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晚你跟嫂子她...聊得怎麼樣?」
去慕家老宅的路上,坐在的士后座上的慕沁,偏著白淨的俏臉問。
可問也就問了,這妮子還托著香腮,一雙靈動的眸子撲閃撲閃的。
「還行。」
在妹妹面前,慕岩不可能亂說,還用眼神示意慕沁別在外人面前提及他們與時禾的真正關係。
「金屋藏嬌!」慕沁撇撇嘴。
很快,兄妹兩人來到慕家老宅這條街。
遠遠的,就看見宅子門前圍了不少人,正指著宅門破口大罵。
「喪盡天良的慕家,我的錢啊!」
「豬狗不如的慕家人,慕志和慕澤是死了,你們全家怎麼不死絕啊。」
「慕志你個老畜生,老娘的家底都被你個畜生騙完了,老娘咒你們慕家在陰曹地府男為奴女為娼。」
…
這些咒罵的婦人,一邊痛哭一邊拿臭雞蛋和蔬菜往慕家大門上砸。
那些從慕岩和慕沁身邊路過的人,也是憤憤不平地說:「缺德招災終難逃,報應不爽天有眼。」
「善惡有報,一切違心之舉,都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以慕志為首的慕家,品德低下,毫無道德可言!這一家子,都該死。」
…
已來到人群外的慕岩和慕沁,好在都戴著口罩,否則第一眼準會被認出來。
現在的慕家不僅家破人亡,除了欠著銀行的貸款,這些前來鬧事的,全都是附近的股民。
「哥,這些人...」
慕岩抬手示意慕沁別說話,還拉著她退了十來米,嘆道:「慕家的宅子,還是被封了啊!」
大門上的封條,很是醒目。
慕岩心中百感交集,曾經的慕家,無論是爺爺掌權還是老爹任家主時,那都是這條街上德高望重的人家。
如今卻...
「真是世事弄人啊!」
慕岩感嘆,慕沁則是咬牙低罵:這些人如果不是貪得無厭,怎麼會被慕志他們拖下水,現在還來罵我們家。」
「他們罵的雖然是慕志,可終歸到底還是我們這個慕家。」
「哥,宅子被封了!怎麼辦?金陵法防可能會拍賣的,我們沒那麼多錢買回來。」
到目前為止,慕沁都不知道他哥已經將慕家屬於他們的那部分拿了回來。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拿回來的。走,從後面那邊看看!」
慕宅後門的景象,比前門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慕岩沒辦法,只能讓慕沁在外面等自己,他從側面翻牆進去。
咚...
落地,慕岩望著院中凌亂不堪的一幕,眉頭皺了又皺。
昨日事件之後,慕家被人強行湧入,幾乎砸了個稀巴爛。
他先去了老爹生前住的屋子,開啟神眼也沒找到那個盒子,反而在暗格中找到幾封信,
但是很奇怪,信箋上沒有文字,反而是一串數字。
這些數字沒有任何規則,所以慕岩一時間也看不懂。
但避免丟失,他立即用手機拍下來備用,隨後去了祠堂。
祠堂里的景象,雖然沒有外面那般凌亂,但似乎也被人翻過。
他恭恭敬敬地上了柱香,作揖之後,又打開神眼。
香爐下面?
慕岩大步上前,鑽了下去。
香案下面的地板,果真有痕跡,不過若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他費力撬開,裡面居然空空如也。
「沒有?」
「盒子呢?」
慕岩清楚地記得,小時候老爹給自己說過,那個盒子他會放在祠堂里。
可如此隱秘之地連自己都不知道,即便是慕志後來找到了,他會放在哪裡呢?
慕岩又把一畝多的宅子收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但卻在假山這邊,遭受襲擊。
嗖...
那破風聲宛如泰山壓頂般朝他襲來,強大的能量幾乎是瞬間就將他震飛。
蹬蹬蹬....
落地後他倒退數步,穩住身子方才看見十米外那一襲黑衣的人,還帶著面具。
「二星靈修者?」
慕岩捂著氣血翻騰的胸口,盯著面具男問:「你什麼人?」
面具男釋放那恐怖的能量,向前跨了幾米,伸手冷漠地道:「慕琛的兒子,我等你很久了,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東西?
慕岩能夠想到的就是盒子和信箋,可腦海中滿是疑問的他,不得不問:「想必你不會告訴我你是誰吧!不過老子身上的東西多了,你要什麼?」
「靈盒!」
「靈盒?你他媽沒病吧!要靈盒去殯儀館啊,那裡多的是。」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靈盒換你的命。」面具男周身寒氣縈繞。
慕岩暗暗運起靈力,盯著對方眼睛道:「好!那你告訴我你什麼人!老子可不想白白送你一個靈盒的錢。」
「你找死!」
面具男腳掌一跺,身子瞬間就如炮彈一般沖嚮慕岩。
慕岩迅速閃身,但他還是低估了一位二星靈者的恐怖,對方拳頭,幾乎是擦著他的胸膛過。
疼痛瞬間襲遍全身,身前衣服也像是被高熱烤過一樣。
這個時候,他發現對方的拳頭上竟然有火苗。
「有兩下子,但也不過是高級靈徒的螻蟻而已。」面具男冷厲一笑,再度嚮慕岩掠來。
慕岩不敢跟一位二星靈者硬拼,所以只能使用化骨鬼手和玄冥幽掌這兩種陰毒的功夫跟對方過招。
不僅如此,他還在兩種招式中混入毒物。
終於在第五招的躲避中,利用神眼的預知性,以受傷的代價,狠狠擊在對方肩上。
「蓬...」
但他自己也沒能倖免,被面具男一掌拍在左胸。
嘭...
噗...
倒飛出去的同時,體內能量如同火山爆發,噴出一口血霧,狠狠砸在祠堂前石階上。
而面具男,剛要抽身生擒慕岩,一股劇痛竟是從左肩傳來。
緊接著,左肩竟然有幾縷黑煙升騰,他驚措間,帶著濃濃的震驚望著正以極快速度腐爛化膿的臂膀。
「小畜生你...陰我?」
面具男怒指被自己打傷的慕岩,那張面具下的臉色難看至極。
但也就是他這一耽擱,潰爛化膿的地方已經往他頸部延伸了幾公分,嚇得他面色慘變。
「嗤...」
最後一咬牙,抽出短刀,生生將自己左臂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