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說話,我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要從東邊落,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南煜屹就毫不留情地懟上一句。
慕岩鬱悶地說:「開著擴音呢,說話注意點啊!我有事想諮詢一下。」
「開擴音?咳...那你說。」
「莊嶼朔跟你這個旁支的族妹是怎麼回事?怎麼搞得人盡皆知似的,弄得我像是第三插足者。」
「哪個旁支族妹?」南煜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慕岩擔心暴露,才這麼說的,哪知這個三舅子竟然沒明白,只能再次提醒,「我未來媳婦,三哥應該知道是你哪個妹妹了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
可關山凌卻傻了,因為他聽得出對方聲音的主人。
南煜屹,這個馳騁龍國商圈的牛人,可不是他能比的,並且對方還是南族核心族人。
片刻,南煜屹的聲音傳了過來。
「妹夫,這事哥得給你解釋一下!莊嶼朔與我這個族妹年少時是玩伴,前不久又做了三個月的同事,肯定是要熟悉一些的。」
「但這只是熟悉而已,莊家從不敢逾越半步,真的,我能向你保證。」
「還有,我們也警告過莊嶼朔,他若是敢破壞我這個族妹的婚約,我們碾死他。」
「況且他也表示過,他心裡雖有我這個妹妹,但他絕不會破壞,他真心祝福你們。」
慕岩要的不是南家的保證,他也不敢這般不將南族放在眼裡,只是想以此來震懾面前的這位罷了。
「三哥的話我豈敢質疑,何況我與你族妹是真心相愛!別人怎麼說我都行,我虱子多了不怕癢,關鍵是這種污名,不能落在我未來媳婦身上。有些風言風語我實在不舒服,對方甚至還委婉地威脅我,那意思好像是不准我跟你族妹交往,還要把你族妹撮合給莊嶼朔。」
「莊嶼朔的朋友嗎?」
「對方說他和莊嶼朔是摯友關係!話里話外的,我就是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誰?」
「魔都關家,關山凌。」
「你把電話給他。」
「擴音,他聽得見。」
關山凌面龐肌肉幾乎快僵硬了,他沒想到慕岩竟然這麼不要臉地打小報告。
果然,南煜屹低沉聲傳了過來。
「關山凌,你他媽有病啊!」
「三少,你聽我解釋,我...」
「關山凌,我南族的事,即便是旁支,跟你關家有什麼關係?」
南煜屹開口就噴,「老子南族,難道找個姑爺還要經過你關山凌同意不成?」
「還是說,我南族只盤踞在南境,動不了你東境關家了?」
「莊嶼朔都不敢在我面前摻和這種事,你算哪根蔥。」
「還有...」
南煜屹話沒說完,南沁鳶就出聲道:「你先聽人家解釋。」
慕岩也是忍著笑意說:「三哥,關少人不錯,估計是誤會了,你先聽人家把話說完。」
「行!他解釋,我聽。」
關山凌嘴角一陣猛抽,恨不得踩慕岩兩腳,好人壞人全讓你這癮君子做了。
可面對南煜屹,他有些吃力:「三少,是我誤會莊嶼朔的意思了,這事是我的問題。」
關山凌不得不低這個頭,畢竟干涉人家的家務事,這是大忌,除非人家問你的意見。
「三哥,話說清楚就行,我掛了啊!」
「掛了,不過你儘快處理你的事,早點來南境,我這邊還有事等著你呢。」
「知道了。」
電話切斷,關山凌一見慕岩那笑容,氣得牙痒痒的。
這個仇,也算是槓上了。
他就納悶了,金陵這癮君子怎麼會得到南族三公子的賞識,原來是對南煜屹有利用價值。
至於什麼所謂的族妹,南族那麼大,南煜屹的族妹能撮一簸箕。
所以他有點懷疑南煜屹剛才的態度,會不會是做給別人看的。
此刻,他有些茫然,就是不敢相信,金陵癮君子的慕岩,真能由衷地得到南煜屹那位牛人的重視嗎?
「南小姐,我為之前的誤解向你道歉!我自罰三杯。」
三杯下肚,關山凌鄭重地向南沁鳶表示,此後不再提及她與莊嶼朔的事。
至於慕岩,他的態度雖然有所改變,但始終瞧不上金陵的這癮君子廢物。
還以為這個癮君子是個軟蛋,不但會告狀,還是個贅婿。
對此,慕岩也沒放在心上。
於他來說,他現在沒時間跟魔都這些頂級大少玩遊戲。
只要關山凌別再因為這些事給他製造麻煩,其他的,他不在乎。
即便關山凌現在依舊看不上他。
關山凌再次向南沁鳶表達歉意,就帶著他妹妹關山玥離開了。
見狀,慕岩笑了起來,淡淡地說:「關家的這位大少,的確是有些傲骨,只是可惜了...」
「你用我三哥來威脅他,就沒考慮過,這樣一來只會加深旁人對你的誤解。」
「貓捉老鼠的遊戲,才好玩嘛。」
「怎麼說?」
慕岩將手搭在南沁鳶刀削般的香肩上,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關山凌以後雖然不會再撮合莊嶼朔和你,但他會很樂意看我笑話。」
南沁鳶笑而不語。
這時,那邊的楚硯塵和慕沁走了過來。
「你個癟犢子,是真不知道魔都公子圈的格局呢還是真傻,竟敢直接跟關山凌撕破臉。」
「忙你的事去,別管我。」
「你以為真想管啊!行了,我得先走,下午還約了人談生意呢。」
楚硯塵拍拍慕岩肩膀,走了。
慕沁望著哥哥的手竟然搭在南沁鳶肩上,她想不明白嫂子時禾為何能接受這種事。
她也知道哥哥身上肯定有秘密,她猶豫再三,還是沒問出來,而是說:「哥,今天的事雖然是別人挑起的,但你還是少惹點禍了。」
「知道!吃飽了嗎?」
「嗯!」
「那行,我們現在就去銀行,再有一小時銀行就下班了。」
「哥,真的要去?」
「爸給你留了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需要你的眼膜和指紋才打得開,你心裡要有個準備。」
「嫁妝?爸想得也太周到了吧。」
慕沁似乎沒發現她哥慕岩說到這話的時候,情緒有多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