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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能確定癮君子那晚沒命的!至於他怎麼死而復活的我也想知道,可今天你在拍行真的看見那癮君子廢掉一位高階靈徒的事了?」
慕家客廳,慕志將慕澤叫回了家,一番訓斥後,聽聞兒子竟敢質疑自己,暴怒的他反手就是一巴掌,喝道:
「混帳!你自己幹的好事,連屁股都擦不乾淨還來問老子,老子怎麼養了你這個廢物。」
臉色蔭翳的慕志,深呼幾口悶氣,緩和點情緒後,在兒子慕澤的鬱悶總,恨鐵不成鋼地道:「好在安家那邊已經認定你乾的這事是慕岩那小畜生做的,但王世鈞這個人,你必須處理乾淨,否則後患無窮。」
「我會處理好的,爸你放心。」
慕澤早就已經開始找王世鈞了,可那草根竟莫名地消失了。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親人,也是連同他一起蒸發。
這幾天慕澤一直都在派人尋找王世鈞的下落,想將其滅口,可惜一無所獲。
所以他懷疑王世鈞得知慕岩那癮君子還活著後,擔心被報復,帶著親人連夜離開了金陵。
「另外...」
慕志再次叮囑,「安家已經同意你跟安之怡的婚事,訂婚的時間也在洽談中,這段時間你最好給老子老實一點。」
「爸你放心,我懂...我懂...」
慕澤眉開眼笑,似乎很久之前就期盼這個消息了。
——
安家。
書房中的安之舟從父親安丞允口中得知下午發生在拍場的事後,
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流露出無法遏制的怒氣,如同野獸般瘋狂地吼:
「爸,這不可能,不可能的,當時那姓慕的禽獸絕無活著的可能!」
「可現在是,那畜生不但活著,還活蹦亂跳的,更甚者,他似乎已經是一位中級靈徒,你如何解釋?這就是你為你妹妹報仇的結果嗎?」安丞允面色低沉難看。
「不管那吸粉的禽獸是怎麼活過來的,我現在再去再滅他一次。」
「回來!」
安丞允喝住自己最器重的兒子,道:「現在已經不是滅那畜生的時候了!一切等你妹妹訂婚之後,再說。」
「爸!那慕澤有頭無腦,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娶小怡,我不同意。」安之舟雖然不在江南四大頂級公子之列,但也是個不容小覷的青年俊才,自然看不上慕澤。
可安丞允卻道:「你以為你老子我就看得上慕志的兒子嗎?」
「既如此,爸你為何還要答應跟他們聯姻?」安之舟雖然想得到原因,可他始終不想拿妹妹的終生幸福來交換。
「為什麼?難道你心裡真不知道!」
「爸,可那也比不上小怡的幸福啊。」
「小舟,爸知道你疼愛妹妹,可你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安丞允眼眸寒光一閃即逝,道:「先不說我安家在商圈被競爭對手處處限制,單說我們目前的瓶頸,就是致命的。」
「你也應該懂得不進則退的道理,如果不能衝破瓶頸,我安家多不過五年,就會被競爭對手擠出局吃得連渣都不剩。」
「我想你也應該聽過慕琛接手慕家之後的創舉!短短不過十幾年的時間,就將幾十萬的一個小作坊發展為今天市值超過四十億的楚氏集團,不就是慕琛手中有件寶貝嗎!」
安丞允抬眼盯著兒子安之舟,繼續說:「這也是為父無意間聽慕志說的,如今這個寶貝已經落入他手中,雖然他想以此寶貝跟我們安家形成戰略合作關係,可你爹我,想獨吞。」
「這麼說,你明白嗎?」
安之舟當然明白,可一想到要用他最疼愛的妹妹的幸福去換取,心中還是不忍。
「所以,為了我安家的未來,爸也是沒有辦法!何況你妹妹已被慕岩這小畜生玷污,這事雖然一直被我們兩家捂著,可慕家前些天的態度不是正合我們的意嗎,小怡已失清白之身,慕家不嫌棄,也算是一個歸屬吧。」
「爸,我知道家族存亡是第一位,可我們完全可以考慮其他的辦法,就算是去慕家搶,我也會傾盡全力;我們不如將妹妹送出國...」
安之舟縱然已經被他爹安丞允說服,可心底的那道坎,一時間還是過不去。
「這事爸爸之前也考慮過,可那天慕志上門提親的時候,說慕琛留下的那件寶貝放在密封的盒子中,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但他希望慕澤和小怡訂婚之後,拿出來我們兩家一起想辦法打開,共享。」
「慕志這老東西擺明就是要挾!」安之舟再度憤怒。
「說是威脅,不如說是誘惑;由此足以見得慕志的誠意!所以,這就是為父決定將小怡嫁給慕澤的原因!況且小怡以這種情況嫁到慕家,只要我們安家夠強,慕家絕不敢輕視她。」
輕視?
諒他慕澤也不敢!
安之舟思而復想之後,無奈一嘆,點頭道:「既如此,一切就如爸你說的安排吧!只是小怡那裡...」
「這丫頭從小就聽你的話,這幾天你多安慰安慰他。」
「好!不過小怡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看得出來她更想報復整個慕家。」
「你告訴他,等拿到慕家的寶貝,她真想顛覆慕家,爸會無條件支持她。」
「好!」
——
同一時間,回到湖邊別墅的祁書晨,本想著悄悄摸進去避開姐姐就行,豈料剛進門被祁書穎身邊那位功夫深不可測的冷美人攔住。
「嘿嘿匕翎,我姐還沒休息嗎?」
「請吧小少爺,小姐已經等你很久了。」
祁書晨很想說我不去,可瞧見冷美人匕翎那鋒利刺骨的冰眸,他不禁縮了縮脖子,掉頭去見祁書穎。
人工湖畔。
四周殺意郁濃,一位位黑衣大漢有序巡邏。
躺椅上的祁書穎,凝望深邃星空,眉形宛如優美的彎月,修長而濃密,為她的臉龐增添了一抹神秘的魅力。
「姐,晚上氣溫有點低,你這身骨那裡受得住,還是回屋休息吧。」祁書晨繃緊神經,弱弱地關心起來。
祁書穎偏頭看了眼這個還未成年的弟弟,氣息雖然很淡,但卻讓祁書晨不寒而慄。
「姐你別生氣,我真沒招惹那癮君子!今天在拍場也沒出風頭,我還遵從你的吩咐,護癮君子給你治療的那隻手不被虞子宴掰斷。」
哼!最起碼也要等那癮君子治好姐姐之後才能打殘他。
祁書微微側臉,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你別以為姐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慕岩的表現是不是讓你很驚訝。」
「是有那麼一丟丟,也不知道那癮君子跟虞家那位高級靈徒交手途中吃的藥丸是什麼,很牛!」
要是祁少我也能吃上一顆,跟敵人拼的時候,准能玩爆對方,想想都爽。
祁書穎之前聽到下屬匯報的時候,同樣驚訝。
不過已是強者的她,深知關鍵時刻靠著藥物強行提升實力雖然能暫避危險,可那種危害程度,嚴重一點將會終止一名靈修者前行的道路。
所以她雖然沒在現場,也能感受得到慕岩當時的處境有多危險。
畢竟對方是虞子宴的貼身保鏢隊長,距離一星靈者只有一步之遙。
這個慕岩,還真是拼命啊!
「對了,你親眼所見,給姐描述一下,慕岩跟虞家保鏢交手,那一拳打出後是什麼情況。」
「霸道!」
祁書晨雖然不服慕岩,可還是如實地說:「癮君子的那一拳,好像凝聚了全身的能量,拳風所過之處,空氣都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形成一道冰冷的軌跡,似乎蘊含著極強的破壞力。」
隨後他又將虞子宴的保鏢的情況說了出來。
聞言後的祁書穎陷入深思中,呢喃著自語,「這怎麼有點像虞家那位老人的必殺絕技『玄冰神拳』!」
此刻的虞家,家主虞灝,也就是虞子宴的父親,也是神色凝重地問身前的保鏢,「這些都是你們親眼所見?」
「是的老闆!我等親眼目睹。」
如果是一般的小事,保鏢自然不會稟報,畢竟他們都是虞子宴的人,可現在他們當中有人意識到不稟報怕是不能再繼續在虞家待下去,這才上報。
虞灝利劍般的濃眉時松時緊,馬上就隨保鏢去查探那位被慕岩廢掉的人的傷勢。
果然,真如保鏢說的一樣,甚至還要嚴重一些。
他的臉色也跟著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