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摸你大爺的葫蘆!
「今天心情不好,走了。」慕岩幾乎是撒丫子地跑了,娘的,照這麼M惑下去,慕小哥要發怒了。
哪知他慕岩一走,上一秒還是個狐狸精的祁書穎,俏臉瞬間就陰沉下來,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書穎。」
祁淳推門快步而入,祁書穎抬手壓了壓,「爸,他不是傷我的那人,與邪鬼門應該沒關係。」
「能肯定?」
「我試探過他的氣息,不是邪鬼門!何況一個能夠抵抗我魅惑之術的人,絕非池中之物;至於他為什麼會化骨神掌,我不清楚,但可以確定,他所煉之法,多半是化骨神掌的克星。」
聞言,祁淳只是稍作沉吟,便道:「既然你已經確定他不是邪鬼門的人,爸就放心了。」
「爸,這等邪醫,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交惡的好;可以的話,我想幫他。」
「幫他?難道你想用他來對付邪鬼門!」
祁書穎諱莫如深一笑,道:「他的用處,或許不止這些!」
…
住院大樓外。
柴銘煬主任追上慕岩,「你跑什麼跑,不想見你的救命恩人了?」
「我的柴主任勒,我倒是想啊,但你會告訴我她的聯繫方式嗎?」
「潑猴!」柴主任罵了一聲,隨後將地址給慕岩,「現在就過去,她應該在等你。」
等我?
等我還錢嗎?
老子現在哪有那麼多錢!
慕岩愣愣地望著轉身離開的柴銘煬,心想這就可以見了?草...
金融中心。
慕岩依照地址出現在商圈的那一刻,心裡竟悄然出現一股莫名的憂傷。
因為他們慕家在這個地帶,也有一席之地,他也不止一次來過,只是...
隨著父親的去世,這個圈子已經不屬於他了。
他只是盯著慕家公司方向,呢喃著自語,「屬於我的,你們霸占不了!我會讓你們連本帶利吐出來的,等著吧,我的好叔叔。」
紫竹軒。
金陵極為高端食府。
慕岩剛步行到門前,便被緊隨追來的祁書晨帶人攔住。
「一個敗家之犬,還想著來紫竹軒這種高端場所,癮君子啊癮君子,也不怕被管事的棍棒打出來。」
渾身名牌的祁書晨,居高臨下地望著慕岩,眼底露著滿滿的鄙夷,顯然,他已經知曉慕岩的身份。
慕岩沒說話。
祁書晨挖著耳勺,惡狠狠地盯著慕岩,繼續說:「那日在醫院,你個癟三很狂啊,沒想到你居然還跟傷我姐姐的人有聯繫。」
「哼!你要是得罪我,本少爺還可以給你條生路!」
「可你得罪的,是我姐!本少爺今日若是不將你沉江,老子跟你姓。」
聞言,慕岩搖頭笑了起來,「原來你是為了你姐姐來的,難道你不知道你姐姐已經從了我?」
「狗日的你說什麼?」
「小舅子,你姐姐都已經答應給我做小了!雖然不是正房,但我還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你叫我一聲『姐夫』。」
「我草,你再說一遍!小爺我剝了你。」臉黑了一地的祁書晨,暴跳如雷。
「不信?不信就自己打電話問啊!」慕岩示意怒火飆升的祁書晨掏手機,又道:「以後見著姐夫,得有個態度,萬一惹惱了姐夫,你姐姐抽你,姐夫可不會替你求情的。」
「我...」
「對了!你的病現在還是潛伏期,得早點治,否則一旦爆發,神仙也救不了你。」
慕岩一副教訓的語氣,又道:「姐夫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身後,慕岩在祁書晨的驚措中,轉身進入紫竹軒,片刻後,方才聽見門外那咆哮的吼聲:「姓慕的,你敢損我姐姐聲譽,小爺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進入大廳的慕岩陰笑著聳肩,環視間,一個面容冷冽的女子從側面走了過來,打量著慕岩問:
「你就是慕岩?」
「我們認識?」慕岩望著身前這位氣息凌冽的女子,心想難道這就是那個人。
豈料對方卻說:「這邊請,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
小姐?
難道這不是主角?
雅間,慕岩進入的那一刻,並沒去感受那種極致的舒適感,更沒去享受空氣中的尊貴氣息,目光反而落在落地窗前那道倩影上。
「小姐,人到了!」
砰!
凌冽女子欠身退了出去。
當雅間中只剩下慕岩兩人的時候,慕岩明顯感受到這詭異的氣息。
因為從進門的那一刻起,他所修煉的聖炎天錄竟然有種莫名的悸動,就連隱藏在指間的那枚代表著玄炎門門主身份的戒指,也是有意無意的浮動。
重要的是,落地窗前的她,那氣息於他來說,好似沉睡數年的靈魂,瞬間被喚醒。
而她的容貌,更是漸漸的與聖炎天錄中的記憶融合,不斷在慕岩腦海中閃現。
嗤...
那種疼痛,令慕岩不禁揉了揉太陽穴。
「時小姐?」
慕岩很確定,自己之前與金陵這位商圈女皇並無任何交集。
即便是他父親和整個慕家,都不夠格...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位的存在。
這可是江南商界頂流啊,他父親慕琛曾給他說過,玄禾集團董事長,僅僅只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將一個小作坊發展成今日的千億集團。
董事長時禾的能力和手腕,在金陵甚至是江南商圈,都是傳奇。
沒想到...
真是沒想到啊...
而對時禾來說,她也沒想到跟自己有婚約的,竟會是慕家的人!若非那夜聖女攜令通知她,她也不會相信未婚夫與她竟在一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
她起身,緩緩取下指間的戒指,隨後屈指一彈。
「嗖...」
破風聲突起,碧藍的戒指釘在慕岩指間的玄戒上。
之後幽光浮動升騰,漸漸將兩人籠罩在其中,婚書也是化作光束自戒指間迸射而出。
慕岩抬手緊握婚書,冰眸微怔。
片刻,幽光散去,他帶著驚色慢慢上前。
時禾也是緩緩起身,她身穿一襲青絲長裙,曳地數尺,如冷泉般清冽婉約。
白裡透紅的肌膚在幽光下更顯透明,仿佛是冰雕玉琢而成。
凝望慕岩的美眸,宛如寒潭秋水,深邃而冰冷,輕抿的唇角隱約透出一絲高傲與孤寂。
「坐吧!」
時禾拿過婚書,望著慕岩輕輕啟唇,道:「戒指還我!」
「哦,給!」
慕岩急忙摘下時禾的那枚戒指,時禾卻道:「就這麼還?」
「那還怎麼還?」
「你攜婚書而來,你我的戒指已然融合相認,你不該給我戴上嗎?」
「啊...那...需要單膝跪下嗎?」
「不用!」
蒙圈的慕岩,聞言後真的鬼使神差地給金陵女皇戴上,隨後狠狠抽了自己一瓜子。
啪...
「你...」時禾見狀不知所以然。
慕岩卻活動著面龐肌肉,喃喃地道:「有疼意,不是做夢!」
時禾抿唇,美眸深處泛起一抹笑意。
片刻,重新落座的慕岩,稍微回神,發現指間玄戒已經消失,這才緩緩抬眼,問:「我們...就這麼相認了?」
「有什麼不妥嗎?」時禾反問,畢竟慕岩的神情反應,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玄禾董事長,會甘心跟我...」
「我沒有選擇!也不會做選擇!所以你放心,這門婚約,誰也更改不了。」
「那你可知我的過去?」
「那重要嗎?」
慕岩搖頭一笑,道:「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我那神秘的師尊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把你騙給我的!」
「這要你親自去問了!」
「那...那晚你是怎麼知道我被害的?」這件事,慕岩的確很想知道。
時禾沏了杯茶,放在慕岩面前,「我只知道通知我的人是玄炎門聖女,其他的,一無所知,更沒見過。」
聖女?還沒見過?
這倒是越來越神秘了!
「這麼說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只是有些東西需要確認,所以要等到你救治祁書穎後才能見你。」
「理解,畢竟這事擱誰身上,一時間肯定也接受不了!何況是我這樣的人。」慕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或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卑微。
隨後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借條,可時禾卻有些不悅了,還說:「既已確認關係,你我之間,難道還需要分得這麼清?」
「也罷,反正你現在是我媳婦,還與不還都一樣!」慕岩開起了玩笑,時禾卻將一個文件袋給他。
「什麼東西?」
時禾沒說話。
慕岩打開一看,竟是一串鑰匙和房卡。不由問:「什麼意思?」
「慕家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以後你就搬到這裡來住。」時禾說得很平靜。
慕岩微微一愣,「你住在這裡?」
「你出現之後,我就搬過去了!」
「咱倆住一起?」慕岩眨著眼問。
時禾傾吐一口濁氣,轉移話題,「慕家這般待你,你應該不會放過他們吧?需要我出手嗎?」
「不用,這個仇我自己報!」
「也好!不過...你忙完這陣子,我再給你說件事,很重要。」
「現在不能說?」
「現在你知道意義不大!另外我得提醒你,祁書穎這個女人你當心點,她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金陵,乃至整個江南,這潭水遠比你想像的還要渾,當心點。」
聞言,慕岩眯眼淡淡地說:「我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第二次?」
嗡嗡嗡...
突然,兜里手機震動起來!
一見是楚硯塵的號碼,慕岩想都沒想,直接掛斷,然後對時禾說:「時小姐,你...」
「嗡嗡嗡...」
手機又震動了,慕岩想掛斷,時禾卻抬手示意他先接電話。
「姓慕的你個神棍,你現在在哪裡?老子有急事?」
剛接通電話,慕岩還沒來得及開口,楚硯塵那如同雷鳴的吼聲便率先傳了過來。
「老子在哪裡關你屁事!」慕岩也是不客氣地回擊,哪知楚硯塵卻急哈哈地說:「老子出車禍了,沒死成,你趕緊過來。」
聲落,楚硯塵直接切斷通話,然後將定位發過來。
慕岩卻是一點都不著急,還慢悠悠地問時禾:「想必你應該知道對祁家小姐出手的人是誰吧?邪鬼門很強嗎?」
「知道!但這件事你還是別過問的好,那些人,你現在惹不起。」
惹不起?
老子都已經背黑鍋了,還不能問一下?
「不說也罷,我先走了!」
「好!但以後,別叫我時小姐。」
「行!媳婦。」
慕岩打著哈哈就要走,可行到門前卻突然轉身,望著落地窗前那迷人的倩影,一本正經地問:「對了,還有件事!以後我們住一起,是睡一張床?蓋一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