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南小姐,我慕岩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所以你不用解釋,更不用擔心,我保證絕不會纏著你!」
「我發誓,這婚約我隨時都可以解除,保證全程配合你。」
「這總行了吧。」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慕岩心裡竟然空落落的,為什麼會有這莫名的感覺,他也不知道。
可南沁鳶卻如遭五雷轟頂。
轟的一聲巨響,震得她豐腴身軀晃了晃。
當美瞳紅潤,氣息急促,眼眶裡的霧氣更加郁濃了。
「慕岩,走,跟我走…」
她緊緊地拽著慕岩,步行了大概一公里的樣子,上了馬路,攔了輛的士,直奔城南頂級酒店。
「你放心,我雖然有愧於你,但絕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你聊聊。」
酒店門口,南沁鳶見慕岩侷促,趕緊解釋。
豪華套間。
一進門,南沁鳶就喚來南破天。
「跪下,你的命,由慕岩決定。」
「你們這是將我的軍。」慕岩急忙阻止就要屈膝的南破天,道:「別小題大做,要不你們先出去,我跟你們家靈女聊聊。」
南破天和侍女看了南沁鳶一眼,退了出去。
而他們一走,慕岩就說:「其實,戒指相認確定你我關係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到了。」
「你心裡是排斥我的,雖然不是百分百排斥,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四十吧。」
「想來,我應該不是你想像中的人!」
「之所以還認這門婚約,我想多半是家族原因吧。」
「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配合你告訴你家裡能做主的,就說咱倆性格不合。」
「與其耽誤你,不如放過你!」
聞言,南沁鳶心底顫抖起來。
她幽光呆滯地望著慕岩,啟齒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慕岩認真地說:「說實話,我就沒想過花前月下!即便我在你身上感應到一種難以割捨的感覺。」
「但…該放就放吧!」
「只是你以後別再想著殺我就行了!」
「我這條小命,留著還有用。」
「就這樣吧,我走了,什麼時候解除婚約,你捎個信。」
起身的慕岩,強忍著心口的難受,伸了個懶腰,抬腳便走。
「慕岩…」
南沁鳶抬手示意他坐,這才說:「從一開始就是你在說,可曾聽過我的想法。」
「既然你能感應得到我的心聲,我同樣也能感應你的情緒波動。」
「你不想負時禾,難道就應該負我?」
「因為我們的初見和今日的事讓你不舒服,我承認是我的錯,難道你就不想聽我解釋嗎?」
南沁鳶不想放棄,所以她只能忍著委屈,試著去挽留慕岩,消除慕岩對自己的排斥。
可慕岩卻反手點了點自己心口,「不用解釋,這裡都明白呢!」
「既然這樣,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
慕岩抓耳饒思,「你的意思是,即便我不是你想像中真君子,你也不解除咯?」
「我若有選擇,一開始就不會被選中!」
南沁鳶斬釘截鐵地說:「所以,這門婚約,我不退!」
你不退?
臥槽!
這不是讓老子背花包嗎!
「南小姐,我真不什麼好人,要什麼沒什麼,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告訴你,我慕岩不但吸過粉,還P過.娼,甚至玩過很多很多女人,純粹的一社會渣渣,底層敗類,這種男人真配不上你。」
慕岩幾乎是把所有屎盆污點都往自己身上扣了一遍。
可南沁鳶一句「你是貶低你自己呢還是貶低時禾」就把他弄啞了。
無論怎麼回答,都不行!
所以他沉吟之後,一咬牙,抬眼道:「行,既然你想往火坑裡跳,我也不攔了!請問,我現在幹什麼都可以吧?」
「你想幹什麼?」
「睡你!」
睡我?
南沁鳶萬萬沒想到慕岩會說得這麼直白!
她美麗的眸子深處,悄然掠過一抹低暗之色,盯著慕岩這張壞壞的笑臉,皓齒輕顫,道:「可以!」
「但你得先給我戴上戒指!正式確認關係,我就是你的人,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權利。」
慕岩笑得更璀璨了,「逗你玩呢!我沒那麼齷齪,你就當我剛才那兩字是放屁吧。」
「你…」
南沁鳶心底瞬間升起一股濃濃的怒意,她盯著慕岩一字一句地道:「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渾蛋!」
慕岩聳聳肩,「我都說了我不是好人!你偏不信。」
「況且我讓你把那兩個字當放屁了,幹嘛還當真!」
南沁鳶氣得胸前兩座山峰不斷起伏。
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上前,取下戒指,「給我戴上!」
額…
慕岩背心有點涼,「這種事哪能隨隨便便就戴,得有儀式感!」
「不用!我不需要。」
「但我需要啊。」
「慕岩,你要明白,如果不確認關係,今晚我沒法跟你在一起!」
「那我走,行不?」
「你給我坐下!」南沁鳶快被慕岩搞破防了,「今晚,必須給我戴上。」
慕岩有點抓狂,「你先坐下,我再給你講講我一窮二白的混帳事,你再決定。」
「不用,你個渾蛋再不是人,我也得嫁。」
聞言,慕岩是真沒招了!
他起身,剛抬手,南沁鳶屈指一彈。
玄鳳戒瞬間釘在他玄戒上,情形與時禾當時的一模一樣。
不過那能量卻要郁濃一些。
慕岩將其摘下,百感交集地問:「你再想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趕緊的。」
「好吧!」
慕岩在萬般無奈中,違心地給南沁鳶戴上了。
這一瞬,她眼角滑下一行清淚。
而慕岩體內,靈力暴漲,一直衝擊到一星巔峰。
同一時間,正在丹鳳古街書房中加班的時禾,也感應到了另一枚玄鳳戒的結合。
她起身行至樓台,眺望慕岩和南沁鳶所在方向,喃喃地道:
「恭喜你,沁鳶!」
「從此刻起,你才是我真正的姐妹!」
隨後,她掏出手機給南沁鳶發了條信息,哪知南沁鳶卻回覆:他就是個渾蛋!
躺在沙發上的慕岩,滿臉鬱悶,一直皺眉抽著煙,還嘆:「唉,這日子,出來玩一趟也能白撿個媳婦!」
「我這命,怎麼這麼苦!」
「難道真成了名副其實的豬了!大白菜啊!」
「南小姐,聘禮先欠著,等我攢夠了錢再給你準備!」
南沁鳶氣得山峰起伏,理都不理他,轉身進了第一間臥房,一邊打電話給爺爺,一邊整理床鋪。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這才出來,對慕岩道:「你現在要走嗎,想走趕緊走,我不攔你。」
過河拆橋?
我說過我現在要走了嗎?
我還要睡你呢。
怎麼?
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