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咬著牙,竭盡全力的想要切進到他身前,這是他戰勝對方的唯一辦法。
畢竟一旦拉開陣勢,劍道宗師的恐怖便會徹底展露無遺!
「啊!」
周遭空間的陣陣劍氣撕裂著他的皮肉,難以忍受的疼痛感讓楚風都叫出了聲。
張勝天淡淡的笑著。
「早就說了,以你的實力還沒資格在本宗師的面前跳,可你偏偏不信,這就是下場!」
「你不是瞧不起我張家,瞧不起劍道宗師嗎?今天剛好給你長個記性,讓你看看你與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黑風忍不住振臂高呼。
「家主威武!家主威武!」
一旁白風的嘴角也是露出了笑意。
雖說他們輸了,但只要結局沒變,那便都能接受。
張劍心此刻卻是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相比較於黑白雙煞,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悅,有的只是滿滿的憋屈!
他與楚風的年齡明明相差無幾,可兩人之間的差距為何會如此大?
現在這種局面如果讓他上,連一秒都堅持不住!
張勝天衝著楚風挑了挑眉頭。
「還要繼續來嗎?可真是個倔強的小子。」
「但我勸你還是省著點吧,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不等你貼近到我的身前,便已經被這無形的劍氣徹底吞噬了!」
楚風死死的咬著牙,一言不發。
縱使此行危險至極,他也必須得拼命一試!
否則一旦退下去,自己就再沒有機會!
影子怒吼道。
「你這老東西真是不講武德,你都成名多少年了,卻在此欺負我家老大,你還要臉嗎?」
「若是再過個二三十年,我老大也能把你這老東西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張勝天對此並未反駁。
「不錯,照他這個資質,日後必將能成長為一方大能,只不過現在的他還不夠格。」
「再加上過剛易折,這年輕人太囂張了,無法長存的。」
楚風的話音突然在耳畔邊炸響。
「年輕人不囂張還是年輕人嗎?」
「哦?」
張勝天微微發出了道驚嘆的音符。
楚風手持玄天神針,已然衝殺到了身旁。
「叮!」
一道清脆的聲響過後,張勝天足足倒退了十數步,手中的中品階之劍都差點被震脫了手!
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震驚。
「這是何物?」
楚風一言不發,再度衝殺而上。
他體內的靈氣含量已然不多,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將其擊敗,否則一切休矣!
張勝天瞳孔一亮。
「此物必定是個不出世的至寶,他是老夫的了!」
楚風冷哼了聲。
「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兩人的大戰再度打響,沿途的一切都化成了虛無,恐怖如斯!
楚風拼命催動著體內靈氣,磅礴的靈氣鋪天蓋地向著張勝天而去!
張勝天橫起寶劍抵擋。
待到無盡的靈氣散去後,楚風猛的沖了出來,施展的正是張家的游龍劍法!
游龍劍法,顧名思義驚若翩鴻,婉若游龍,一招一式就如同再舞一曲優美的舞蹈,讓人不由得驚嘆。
但在這優美的背後卻處處藏著殺機,讓人防不勝防。
這下就連張勝天也忍不住感慨道。
「真是一個妖孽啊,短短一場對戰就能把游龍劍法領悟得如此精妙,當真是個練武奇才。」
「這樣吧,我靠咱們兩個也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你歸於我張家門下,我保你前途無可限量。」
這話若是傳到外人耳中,非得驚掉他們的下巴不可!
這可是張家家主張勝天拋出的橄欖枝,之前從未有過!
張劍心猛的抬起頭,眼中的不甘之色仿佛更濃郁了些。
楚風冷笑了聲。
「想讓我拜入你的門下?痴心妄想!」
他真想問問這傢伙是哪來的臉呢?就憑他也想當自己的師傅了?真是可笑!
張勝天的臉色冷了下來。
「既然你一味執迷不悟,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心中升起了和周天佛大致的想法,那就是此子不可留!
若是給他時間成長,後續必將成為心腹大患!
張勝天怒吼一聲,自身的氣勢攀升到了巔峰,劍道宗師的恐怖徹底展露了出來!
雖然楚風已經順利切近到了身前,但劍道宗師的反應力何其迅速?每次都能輕鬆躲過他的進攻。
沒過多久,楚風便有些支撐不下去。
體內的靈湖已然枯竭,沒了靈氣的支持,他這修真者和普通人將沒什麼兩樣!
「唰!」
張勝天甩手又是遮天蔽日的一劍!
楚風重重被擊倒在地,大地都被震出了一個凹坑,恐怖如斯!
再看此刻的張勝天,氣勢依舊是巔峰。
一襲白衣飄飄,周身劍氣環繞,無愧為頂級劍道宗師!
「該死的,老子跟你拼了!」
影子剛想衝上前,便被一道劍氣震退了出去。
「你還是一邊呆著去吧,老夫沒對你出手的興致。」
張勝天的目光重新看向楚風。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歸不歸順?」
「這是你如今唯一能活命的可能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
楚風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無需多言,戰!」
張勝天眼中閃過了一絲兇狠。
「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高高躍起,揮出了劍道宗師的全力一劍,天地仿佛都被切割開來,無邊無際的劍氣衝著楚風而去!
楚風內心升起了無盡的絕望。
他心裡很清楚,這一招自己擋不住。
「罷了,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突然,遠處的天際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大地也在微微顫抖,仿佛發生了小型地震。
張勝天的身軀微微遲疑了下。
緊接著他看到了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
放眼望去,只見天際盤旋著足足五架直升機,每一架都是載滿了實彈,說是能毀天滅地都不為過!
這還沒完!
地面上也駛來了數輛裝甲車,那龐大的身形就如同一座座小型裝甲車。
軍界來人了!
車門打開,一名身穿戎裝的老者大跨步走下,身後除了自己的守衛外,還跟著一名女子。
老者雖然年事已高,兩鬢斑白,但那眼中的銳氣卻是不減分毫。
尤其是那脊樑,時刻都是直挺挺的,仿佛代表的不僅是他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