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盒子,不是老媽留給自己的嗎,只要找回來,應該能找到老媽的信息。
至於老爸這裡,他不是也留了線索嗎!
這九本書,還有他暗格里的那些數字。
漸漸地,慕岩雖然理出了一點頭緒,可遭受的衝擊不小,所以一時間還是難以靜下來。
「難怪...難怪我小時候總是被二姑罵成野種,原來根在這裡。」慕岩自嘲地笑了,笑得有些悽惶。
小叔慕磊拍著他肩膀,「此事除了你爺奶,就只有我和你爸這一輩的四人知道,不要外傳!」
「另外,等會兒我也要走了!無論怎樣,小叔也想尋自己的根。」
「慕岩,男子漢大丈夫,沒有過不去的坎,堅強點,別這個樣子,至少你現在還姓慕。」
「還有,你二姑慕珍雖然狼心狗肺枉為人,對你爺奶都不好,甚至虐待你奶,在你爸去世後與慕志合謀霸占了慕家數億產業,但她畢竟還是你名義上的姑姑。」
「可以的話,給她留條活路!他已經跟慕志一樣,身敗名裂了。」
慕磊含淚嚮慕岩做最後的告別,隨後又叮囑了一些,這才把慕岩扶到門外,交給慕沁和時禾。
「走吧,別耽擱了!記住,灑脫一點!」慕磊揮揮手。
慕岩忍不住的心酸,頷首,咬牙轉身,一個人走了。
「慕岩,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希望那時的你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慕磊望著慕岩離去的背影,心裡默默念著。
半小時,再也看不見慕岩的身影,他一把火燒了身後的房子,消失了。
城鎮邊緣的柏油馬路上,慕岩慢慢地走著,時禾和慕沁開車不遠不近地跟著。
這一路上,慕岩想了很多很多,他沒把慕家隱秘之事告訴慕沁。
妹妹雖然堅強,但他不想讓這些事影響到她的學業。
但...事與願違。
「慕岩?」
突然,剛從身邊駛過的轎車一個急剎,表弟吳江下車確定是慕岩後,沖后座上喊:「媽..媽...快下來,是慕岩,是慕岩那狗東西!」
「哪裡哪裡,那小畜生在哪裡?」車裡馬上就有嗓門回應。
「媽你快下車,這雜種在這裡。」
二姑慕珍急沖衝下車,小跑過來,抬手就給慕岩一巴掌。
慕岩後退兩步避開,但因牽動傷勢,疼得他微微皺眉。
「你這個死雜種,還敢躲?」吳江憤憤地罵:「都是你,要不是你害死慕志舅舅和慕澤表哥,我們家也不會傾家蕩產。」
慕珍像潑婦一樣,滿嘴的髒話,接著罵:「你個野種,害死你叔,害死你堂弟,更害我們吳家賠了好幾個億,欠了一屁股的債。」
「畜生,你賠我的錢,你賠我的錢。」
慕沁從後面車裡跑下來,「錢錢錢,你們眼裡就只有錢!慕澤和他爸把我和我哥趕出家門,你們更是對我哥和我百般羞辱,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嗎?」
「你個賠錢貨,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一邊去。」
慕珍提高嗓門,隨後又指著眉頭緊皺的慕岩,罵:「你個小畜生,我恨當年沒有將你掐死!讓你害得慕家家破人亡,害我們吳家傾家蕩產,這筆錢必須賠。」
「十億,必須賠十億,少一分我就都不答應。」
慕珍吼出數目的時候,滿臉的肌肉都在抖動。
慕沁氣憤地道:「你們要不跟慕志他們作孽,能有今天嗎!」
吳江指著慕沁喝道:「臭婊子,這裡沒你說話的...」
「啪...」
慕岩可以忍,那這個瞬間他忍不了,抬手就給吳江一巴掌,打得吳江身子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狗東西你敢...」
「啪...」
慕岩俯身又是一巴掌,抽得吳江口鼻來血,沖呆愣的慕珍喊:「媽,你親侄兒打你兒子我,你管不管了?」
「小畜生,我要剝了你。」
回神的慕珍,像瘋子一樣撲嚮慕岩。
「不准動我哥。」
「誰動我哥我跟誰拼命!」
慕沁護兄心切,猛力一推,直接將慕珍推摔倒在地。
「哇...殺人了,殺人了,慕家小婊子殺人了。」
慕珍居然在地上打滾,慕岩將慕沁拉開,冷漠地看了地上兩人一眼。
他心裡雖然非常不舒服,但腦海中始終沒忘記小叔對他的交代,他不想對面前這個所謂的姑姑趕盡殺絕。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慕珍的越罵越難聽,就連剛才在車裡睡覺的男人也被吵醒,下車衝過來就是一陣咆哮辱罵:
「慕岩,你個雜碎,居然連自己的親姑姑都敢打!老子今天不劈了你老子跟你姓。」
呼...
慕岩吐了口氣,微胖男人怒火衝天地又道:「你個野種,害老子傾家蕩產,欠一屁股的債,現在又毆打你姑姑,老子不吊死你這個賤人生的種,老子...」
「聒噪。」
慕岩猛的一腳,將這老男人踹出幾米,喝道:「吳祥,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我姑父就能隨意顛倒黑白來罵我媽,罵我是野種了?」
「我慕岩,認你,你就是姑父,不認你,你算老幾?」
「還有,你和地上這個女人,在我爸生前拿了多少好處我不說,欠我爸的錢我也不要了;但是,從你們大鬧我爸靈堂,說要刨我爸的墓、幫助慕志助紂為虐來踐踏我和我妹妹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跟我沒關係了。」
「所以我警告你,我不敢動我姑動手,是因為血親;而你和你兒子,牙再敢蹦半個髒字,我拔光你們的門牙,不信你試試。」
聲落,慕岩在慕沁的攙扶下,轉身上了駛過來的車。
「你...你...」
吳祥不敢罵了,可慕珍依舊對慕岩咒罵,甚至罵慕岩斷子絕孫。
而「斷子絕孫」這四個字一出,渾然不知道慕岩悄悄捏了個符篆朝他們位置一點。
「小畜生,你的末日不會長久的,你等著...你也休想得到你那短命爹留給你的盒子!」吳祥盯著絕塵而去的車,咬牙切齒地想著。
而也就在這時,馬路旁邊突然竄出一條眼鏡蛇,瞬間就纏住吳江一條腿。
「啊...蛇!」
眼鏡蛇頭靈活反轉,吐著信子,並且還對準吳江的老二,做出一副要咬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