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這麼不長眼,不是讓你們在下面灌馬尿等著嗎?」
感覺自己好事被打擾的王世鈞,破口就罵。
豈料出現在臥房中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人。
「慕岩?」
這是王世鈞的第一反應,只是慕岩是他親自看著死的,死在自己和安家人手中,所以馬上就回神。齜牙問:「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即便有此一問,王世鈞還是覺得這滿臉黑線憤怒至極的人跟慕岩實在是太像了,至少有七分的相似。
如果慕岩不是他王世鈞再三核實死掉的話,他會認為這個人就是慕岩那個癮君子。
只是回答他的,是來人暴怒至極的焰火。
王世鈞都還沒反應過來,出現的慕岩就已經到了床尾,隨手抓起瓷瓶就往他腦門招呼。
「砰...」
他避之不及,當場頭破血流。
「啊...」
嗖...
王世鈞的慘叫聲伴隨著慕岩掠動的破風聲響起,只是還不等他做出回擊,慕岩就一指戳在他頸部。
在他軟軟倒地的同時,慕岩迅速脫下外衣給慕沁披上,動作一氣呵成。
慕沁即便人事不知,但身體的燥熱程度,遠超慕岩的想像,只是他現在顧不及多想,急忙在妹妹身上點了幾處穴位,讓她暫時昏迷。
與此同時,樓下打鬥聲響起。
數秒後,楚硯塵帶人闖了進來。
眼前的一幕,在楚硯塵的預料之中,但也可以說是預料之外。
因為他沒想到王世鈞會有這種膽子,敢對慕沁下手,而慕岩這個吸粉的癮君子竟然傷得了體格健壯的王世鈞。
「狗日的,這就是你慕岩深交的兄弟嗎?老子宰了他!」
暴怒的楚硯塵,沖向王世鈞一陣猛踢!
他楚硯塵是對慕岩失望,可慕沁卻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之一。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慕沁出事,及時通知慕岩。
而今見到自己最在乎的姑娘險遭玷污,他豈能不怒。
而被慕岩點穴的王世鈞,無法起身,只得護住腦袋任由楚硯塵踹。
片刻,慕岩將妹妹慕沁交給楚硯塵手中,面無表情地道:「她被下了藥,先帶她走,樓下等我!」
「慕岩,我想撕碎你!」楚硯塵血紅的眼瞳狠狠地盯著慕岩,但還是抱著慕沁先走。
如今這種狀況,他才不會管慕岩生死,因為他的心都在慕沁身上。
他們一走,慕岩那張臉徹底地冷厲了下來,他環視間,取出攝像機的內存,將攝像機摔個粉碎,方才走向鼻青臉腫的王世鈞。
「你是慕岩那癮君子?不可能...不可能...」
砰...
慕岩凶光爆閃之餘,憔悴高腳杯,反手扎入王世鈞下體。
「啊...」
宛如殺豬般的慘叫聲砰然響起,王世鈞面色慘變之餘,下體鮮血淋漓,命根子斷成幾截掉了出來。
昏死過去的他,又被慕岩用紅酒潑醒。
「你..是...慕.慕..慕岩..岩。」隨時昏厥的王世鈞,幾乎是用盡力氣來問。
慕岩側身坐了下來,腳掌踩在王世鈞雙臂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再疼似乎也沒有胯下的那種疼,但耳邊響起的低沉聲,卻讓王世鈞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是,我是慕岩!」
「想不到吧王世鈞,我的好兄弟,我慕岩還活著!」
慕岩冰寒刺骨的聲線,落在王世鈞耳中,宛如一記驚雷。
「不可能!」他不斷搖頭,顯然是不信。
畢竟那晚慕岩所遭受的折磨,王世鈞是親眼目睹的。
他絕不相信慕岩在那種情形下還能活下來,何況還是他親自動的手,親眼目睹安家對慕岩的剝皮挫骨。
「是,別說你不信,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還能活下來!」
「既然我慕岩還能重活一世,那就是你和慕澤等所有敵人的噩夢。」
慕岩微微彎腰,盯著奄奄一息的王世鈞,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掉的!你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我怎麼能不讓你嘗一遍呢。」
聲落,慕岩慢騰騰地拿過紅酒瓶,也不知在裡面放了什麼,當紅酒滋滋作響,氣泡翻騰之際,他就往王世鈞嘴裡灌。
「砰...」
扔掉酒瓶,慕岩起身,淡漠地道:「你了解以前的慕岩,同樣的,以前的慕岩對你也不算陌生。」
「你王世鈞還有兄弟姐妹吧,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他們住哪裡?」
「哦對了,還有你最在乎的那人!」
那人?
慕岩鬼魅的笑容,落在王世鈞眼裡,宛如死神般在向他招手,心底頓時湧出莫名的恐懼。
隨後又聽慕岩說:「你也轉告慕澤一聲,他欠我慕岩的,我會讓他加倍地還回來,也讓他想想要怎麼死。」
「活埋,還是油炸!」
慕岩的手段、笑容、氣息,都宛如一張巨大的死神之網,慢慢在王世鈞心中瀰漫,最後將他徹底籠罩在其中。
那種感覺,似地獄,更似無盡的幽冥之地,不斷地吞噬著他王世鈞。
慕岩走了。
但卻用王世鈞的手機給慕澤發了個信息,並在別墅中扔了張符篆。
半小時後...
「轟...」
趕到觀山悅別墅的慕澤,一隻腳剛邁入正廳,暴怒的他還未來得及喊王世鈞,劇烈的爆炸衝擊力便是將他們震飛出去。
火光沖天,狼煙滾滾!
渾身扎滿玻璃碎渣的慕澤,慘叫後昏了過去。
遠處湖畔,慕岩冷眸微眯,道:「慕澤,這只是開胃菜!」
「安家那邊,他們也不會逍遙太久的。」
「等著吧!」