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徐悅然焦急發問。
楚風冷哼了聲。
「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過來找事兒罷了,不足掛齒。」
「我們走。」
兩人來到了一間地下密室,這裡十分潮濕,且沒有一絲光亮,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都不為過。
徐悅然不自覺的拽住了楚風的衣袖。
「這…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陰森?」
楚風拉起了她的手。
「放心,有我在。」
很快,前方出現一道石門。
伸手推開,冷霜的身影映入眼帘。
在他身後,一個昏迷的中年男子被捆的宛若一個粽子。
楚風問道。
「就是這傢伙?」
冷霜點了點頭。
「沒錯,這老東西就是那個簡君寶的父親,同時也是省城商會副會長。」
「這次北城來人就是拜他所賜,目的是為了給自己兒子報仇。」
楚風突兀的笑了。
「真是好計策呀,先讓北城的人進攻武道協會,從而調虎離山,然後他再帶人對寧兒他們出手。」
確實,這是簡國豪制定的策略。
只是他沒想到楚風預判了他的預判,早就安排了冷霜當做宋寧的貼身護衛。
至於他帶的那些人,早就已經被冷霜處理了個乾乾淨淨。
楚風一瓢水潑到了簡國豪的臉上。
簡國豪猛的驚醒。
「誰?誰?」
看著面前的身影,憤怒的嘶吼著。
「你丫的誰呀?敢把老子綁了,知道老子是誰嗎?」
「我告訴你,老子可是省城商會的副會長,速速把老子放了,否則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還愣著幹什麼?快給老子鬆綁啊!」
「噓,小點聲!」
「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你來不就是為了殺我嗎?」
簡國豪身軀猛的一頓。
「你…你就是楚風!」
「沒錯,我就是你要找的楚風。」
「不可能!你明明前往了武道協會,那裡有北城的弟子,你怎麼可能還能活著過來?」
他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不願相信這一結局。
楚風笑的很是嘲諷。
「不是我說,你這策略真是爛的可以,你就這麼肯定北城的人能滅殺我?」
「再說了,吃了這麼多次虧,我還會讓你們這些傢伙輕易得手嗎?」
兩句話成功把簡國豪給懟死了。
如果他真那麼傻,自己也不可能被綁在這裡!
「反正我今天落到了你的手裡,我也認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算你真的殺了我,我也絕不皺一皺眉頭,那樣還能和我兒子團聚!」
他別過了臉去,那叫一個堅決。
楚風笑了。
「沒看出來呀,你還是個硬骨頭。」
「可以可以,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硬骨頭了。」
話音落下,他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簡國豪頓時慌了。
「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我可是…」
楚風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不就是那省城商會的副會長嗎?確實厲害,只不過我不吃那一套。」
「換做別的事我可以饒你一馬,但你觸碰了我的逆鱗,不好意思,你必須得死。」
他轉頭就走,身旁的冷霜頓時湊了上去。
後方傳來了簡國豪鋪天蓋地的求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報仇了!」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可以把我在省城商會所有的股份給你,同時商會的秘密也都是你的,只要你…啊!」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倒在了血泊中,生機不在。
楚風對這一切毫不在意,就當是碾死了一隻螞蟻。
至於那什麼省城商會的股份以及秘密,他完全看不上。
走出密室,徐悅然突然擋在了身前。
「你的逆鱗只有寧兒嗎?」
楚風被問的沒頭沒腦的。
「什麼意思?」
徐悅然的臉色有些黯淡。
「我是說除了寧兒外,還有沒有什麼人配稱之為你的逆鱗?」
楚風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
「沒了呀,我的逆鱗一直都是寧兒呀,從來也沒變過。」
「之前寧兒為了我都毀容了,而且還裝了五年的植物人,這份恩情我必須得報呀!」
兩句話聽的徐悅然內心怒火噌噌噌的往上漲!
「好,很好,真有你的!」
徐悅然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你幹什麼去啊悅然?」
「滾犢子,關你屁事!」
楚風撓了撓頭。
「這大小姐又抽什麼風呢?」
北城。
作為省城三大武道家族之一,北城在北市的地位可謂是舉足輕重,無人可擋。
城池坐落於北市的中心地帶,那是一片寸土寸金之地,可即便如此,他的占地面積依然宏大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而且北城的強大不僅在於武道弟子眾多,同時手下還有諸多世俗產業。
毫不誇張的說,在北市乃至整個省城,北城是絕對的霸主之一。
北城議事廳。
議事廳的兩側站滿了北城舉足輕重之人,此刻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戰天半跪在大廳,迎接著眾人的譏諷責罵。
「真是混帳,連一個江城武道協會都拿不下來,你真是愧為我北城之人!」
「不僅如此,你還損失了那麼多弟子,我北城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回來的,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眾人越說越氣,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半老男子從里側緩緩走了出來,坐到了主座的位置。
眾人盡皆低頭。
「拜見城主大人!」
「拜見城主大人!」
不錯,此人便是北城城主,顧良心,也是一位驚才絕艷之人物,曾經驚艷了無數歲月。
二十年前,他還只是一位普通的武道弟子。
可由於資質妖孽再加上不要命的修煉,實力突飛猛進,最終親自滅掉了北城上一任城主,成功登臨城主之位!
即使過去二十餘年,他的事跡依然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顧良心輕輕瞥了眼下方的戰天。
「道心碎了?」
戰天點點頭。
「碎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一名武者了。」
一句話聽得眾人心神直顫,他們剛才竟沒注意到戰天身上的武道氣息已然消失,這正是道心碎了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