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弟弟...」
她嫵媚地叫了一聲,可惜慕岩沒反應。
「睡著了?」
她強行衝突慕岩控制自己的靈力,翻身發現慕岩氣息平緩地睡著了,美眸轉動間,露出媚惑眾生的笑容。
「一身酒味!也不洗洗才睡。」
隨後沖了澡,出了臥房,妖嬈媚感漸漸消失,但卻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小姐,你懷疑的沒錯!慕岩果真對姜家出手了。」
匕翎快步進來,壓低聲線道:「今夜,慕岩明明是被姜晨初和虞子宴所迫才玩的遊戲,可慕岩反轉得太邪門。」
「明著是依照賭約在姜晨初身上寫字踩踏對方,可那些字的筆鋒連起來,好像是一個符篆圖。」
祁書穎接過匕翎遞給的照片,眯眼看了又看,最後媚笑了。
「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這位邪醫弟弟!姜家應該開始出事了吧。」
「沒錯,姜家從中境那邊運過來的貨物,價值高達八個億,運輸途中船體觸礁,全部沉江了!」
祁書穎頷首。
這時,匕翎的手機又震動了,她接完之後,面帶驚色,又對祁書穎說:
「三分鐘前,姜家在南郊那座最大的儲物倉庫,起火爆炸,損失慘重。」
「這符篆好厲害啊。」
「是很厲害,並且下手之人還不在現場,姜家就算懷疑,也不會懷疑到裡面的這位身上來。」
祁書穎掐滅菸頭,獨自倒了杯烈酒,淡淡地道:「我估計姜晨宇也是他殺的!」
「姜家,以為他們踩的不過是一隻跳蚤,豈料卻是一隻猛虎。」
「現在,姜家的兩大主要產業,已經毀了一個,要是南區的那座快要封頂的大樓再出事,他們可就完了。」
說到這裡,祁書穎揮手讓匕翎退下。
而她,喝完手中烈酒,重新回到臥房。
床上的人,依舊睡得很沉。
她也沒打擾他,只是輕輕給他蓋好被子,從後面緊緊抱著他。
…
這一夜,慕岩睡得的確很沉,他也沒有防備。
因為他知道自己再防備也沒用,如果這妖女真想殺他,他根本就抵抗不了。
只是睜開眼睛後,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妖女竟然用長發在他臉上撓痒痒,他嘴角抽了一下。
「妖女...」
「邪醫弟弟,對姐姐的表現可滿意?這一夜姐姐可是很努力配合你的哦!」
狐狸精?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慕岩咧嘴一笑,湊近吸了口氣。
也是這一吸,他那利劍般的眉毛漸漸皺了起來,望著面前這張魅惑眾生的容顏,一本正經地問:「你抽菸了?」
「姐姐就是...」
「我問你是不是抽菸了?」
慕岩突然嚴肅起來的樣子,把祁書穎弄得莫名其妙的。
她豎起青蔥玉指,輕輕貼切慕岩唇間,媚眼卻往下瞄,「姐姐只要你這根。」
慕岩沒說話,但那張臉卻黑了一地。
翻身下床後,在洗手間快速洗了把,出來就走了。
「邪醫弟弟...」
「你的病已經全好了,祁小姐也不用擔心會有後遺症,更不必再聯繫我。」
慕岩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下,祁書穎終於感覺到不正常了,她急忙追出去。
「慕岩...」
慕岩太反常了!
祁書穎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心裡竟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砰...
生氣的她,狠狠砸碎身旁的瓷器!
「小姐...」
「姐,怎麼了?那狗東西欺負你了?我去宰了他!」
匕翎和祁書晨聽到聲音後快速跑來,特別是祁書晨,那叫一個憤怒,說著就要去追慕岩。
「回來!」
「姐,我一定剁了那髒東西!」
「沒聽見我說話嗎?」
「姐你別生氣,別生氣!」
祁書晨弱弱地退開,悄悄發了條信息出去,心裡恨不得把慕岩千刀萬剮。
匕翎見祁書穎是真的震怒,她也不敢亂說話。
反而是祁書穎,嗅了嗅身上的氣味,問匕翎,「我身上有煙味?」
「啊…是有那麼一點點!」
「該死,他為什麼不喜歡,可他自己也抽菸的啊!」
祁書穎想不明白,可她那知道慕岩是故意的。
慕岩知道如果再呆下去,怕是會被這妖女弄得爆體而亡,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黑著臉走了。
至於留下的那句話,也沒什麼用意。
畢竟這妖女已經全好了,以後他們之間也不會再有交集。
此刻的他,已經走出了西郊最頂級的中式園林群。
吹著口哨,晃蕩著膀子,漫步走著,還把雙手枕在腦後,那叫一個愜意。
但好景不長,還沒到主路,前後兩個方向有目的性地出現幾輛車。
車速極快地朝他撞來。
「靠...」
他縱身一躍避開,第一反應自然是祁書晨那小子乾的。
但在那刺耳的剎車聲後,擰著鋼管撲過來的人,還真認不出是誰派來的。
「上,打殘這螻蟻雜碎,大少有賞!」
大少?
難道不是祁書晨?
那是虞子宴呢還是姜晨初?
慕岩管他是誰派來的,撒腿就跑。
「攔住他,打殘剝光拍照!」為首漢子大喝。
慕岩將這十幾人引到不遠處的河邊就迅速回掠,趁機奪下一人手中鋼管,霸氣反擊。
但是...
對方竟然有一位一星靈者,其他的全部中級或者高級靈徒。
交手不過是幾分鐘,他便處於下風。
但也是這種激鬥,他那鬆動的靈力門檻,似乎更明顯了。
所以他沒有使用神眼,也沒想著去服奇經丸,直接跟這十幾人對幹起來。
「上!」
對方也是亡命之徒,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不要命地往慕岩沖。
蓬...
慕岩一個轉身,避開最前方兩人,趁機將他們踢進河裡。
對方望著自己的人竟然被河流沖走,對慕岩的殺意,更濃了。
只是慕岩的手法有些詭異,明明就是他們的鋼管,怎麼到了這小子手裡,使得這麼滑溜。
叮叮...
鋼管對碰,火花四濺。
已經對聖炎天錄逐漸熟練的慕岩,只是稍微一震,圍攻自己的五位高級靈徒就被他連續踢入湍急的河中。
嗖...
隨即身形掠動,劃出一道殘影,下一秒就出現為首漢子身後。
蓬...
咔嚓...
被敲斷膝蓋地上的漢子,慘叫聲未落,慕岩手中鋼管已經刺入他肩膀。
「說,誰派你們來的?」
為首漢子望著鮮血直冒的肩膀,可不懷疑後面這小子不敢搞死他。
為了活命,他真的慫了。
「虞子宴!」
虞子宴?
慕岩冷眸微眯,嘴角泛起一抹狠笑,旋即摸出昨晚約賭期間弄的符篆,猛地捏碎。
虞子宴,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老子就先讓你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