了。」
楚風繼續開口。
「雖說這些弟子開口了,但你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們的家屬都給接回來,最好能暫時送出北市。」
「為什麼?這一切不都是你憑空捏造出來的?」
高安表示不解。
楚風解釋道。
「這一切確實是假的,但當這些弟子供出了所有後,就有可能成真的了。」
「顧良心做事心狠手辣,不會放過任何人,那些無辜的家屬很有可能會遭受無妄之災。」
「所以還請高司長趁早一步行動,省得造就慘案。」
高安重重點頭。
「楚先生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了。」
沒過多久,審訊人員臉色不好的走了出來。
「司長,都記錄下來了,不過…」
高安眉頭一皺。
「不過什麼?」
「您自己看看吧。」
接過記錄本,高安的臉色也暗了下來。
根據這些弟子的敘述,他們都是受了北城手下各個產業大佬的命令,打造地宮來給顧良心賀壽。
在所有的供詞中,顧良心自身都被摘得乾乾淨淨,可以說他就是不知情的。
高安攥緊了拳頭,滿臉不憤。
「他不知情?這怎麼可能呢?這一切勢必是他的命令啊!」
「除了他之外,誰能調動如此多的弟子?」
審訊人員開口道。
「司長,我進去再審審。」
楚風開口打斷。
「不用再審了,這已經是他們所知道的所有了。」
「什麼?」
「在建造這地宮之前,顧良心就把一切可能考慮了進去,所以他提前找好了諸多替罪羊。」
「如今東窗事發,自然該到了獻祭那些替罪羊的時候了。」
高安聞言怒不可遏。
「真是可惡啊,這次又讓這傢伙逃了一劫。」
楚風吐出了口濁氣。
「是個強大的對手,不過他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有一天會將他繩之以法。」
「高司長,先行動吧,保住那些人的性命最為重要。」
「好。」
行動有執法司的人全權負責,楚風也該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揉搓著手,嘴角止不住的揚起笑意。
「昨天晚上沒完成的事,回去必須得補上才行。」
一想到那香艷的畫面,他就忍不住血脈噴張,心生激動。
就在這時,一道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看到來電顯示後,他下意識的不想接。
沒錯,正是白金平。
他已經能想像到這傢伙要說什麼了,肯定又是讓自己離徐悅然遠點。
「鈴!」
鈴聲再次響起,無奈他只能接聽。
「好我的白總啊,又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白金平急切的話語。
「你…你快點救救悅然姐,她出事了!」
「你說什麼!」
楚風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徐氏集團分部。
由於天色較晚,員工還沒正式上班,整個集團大樓燈光昏暗,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楚風快速來到了白金平辦公室,還未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煞是刺鼻。
推門而進,只見白金平虛弱的倒在血泊中,胸口胳膊以及大腿處都有傷痕。
尤其是胸口處的刀傷,深可見骨!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白金平虛弱開口。
「晚上悅然姐來了一趟公司,說是晚上睡不著,準備加班,我也就在這陪著。」
「可突然,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強行將悅然姐帶走了!」
他的思緒拉到了兩個時辰前。
「悅然姐,大晚上的你還來加班,太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徐悅然撅了撅小嘴。
「休息?有什麼好休息的?那傢伙都走了,我能睡得著嗎?」
「嗯?」
徐悅然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沒事沒事,反正好不容易來一趟,也該為公司做點什麼。」
沒過多久,白金平將一盒雞湯遞了過來。
「悅然姐,嘗嘗吧,這是我親手熬的。」
徐悅然欣慰的笑了笑。
「多謝了。」
下一刻,白金平突兀開口。
「悅然姐,你很喜歡楚先生吧?」
徐悅然身軀一震,臉色變得不自然。
「你…你別瞎說,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傢伙呢?」
白金平自嘲的笑了笑。
「悅然姐不必否決,若是連這我都看不出來,那我就不配跟你這麼多年了。」
「你對楚先生和對其他人都不同,除了喜歡之外,我找不到第二種解釋。」
徐悅然輕咬唇貝,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緋紅。
白金平吐出了口濁氣,釋懷一笑。
「是啊,像楚先生那樣優秀的人,有誰家女子不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