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夥計道:「我們這裡數千種藥材,外行也只是看個熱鬧而已,要不你給個單子,我幫你找。」
靠!老子是外行?
慕岩也不生氣,拿出單子,「找吧,看看你們普濟堂能不能湊得齊我需要的藥材。」
「稍等,您請這邊坐!」
「哎呦,這不是慕家慕大公子嗎?」普濟堂夥計剛走開,藥堂側面,一青年帶著幾個同齡同伴走過了過來。
詹冬才,張順的朋友,臉上有疤痕,勢力小人,欺窮敬富;同時也是慕岩的高中同學。
「怎麼?慕少病了,來抓藥?還是想自製毒面,拿回去過過癮?」
詹冬才一開口就朝慕岩最丟人的痛處踩,甚至還故作幫慕岩選料,不過卻問:「癮君子有錢支付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借你,萬兒八千的不要你還,只要...」
「從這裡,來一下!」他一鋝衣衫張腿,囂張地指了指自己褲襠。
詹冬才出現的那一刻,慕岩就已經發現祁書晨這小子雙手抱胸出現在側面了,而且還衝他揚了揚眉毛,挑釁味十足。
原來是這小子搞的鬼!
慕岩也不慣著,在詹冬才的囂張中,抬腿就是一腳,「成全你!」
「嗷~~嗚~」
詹冬才捂著褲襠,叫聲好似狼嚎一般漸漸低了下去!臉色由紅轉紫,疼得他虛汗直冒,怒指慕岩半天都沒憋出一個字來。
見狀,藥堂病患和消費者們瞠目結舌。
祁書晨不由緊了緊大腿,雖然有些寒意,但還是笑了起來,這下,不用他慫恿了,詹冬才自己都不會放過慕岩。
哪知慕岩卻沖詹冬才伸出手,道:「給錢吧!萬兒八千的就是一萬六,看在老同學的面上,給你八折優惠,一萬兩千八。」
「癮君子你他娘的耳聾了嗎!」喘過氣來的詹冬才嘶吼,「我是讓你鑽褲襠,不是讓你踢褲襠。」
「那你不說清楚!老子還以為你腦子進水了,花錢請老同學我踢你褲襠。」
慕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頓時把旁邊目睹整個過程的人們看得撲哧大笑。
我..日...
姓慕的這渣渣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祁書晨嘴角一陣抽搐,故作咳嗽兩聲,給詹冬才信號。
詹冬才頓時暴怒地沖慕岩吼:「少跟我胡咧咧,你這一腳,我不把你渾身上下的毛剃乾淨,死不罷休!」
「來人,把這吸粉的癮君子給詹少我帶出去,我跟他好好算算帳。」
「等等,你個當狗的慌什麼,我先跟你主人聊兩句。」
慕岩抬手阻止,在詹冬才的咬牙切齒中走向祁書晨,似笑非笑地道:「小舅子你這什麼表情,緩緩,聊兩句。」
「我聊你個巴子,再叫我小舅子,我現在就削你。」祁書晨幾乎是拍案而起,隨他而來的黑衣保鏢立即上前,立在他身後。
見狀,慕岩故作板臉,訓斥地道:「想搞我就直說,看在你是小舅子的面上,我不會下死手!可你居然跟詹冬才這種虛偽的人混在一起,真是掉價。你姐姐知道嗎?」
「癮君子你他媽說誰虛偽了?」詹冬才跳了出來,慕岩側臉道:「花錢讓人踢自己蛋蛋這事,估計只有煞筆才會做。」
「你...」
詹冬才一見旁觀者的笑容眼神,老臉忍不住地又紅了,氣得他七竅生煙。
慕岩摟著怒火即將爆發的祁書晨,道:「沒想到你小子小小年紀的,表面陽光,內心卻是個陰暗的人,連自己姐姐都要謀害,手腕勉強過得去。」
「癮君子你說什麼?小爺我什麼時候要謀害我姐姐了?」
祁書晨像一頭憤怒的野獸,擰著慕岩衣領,咬牙切齒地咆哮:「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老子宰了你。」
這小子再狂再野,維護姐姐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謀害;姐姐祁書穎也是他的底線。
可慕岩卻道:「那我今天來這裡給你姐姐配藥,你幹嘛要唆使詹冬才來阻止,行破壞之舉。」
說到這裡,慕岩湊近祁書晨,壓低聲音道:「你要知道藥配不成,你姐姐那個位置就無法長肉!那玩意對女人有多重要你小子只要不是傻缺都知道!所以...」
慕岩直起身子,瞥了詹冬才一眼,沉聲質問祁書晨:「你告訴我,你這不是謀害你姐姐是什麼?」
「癮君子你休想沖我亂扣屎盆,我絕對沒有你說的這種想法!」祁書晨氣得火冒三丈,可還真沒什麼理由來反駁。
他做夢也沒想到慕岩竟用這種法子整他,好像知道他命脈似的。
「你沒有?我可以試著相信,誰讓你是我小舅子呢!可別人會信嗎?你可別告訴我,你追到這裡來,是因為知道我要給你姐姐配藥,特意來支付費用的。」
聞言,祁書晨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慕岩!
現在他終於肯定自己被慕岩這狗日的坑了,這一手的確玩得漂亮。
「奶奶個熊的...」
小爺我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癮君子是過癮了,可小爺憋屈到姥姥家去了。
「是,我是聽說你要給我姐姐配藥,所以怕你兜里銀子不夠,就過來了,半路遇到的詹冬才,我不知道他看你不順眼。」
祁書晨做夢都想暢快地踩慕岩,可卻不敢拿姐姐那個位置長肉的事開玩笑,那可是他未來外甥的口糧出處,更是一個正常女人的象徵。
所以,他認栽!
即便心裡窩火至極,慕岩的說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至於報仇,以後機會多的是。
「早說不就得了!」慕岩拍著祁書晨肩膀,直接無視這小子那噴火的眼神,道:「一邊乖乖等著!」
「你快點,我還有事!」
小臉陰沉的祁書晨,現在只要多跟慕岩呆一分鐘,他都感覺是打臉。
慕岩轉身去了藥台,詹冬才摸了過來,小聲地問:「祁少,這就熄火了?」
「滾...沒用的東西!」
他握緊拳頭,青筋暴起,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宣洩在詹冬才身上。
詹冬才忍著蛋蛋的疼意,陰測測地小聲道:「祁少息怒,我外面還有幾個兄弟貓著的,只要你點頭,等會兒這癮君子出了藥行街,保證把他打個半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